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上班。”
出門前,西川賀整個人挂在琴酒身上,兩個人黑色的風衣攪合在一起,親密無間又暧昧糾纏。
他趁機親了親對方的脖子,成功看琴酒蒼白皮膚上留下了屬于自己的痕迹。
琴酒沒理他,這樣的話西川賀一周不說十來遍也有八九遍。
所以他隻是趕着對方下樓,又拿着鑰匙鎖門。
“我不想上班。”
再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在去上班的路上,人行道上滿是上早班的人潮,紅綠燈跳動着,低調奢華的豪車靜靜地停在路上等紅燈。
琴酒坐在車裡,随着車載音樂的節奏敲打方向盤。
“你可以不去。”
他回答。
西川賀本人就是老闆,他要是想不去上班确實也沒人可以逼他去。
但西川賀顯然對這個回答很不滿,他坐在後座,踢了腳前座的座椅。
“你就不會說點好聽的話嗎?比如哄哄我,然後說些情話,再粘粘糊糊地接個吻,說‘沒我不行’。”
琴酒沉默了,他開始轉移話題。
“赤井秀一回來了。”
“嗤!”
西川賀被啟動的車摔回座位上,狠狠一抽氣。
“你這個月獎金沒了。”
西川賀威脅道。
“請随意。”
琴酒漫不經心地踩油門,“我要加速了。”
街邊咖啡店,剪去了一頭長發的FBI狠狠打了個噴嚏。
“啊——啾!抱歉,說到哪了?”
坐在一旁的朱蒂抽了張餐巾紙遞給他。
詹姆斯坐在赤井秀一對面,提醒道:“密斯卡岱,你說到了密斯卡岱。”
“哦,密斯卡岱。”
赤井秀一臉色難看起來,他實在是不想再回憶起那個神經病上司。
“是他把我帶入的組織……”
“我記得他當時不是開車把你撞進醫院,你趁機訛進去的嗎?”
詹姆斯目露疑惑。
赤井秀一哽了一下,他假裝喝了口咖啡以來平複自己的内心。
“第一,我沒訛他,第二,當時我們的計劃就是這樣的,第三,是他訛上了我。”
“那個家夥趁機向我讨要了巨額的汽車修理費,并以此為由在組織的時候一直不給我發工資,借機将我使成他的私人助理。”
“一直到現在他還在給我發消息要我還債。”
盡管他并不清楚密斯卡岱是怎麼搞到他現在的手機号的,但這并不妨礙對方踩着這一點大發神經。
那家夥在獲得自己的電話号碼後,既沒搞追殺,也沒弄恐怖襲擊,隻是日複一日地發送各種讨債消息。
為此連換幾個手機号的赤井秀一徹底麻了,放任對方對自己的郵箱狂轟濫炸。
他甚至懷疑對方是把自己的手機号暴露給了那些讨債公司,不然一天上百條消息真的不是人能幹得出來的事。
“……但我們接收到的情報不是這樣的。”
詹姆斯沉默片刻,再次開口:“據其他線人來報,他是組織裡的話事人,而且你也說過,在朗姆那群人離開組織後組織就一直處在他的管理下。”
“對,琴酒雖然明面上與他一同管理行動處,但由于工作,經常四處奔波,我在離開組織前他一直呆在東歐,也不知道在處理什麼。”
“而貝爾摩德與密斯卡岱關系極好,她常年呆在美國,并不管理其他地區的事物。”
“實驗室裡的那批人我并沒有接觸,但就從密斯卡岱的言行來看,那也在他的掌控中。”
赤井秀一垂下眼,總結道:“密斯卡岱可以說是現在組織裡權力的集中點。”
“但他對我們的态度卻意外的好?”
朱蒂提出疑問:“他放過了已經暴露了身份的你,而且你說他也放過了來自公安的卧底。如果他真的是組織裡說一不二的話事人,那這又是為什麼?”
“這就是問題。”
赤井秀一有點想抽煙,但礙于人前,還是忍了下去。
已經接近中午,街邊人來人往,車流不息。
而這群人裡又有多少是“密斯卡岱”呢?
赤井秀一不知道。
他隻是點了點桌面,沉聲道:“我認為他與那位一直隐藏幕後的先生已經産生了裂痕。”
“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徹底分裂組織。”
“你想将密斯卡岱拉到我們這邊?”
朱蒂皺了皺眉,“我恐怕不認為他能接受這個提議。”
“不。”
赤井秀一安靜地看着街道,無端地,他回憶起那雙綠眼睛,以及對方身上萦繞不去的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