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擡頭就發現小醜臉上的笑已經沾上了血。算是有些過時而又無聊的把戲了。波本一臉平靜接受了對方的禮物,下意識捂住口鼻。
沒過多久他就轉身出了主船艙,将一整束花朵扔進了垃圾桶裡。當然藏在深處的一個信封就沒被發現。
小醜詭異地跟了上去,卻隻是愣在垃圾桶前,在裡面翻找着什麼。波本則選擇加速走進廁所。突然“咚”的一聲巨響,引起了他的注意。
今井宙吃了個便利店賣的薄荷味甜筒,總要在面對風險之前吃點自己喜歡的東西吧,萬一死了呢?死了就吃不到他喜歡吃的東西了。
他還挺不擅長對付赤井秀一的。這是實話,他的敏銳最多用在他可見的範圍内,最遠的範疇是攝像機,狙擊槍什麼的,他是普通人,做不到。
他得去,還是害怕自己之前随便說出去的話改變了什麼,害怕自己害了人。他摸了摸觸感冰涼的耳垂,他的手順着完好的耳垂向下摸。
“沒事的,還會有更多人的。”
而且那些人會比他更厲害不是嗎?
好了,朱蒂那邊有竊聽器,貝爾摩德僞裝成新出醫生獲得了信任,赤井秀一總之不用擔心,那麼今井宙怎麼靠跟蹤這些人以外的方式獲得具體地點呢?
船上發生了兇殺案,舉辦這次派對的電視制作人被害。今井宙千叮咛萬囑咐過他别參與任何事情,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要管。預知未來到令人惡心的地步了。波本靠身形找到了類似伏特加的人。
制作人的胸口被刺入,惡魔牌挂在最前方,黑山羊如此明顯的标志,他同組的黑山羊在他的視線中慌亂地擺擺手。
吊死鬼不是水谷優嗎?在小醜僞裝下的人在黑夜中躲在了人群最邊緣。不像他,動作看起來完全不是,明明是盯着他上交邀請函的。
在卡爾巴多斯和毛利蘭身上裝發信器是最保險的,可是兩個人身上的發信器都不好回收,如果被發現那可是大麻煩。
人肉跟蹤是最保險的做法。應該離幽靈船停靠的地點差不了多少,知道幽靈船出發的地點,隻要推測一下一般能找到大概的位置,具體的位置估計要他自己找了。
在東京下了地鐵隻能靠走了。在電車裡,他的手機響了,今井宙拿出來挂斷,改發短信。
「你也對那個女人的計劃感興趣?」
「我想親眼看看把我身體折磨壞的家夥的死狀。」
今井宙在下一個停靠站下了車,進了衛生間,全身找着被安裝了發信器的地方。身上的手機在不斷震動。像随時被蟑螂包圍的感覺,好惡心好想吐。
“……怎麼了?”今井宙緩了緩,按照平常的感覺接了電話。
波本無法确定這起事件是否真的和今井宙所說的一樣和貝爾摩德當計劃沒有關系,他對今井宙的信任值已經降到了最低,嘴巴裡根本沒有半句實話。
今井宙壓扁了從身上找出來的兩顆追蹤器,沖進了水池裡。真是可怕的偵探和危險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