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舌頭上的倒刺摩擦着今井宙手上的薄繭,好像确實幾年前那個少年一下子就發現了他手上和常人不同的地方,又很有眼力見地沒有繼續追問。
稍微有點懷念起從前的時候了。
哪怕無法開口說出實情,隻是有人在你身邊關心有事一定要說出來的感覺已經讓人念念不忘。不過隻有在失去的時候才會感到珍惜。
片刻的溫暖讓無法起飛的烏鴉感到一絲眷戀,隻是好像又被他自己毀掉了。他還是選擇來了,手上的線索少得可憐隻能親自來了。
今井宙有些麻木了,心髒抽動着,好像要被悲傷堵住了血管無法動彈。
如果他拼盡全力獲得的愛貧瘠到無法支撐着走下去,恨意也是有一樣的作用的。今井宙有些自暴自棄地尋找着腦子中的記憶碎片。
完全想不出來他到底和工藤新一有過什麼過節,全是他單方面對不起對方,他已經能聽見自己眨眼睛的聲音。那麼隻能拿出一些記憶深處最經典的恨意。
去把那些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獲得幸福的人都去殺了吧。今井宙有些失神地看着手掌的掌紋,強迫自己嫉妒起别人真的好嗎?
這些問題總是不重要的,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能在身邊這些豺狼虎豹之間露怯。
今井宙總是忘記自己是他們的其中一員:“狩獵很有意思嗎?”
他的耳鳴聲已經讓他沒辦法判斷那句“當然”是誰應答他的。
沒時間再想那麼多了。
灰原拍拍柯南的肩膀指了指窗外的人。
茱蒂出現在他們的車邊,将柯南的思緒暫時從悲傷中拉了出來,才發現一輛車停在了他們後方。茱蒂詳細講述了跟蹤水無憐奈的事結果又被甩開,柯南才放下心。
原來前幾天感覺遠處有人監視的感覺是FBI,可疑的車輛不是指他們:“快,上車!博士也是!”
水無憐奈的車子飛速駛過他們身邊,琴酒的車子行駛到了另外一條車道上。
“要跟上去嗎?”
“不,随意跟蹤的話被他們發現可不是開玩笑的。”柯南否定了博士的疑惑。
灰原接着說:“隻是要搞清楚他們口中說的地方和暗殺對象是誰,就能阻止暗殺。”
“對,”柯南繼續追問着茱蒂,“老師,可以告訴我們水無憐奈今天要采訪的對象是誰嗎?”
茱蒂仔細搜尋了一下腦中的信息:“她今天分别會和三位衆議院選舉的參選人見面,一位是藥學教授常盤榮策,第二位是當紅演員,父親也是議員的千頭順司,最後是曾經擔任自衛隊幹部的土門康輝。”
今井宙總覺得組織能想出來這些謎題正常人能猜得出來才怪,柯南總能猜出來不得不說有種從這個世界剝離出來的錯位感。
“怎麼了嗎?”伏特加注意到今井宙的出神,到這種地步估計整車人都注意到了。
今井宙捏起貓的肉墊:“指甲長該剪了,順帶還要帶它去洗澡,我在想等一下去哪家店。”
伏特加點了點頭,接受了這種說法。
貓,真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