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他們卧底的身份也不向上揭發,還庇護着接着在組織裡給他打工。
所以早點把密斯卡岱翹到公安裡吧,要是做同事了對方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壓榨自己。
西川賀簡直不用看就知道對面兩人在想什麼。
也不知道是誰提供的想法,安室透近些年總想翹他去公安。
開什麼玩笑?
進局子這種事一點都不有趣,更何況這種生活在軀殼裡體驗一把,和陣作情趣也就算了,要是長久以往還不如讓自己自/殺。
介于自己的身體還躺在月影島公民館的長椅上吹冷風,他沒再逗着兩人玩,反倒正經了下來。
意識重新回到中年人身上,年輕人伸出手,勾了勾。
諸伏景光很懂地替他把煙給點好再遞上去。
不是自己熟悉的薄荷味。
濃重的煙草是提神醒腦的利器,雖然嗆了點,但好在在場的都是老煙槍,也不存在侵害他人健康這一說法。
西川賀吐出一個煙圈。
果然還是好冷啊。
也不知道春天什麼時候來。
到時候就推掉工作和琴酒一起去看櫻花吧。
于是他突然笑起來,眉眼彎彎的,“給。”
電線纜上的烏鴉落在男人的臂彎上,張開嘴吐出一串鑰匙。
“看什麼?你們總不會認為這是真的鳥吧?”
西川賀拾起鑰匙,遞給諸伏景光,“拿着去找港口第十三位管理人,他會告訴你開哪條船。”
“那其他的?”
諸伏景光遲疑地接過鑰匙。
那上面顯然不隻一把。
“你和波本的店門鑰匙,哦,對了,鑒于這段時間你們倆都要一起行動,所以波本也會住進我給蘇格蘭安排的房子裡。”
“呃,可是房租……”
諸伏景光對這點懷抱希望,萬一這隻是密斯卡岱忘記給他們減免了呢?
要知道自從他被密斯卡岱救下來之後就再也沒領過工資,這幾年都是靠降谷零的接濟活下來的。
“你在想什麼?”
那王八蛋上司,天生的資本家一挑眉。
“房租怎麼可以不交?”
西川賀計算着江戶川柯南跑過來看他的時間,拍了拍這幾年給他打白工的好下屬,感慨着:“要好好工作呀交房租呀,諸伏君。”
且不管那倆倒黴催的卧底二人組,西川賀自公民館的長椅上醒來,還未來得及站起身,便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似乎是往我這個方向來的。
年輕人伸了個懶腰,單手支住下巴,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西川哥!”
果不其然,小小的身影像炮彈一樣,在看見年輕人的第一眼就蹿了過來。
西川賀伸手阻攔了這枚小炮彈的運動軌迹。
“怎麼了?”
有點鼻音,應該是躺在這點時候受了點風。
但願接下來别感冒。
年輕人漫不經心地一邊将男孩抱起一邊想:自己這具殼子還是不夠完美,這些年就是琴酒不允許他換,不然自己早把這具原裝殼的零件給換個透徹。
在實驗室造下個殼子的時候裝點炸/藥吧。
左右這些隻是機械的,傷害越大越好。
“你接人怎麼把自己接沒啦,還有他們都圍在那個老爺爺身邊,我擠不進去。”
哦豁,這是來撒嬌來了?
“那不正好?讓他們島上的人自己解決,我們早點回去休息,說不定一覺醒來什麼事都解決了。”
半夜的時候諸伏景光就能到,清理完剩下的垃圾再帶着醫生走,自己留下看電話裡的劇情改變後會發生什麼。
而且正好組織裡最近缺知根知底的醫生,這不就送上門來了?
聽出了年輕人不想管的意思,江戶川柯南瞬間攀上了對方脖子。
“西川哥——”
男孩故作甜膩的嗓音萦繞在耳畔。
“幹嘛?”
“那個老爺爺身體不太好欸,我剛剛還看見他咳嗽了,咳得好大聲。”
正常,畢竟是早他許多年産的老物件了,也不像自己這些年更換過配件,驟然的劇烈運動後的不适是常态。
但願它能撐到劇情結束。
“我們去幫那個老爺爺查案子吧?我剛剛都推理出來了,犯人還在公民館内,就是那群人裡的一個。”
“欸,聽起來似乎很有趣——”
“對吧?!西川哥,我們去查案子吧!正好那封寄給叔叔的信也在我身上,我們現在就去調查!”
“不要。”
“???”
西川賀用風衣将男孩兜在懷裡,他蹭了蹭對方暖烘烘的頭頂,拉長聲音像是一隻在撒嬌的貓咪。
“我很困,而且十分渴望睡眠。”
“但你不是在來島上的路上就睡過了嗎?”
江戶川柯南顯然對西川賀這個回答不滿意。
計算着監控室裡的屍/體被發現的時間,西川賀隻好如實回答:“這麼冷的天我才不想進行活動。”
“會有人幫我們處理好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