他給房間裝上了深綠色的窗簾,廚房添上鍋具,給客廳增添各種花草。
并給自己在陽台上的各色花草中間留了個空隙,好使他蹲着觀看樓下小動物打鬧。
琴酒也想過要不要送密斯卡岱一隻貓,畢竟年輕人整天盯着鄰居家貓咪的樣子實在吓人。
但密斯卡岱拒絕了他。
年輕人最近采購了一個小小的,軟塌塌的單人沙發,正适合他午後坐在陽台上曬太陽看書玩貓。
他抓着激光筆說:“我隻玩别人家的小貓咪。”
說的時候眼睛還一直往琴酒身上瞥,想讓人忽視都難。
琴酒懷疑對方話裡有話,畢竟密斯卡岱前科不少,實際上的做不來,嘴又花得要死,也不知道他撩得到底是誰的/騷。
于是他按住了密斯卡岱的頭,讓他專心看貓。
“切。”
顯然密斯卡岱也想到了那回事,突然扭頭“切”了一聲。
仗着離得遠,他又大聲喊:“小貓我隻玩别人家的!”
顯然他這聲喊得過大了些,隔壁的大媽突然把窗戶給打開了。
“卡啦——”
大媽的心在看見白白淨淨被吓了一跳的密斯卡岱的時候就軟了,抱着貓絮絮叨叨地逮着年輕人問了一大堆。
還沒吃完早飯的密斯卡岱:……
他隻能一邊“嗯嗯嗯”,一邊用求救地眼神看琴酒,但很可惜,琴酒并沒去解救他。
他的那膚白貌美,賢良淑德的對象坐在餐桌的另一邊,翹着二郎腿看他的笑話。
等大媽意猶未盡地問完話,已經接近中午。
好不容易可以歇下來的密斯卡岱整個人都蔫了,躺在小沙發上一動不動。
過來洗衣服的琴酒踹了他一腳,讓他挪位。
“你不愛我了!”
密斯卡岱瞬間西子捧心。
琴酒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當着他的面把密斯卡岱的髒衣服倒進洗衣機。
密斯卡岱還在鬧。
也不知道那張小沙發怎麼承擔得來他的左翻右滾的,反正密斯卡岱就在鬧。
他最近從書裡面新學了不少新鮮詞彙,現在就在将他們全部實踐在琴酒身上。
密斯卡岱跟在琴酒身後,亦步亦趨。
琴酒打掃衛生,密斯卡岱說:“你不愛我了。”
琴酒晾衣服,密斯卡岱說:“你不愛我了。”
琴酒坐在沙發上看下個暗殺名單,修理槍/械,密斯卡岱說:“你不愛我了。”
琴酒收拾東西準備午飯,密斯卡岱還在說:“你不愛我了。”
簡單評估了一下密斯卡岱還會在他身後叭叭的可能,琴酒停下腳步。
被他突然止步而差點撞上琴酒後背的密斯卡岱揉着鼻子,擡頭看他。
琴酒攬住了密斯卡岱的腰。
他吻了下去。
漫長又深入。
鼻息間都是他們共用的薄荷味洗發水的味道。
“愛你的。”
琴酒低頭,望着對方碧綠色的眼眸,難得溫聲道。
他又親了一下密斯卡岱在後來打了耳洞的耳垂,親得對方渾身一顫。
密斯卡岱低着頭将琴酒給推開了。
從琴酒的角度來看,那人的自脖頸到耳尖都紅了個透徹。
琴酒笑了一下,虛摟密斯卡岱的腰,防止某人慌亂逃竄的時候再摔個狗/吃/屎。
見密斯卡岱沒想逃跑得意思,琴酒又拉起密斯卡岱的手腕,送到唇邊一吻。
他似乎偏愛密斯卡岱的耳垂與手腕——那曾是密斯卡岱最為痛苦與厭惡的地方。
一個代表着家人的離世,一個則代表着他赝品的身份。
“我……”
密斯卡岱嗫嚅着,想走開卻被緊緊拉住。
琴酒又一次,很認真地看着密斯卡岱,重複道:“我很愛你。”
“我是你的。”
你也是我的。
隔壁鄰居家的貓咪在撒嬌,舒服的咕噜與喵嗚聲傳到了他們耳側。
密斯卡岱突然歎了一口氣,紅着臉仰起頭,拽着琴酒的衣服将對方拉彎腰。
“要是騙我你就完了。”
他威脅道。
可琴酒的難得等微笑卻在回應着他。
于是在一個晴朗的午後,戀人在餐廳告白。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