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昨天收到了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以及我并不是很好說話。
西川賀心裡這麼想着,卻緩緩擡起頭來,向走來的萩原研二打招呼。
他扭頭環視了一圈毫無動靜的豪華住宅,又撣掉松田陣平搭在他車窗上的手,自顧自地癱在車窗上,被暗綠色發帶紮起的低馬尾便順着他的脖頸滑下。
“沒找到人?”
紫眸的警官遺憾地向他的老朋友搖頭。
麻煩了。
“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萩原研二與松田陣平勾肩搭背,嘻嘻哈哈。
不,是大問題。
“你可以明天再來看看——放學看不見人影在他們這個年紀來說實在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尤其他還是那樣一個出名的偵探,想要邀請他的人實在太多。”
不,如果按照電話所描述,明天也不會看到工藤新一的。
回憶着昨天半夜在組織辦公室接到的那通電話,西川賀沉痛地盯着兩個一無所知的警官。
上周才站在頒獎台上,受到表彰的“十佳好青年”,兼某不知名黑衣組織老闆扣着方向盤,面無表情。
我們組織,或者說我,就要完蛋啦!
當然,作為一個“上好佳”有為青年的自己也不可能那麼歡快地告訴他的兩個警察朋友自己是個混/黑的,而被他們從小看大的少年漫主角昨天晚上被他對象兼下屬敲暈變小,馬上就要來把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抓進去啦。
所以西川賀隻能語氣頹喪地轉移話題:“我和我對象吵架了。”
年輕人語氣飄忽。
雖然是單方面,而被吵的那個人目前為止還沒有一絲感觸。
“呃。”
萩原研二收回了他想安慰對方的手。
他知道西川賀有一個持續交往很多年的對象。
“他一直在忙工作。”
忙于給某個偵探小子一棒槌。
“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根本就不知道他作為老闆,飛機剛落地的半夜就被一個從來沒響起的座機吵起來,并被迫收聽了一耳朵有關自家産業诋毀的時候内心受到了多大的傷害。
“他已經兩天沒回家了。”
年輕人語氣委屈,如果不是臉上保持着他那一貫的笑容,光是靠聽,都能懷疑他現在痛苦萬分。
他無視了松田陣平篡緊了的拳頭,心想:
雖然是因為組織裡的工作,但隻要對方和他說一聲他難道不可以幫對方把工作給推了嗎?
“實在是讓人擔心啊。”
擔心對方殺人放火途中沒有斬草除根,以至于讓電話裡的内容成真,引火燒身。
嘛,雖然電話裡的劇情好像已經成真了。
西川賀瞄了眼躲閃在阿笠博士窗簾後的小身影,對方顯然很警覺,注意到他的目光後很快就躲在了牆後。
就目前為止,那通電話所描述的一切都在被印證。
這可不是好消息。
尤其對他這個被劃分進“反派”隊伍裡的人來說。
年輕人收回視線,和每一個陷入愛戀中的人一樣,憂心仲仲并酸臭味十足。
“所以我想來問問新一是怎麼做到這麼多年也沒和小蘭關系再進一步的。”
西川賀漫不經心地在手機上敲打出地點,讓組織的情報組派人過來。
“我這段時間應該都會呆在東京。”
他收起手機,那雙翠綠色的眼睛亮得驚人:“我打算向工藤新一學習一下。”
“我要和我對象搞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