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煩,有種想抛棄所有人自生自滅的沖動。
貝爾摩德今天特地來提醒他,說明情況已經惡化到某種程度了。今井宙閉上眼睛,基爾被盯上,本堂瑛佑的處境也不妙,而他自己的行動也被琴酒注意到了。
他抵住額頭,沉思片刻,最終拿起手機,撥通了柯南的号碼:“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件事?”今井宙靠着椅背,目光盯着天花闆,語氣懶散但語速很快,“本堂瑛佑,他最近有沒有接觸什麼不該接觸的東西?”
“他現在就在我們旁邊。”柯南決定先隐瞞他已經在服部平次的幫助下知道了本堂瑛佑父親是CIA的事實,“怎麼說呢,我們現在在事務所,遇到了新的案子?”
今井宙沉默了幾秒:“盯緊他,組織好像盯上他了。你看不住就找專業人士接手。”
“柯南你在和誰講電話?”毛利蘭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柯南慌亂地回答是今井哥哥,他也注意到本堂瑛佑聽見這個名字後面色有些難看。
柯南在電話裡匆忙回答了句知道了,又重新投入到案件中去。小男孩堅信自己看到了抛屍的畫面。毛利小五郎還覺得男孩隻是在捉弄大人。
柯南看着本堂瑛佑将手放在了男孩耳側的動作,又想起了水無憐奈。今井宙到底隐瞞了什麼?!
“他沒有說謊哦。”本堂瑛佑肯定地看着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不耐煩地擺擺手,打了個哈欠:“哼,小鬼的話能有幾分可信度?你們這些孩子就愛胡思亂想。”
柯南皺起眉,正想反駁,本堂瑛佑卻先一步開口:“我不是說他一定看到了抛屍的全過程,而是說,他确實看見了什麼。”
“哦?”毛利小五郎瞥了他一眼,“那你倒是說說,他到底看見了什麼?”
本堂瑛佑笑了笑,擡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我家裡有人曾研究過記憶重構。這個孩子的描述雖然混亂,但細節高度一緻,說明他沒有編造。”
“哎呀,你家裡還有這種厲害的研究人員?”毛利小五郎半信半疑地撓了撓頭,“那你說說,他看到的是什麼?”
本堂瑛佑垂下眼睑,似乎在回憶,又像是在組織語言:“他描述的那些細節……讓我想到了某種視覺欺騙手法。”
柯南一驚,立刻問道:“你是說,他可能看到的是某種僞裝?”
“有這個可能。”本堂瑛佑點頭,“或者說,他看到的是一個被設計過的場景,讓他誤以為自己看見了發光的錘子。”
毛利小五郎頓時來了精神,原本漫不經心的表情收斂了幾分:“喂,小子,你該不會是在故弄玄虛吧?”
電視裡新聞播報巧合地宣布了在男孩所說的地方發現了一具屍體。
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沉思了幾秒:“……算了,反正我閑着也是閑着就去看看吧。”
柯南和本堂瑛佑對視一眼,心裡都松了口氣。就在這時,柯南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低頭一看是今井宙發來的簡訊。
隻有簡單的三個字——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