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收到關于雪莉的任務了吧？”今井宙問着還在開車的波本，“我最近得查我媽媽的事。”

對方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多大反應：“水無憐奈告訴你的？”

今井宙輕笑了一下：“當然不是，不過她沒告訴我也是意料之中，在試探我敢不敢動他弟弟罷了。”

波本沒有立刻回應，隻是換了個手，把方向盤穩穩握住。波本已經熟悉他了，今井宙的現在的樣子看起來一肚子壞水，時不時拿眼睛瞟着他，似乎想說什麼。

“你最近是不是查過些什麼？”今井宙忽然轉頭，眼神落在波本的側臉上，“有些資料，我拿不到，但有人在删痕迹的手法，不像組織裡其他人。”

波本的下颌繃了一下，但沒回頭，仍舊盯着前方路況。

“沒有否認我就默認了。”

“你想知道什麼？”

“我媽媽的死因，”今井宙語速變得緩慢，“她是什麼時候開始，不再是我的媽媽，而是某個編号、某個角色。”

“你知道答案不會好聽。”

“我不是來聽好聽話的。”今井宙收回視線，靠在椅背上，“我其實很害怕自己會是她選擇死亡的原因。”

波本沉默着，車子轉了個彎，駛入一條偏僻些的街道，街邊的風吹亂路牌上的廣告紙。今井宙說出那句話時，他并沒有像平常一樣立刻抛出一句諷刺，也沒有給出任何安慰。

“你不是。”他最終擠出了句話，像是單純的陳述，不帶情緒也沒有刻意安撫，“她留下了你，說明她希望你活下去。”

“那如果我活成了她不希望看到的樣子呢？”今井宙盯着窗外，有人騎着單車飛快掠過，“比如她拼命想把我從組織拉出去，我最後卻成了他們的一員。”

波本沒有回答。他知道這個問題根本沒有答案。

今井宙自嘲地笑了，水谷優沒有，他逃走了，他代替他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車廂内的空氣短暫凝滞，今井宙卻忽然輕輕一笑，“說起來，你還記得赤井秀一那時候的死嗎？”

波本眼神一沉，單手搭在方向盤上的指節微不可察地收緊：“你想問什麼？”

“我在想，他是真的被水無憐奈殺了嗎？”今井宙歹毒地開始報複水無憐奈的知情不報。

波本的回答沒有遲疑，但語氣冷淡得像是一塊結霜的鐵闆：“死因确實和當時錄像上來看，和水無憐奈殺死他的方法是一樣的。”

“……笨蛋，如果我告訴你楠田陸道傷口和他一樣你還會信赤井秀一真死了嗎？”今井宙的聲音變得冷淡，他的情緒起伏大波本已經習慣了。

這種炸彈級别的消息也終于略微讓他震驚了幾秒鐘。

“你拿到的這些消息……哪來的？”他盯着前方路況，聲音裡卻透出一種帶着警惕的探究。

今井宙并未正面回答，隻笑了一下，語氣如毒蛇吐信：“我總得知道自己是跟誰站在一條線上的吧。”

波本沒有說話，但眼神明顯變了。今井宙忽然側過臉，看向車窗外，像是捕捉到了什麼或是看着自己的倒影：“你至少相信我一次？”

柯南落在少年偵探團的最後，他們跟着一年A班的衫浦開人準備進行調查，手機突然震動了。

他迅速側身靠近一處牆角，确認沒人注意後，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茱蒂壓得很低的聲音：“是我。”

“出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