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她……已經去世了。”今井宙不自然地舔着自己的嘴唇,他試圖讓自己說話的聲音帶有哭腔。高冢夫人遺憾地表示了複雜的心情,拉起今井宙想要叙舊。
今井宙委婉地拒絕了對方的邀請,解釋要先去房間裡把貓安置起來,等一下會趕過來。站在高冢夫人旁邊的中年男人松了口氣,畢竟這兩位被他冒犯的人也沒向他追責。在場的人精們開始重新審視這個信息,湊的近了幾個人已經記住了邀請函上的名字——水谷。
把貓關在門内後的今井宙聽見輕柔的叫聲,狠了狠心沒有理睬它。在去宴會廳的路上,他努力整合着他所擁有的信息,他應該和他母親或者父親長得很像,不然不會被父母故友一眼認出。
至于其他的還得看看其他人的反應再做定論。他其實有一瞬間被高冢夫人欺騙到,真的以為對方隻是個普通的長輩,甚至可以幫他一把,如果他真的和波本說不想讓她死,應該會被臭罵一頓吧。
組織告訴他們的,或是他們所見的都是正确的真相嗎?
他的懷疑在回到宴會廳後收到第二張邀請函時打消了,隻能在心中悄悄罵了幾句。高冢夫人将他帶在身邊,他維持着自己花瓶的良好人設。他清楚這種場合下哪怕自己是未成年也逃不過被灌酒,隻能慶幸自己并不是公衆人物,一旦被拍下就是很嚴重的後果。
他狡猾地讓一些酒液順着自己的嘴角滴下來,緊緊皺眉紅着臉推開直接怼上來的酒瓶,求救似的看向高冢夫人,對方才像救世主一樣攔住了那些人。
波本能不能把這個宴會廳炸了算了。今井宙在海邊透着風,他側倚着,他現在的腦子并不算太清醒,怕是什麼人推他一下,他也無法反抗。僞造成意外也合理。
隻能說幸好他偶爾會拿酒麻痹一下自己的腦子,不然早被灌倒了。
波本潛入了控制室,并對監控做了些手腳,循環播放一段無人在的畫面,按照組織的指示在發動機上安裝了炸彈。這種大小的炸彈還沒到影響到整艘船的程度,發信器和其他功能還供應不斷,頂多隻是引起船上一些小騷動罷了。
出乎意料的是,電力裝置的旁邊也被人做了些手腳,波本隻能給岸上接應的人發出消息,畢竟電力系統的崩潰會導緻船艙長時間滞留在海上,夜晚海上的情況又瞬息萬變。
确定了另一個炸彈是遙控的,波本隻覺得此地不宜久留,逃跑了。
隻是來打探下周即将被高冢夫人拍賣的寶石消息的黑羽快鬥僞裝成了其中一個事務所的藝人,他今晚所見識的場面足以全程用一句話來吐槽——有錢人真可怕。
他直到見到被灌酒的水谷優,在第三視角看才能清楚看到被灌得搖搖晃晃的少年被明着暗着吃了多少豆腐。還沒有從“為什麼他會在這裡”的驚異中走出,就已經下意識走到了靠近他的地方。
那雙黑眼睛自下而上兇狠地看着他,還沒來得及搭話,從船艙内部發出轟鳴聲,兩艘船被震得在海上誇張地晃了晃。
黑羽快鬥僞裝的人扶住了站不穩的今井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