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井宙下意識蹲了下去後,躲開了波本的拳頭,當然對方也沒有準備下一擊,隻是冷冷警告他别說這種話。
今井宙無所謂地偷偷笑了笑,反正波本隻是想利用他罷了,告訴他這些消息也隻是單純的拉攏他罷了。今井宙總不能告訴波本那個家已經在天上或者地下團聚了。
他隻是盡量做到不和那個從前的人太割裂罷了。即使也不算是特别認真,今井宙摸了摸貓,不論貓咪是不是能聽得懂,自言自語着讓它好好看家。
“我們要去挺多天的。”
“……我要帶着貓去。”今井宙抱住貓咪,一臉不同意的話他就不去的倔樣,沒想到波本沒什麼反應就同意了,嘴裡還嘟囔着“反正也正好”。
今井宙警鈴大作。
收拾完東西,除了換洗的衣服一大半都是貓的東西,波本關上了電視:“走吧。”
今井宙發現放在籠子裡的貓呼噜噜地叫着,應該是很開心的樣子吧。他強撐起精神,重複了從前說過一遍又一遍的話:“這次的任務是?”
波本對于Rice的直覺是一直保持着敬佩的态度的,明明看起來弱不禁風,推理和自保的能力都隻能在合格線上,卻能讓人找不出破綻下手。
“解決一下愛坐渡輪的資本家罷了。”波本發動了車子,波本臉上冷漠但又算不上疏離的神情讓今井宙眉心一跳,不好的預感蔓延全身。
他誘導着波本說出信息,小心翼翼地詢問着:“你很讨厭那個人嗎?”
看透了今井宙小把戲的波本在紅燈前停了下來,掃視着今井宙的全身:“你的年齡勉強還算在她喜歡的類型中吧,那個女人還挺喜歡貓的。”
今井宙心中緩緩打出一個問号,雖然大家的愛好是自由的,但是還是建議不要玩得太花。沒想到還是終于有一天honey trap輪到了他身上。今井宙又抱緊了貓,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他勉強開口:“呃,所以她和我媽媽……什麼關系?”
“你母親的一部分磁盤應該留在那位私人的遊輪上。”今井宙判斷波本的表情并不算是在說謊的樣子。
波本聽見今井宙用氣聲罵了一句人渣又立馬接上:“需要我換上什麼衣服嗎?不會是西裝短褲吧?我的年紀已經不适合穿那些了。”
波本被喋喋不休的今井宙弄得不耐煩:“你以為自己是謙虛年齡的歐巴桑嗎?”
今井宙故作可憐地抹着眼淚:“在那些人渣眼裡我就是這樣過了賞味期的冷凍速食罷了。”
今井宙發現自己說完話後波本就沉默了,看來屬于降谷零的一部分是有些壓不住了,他平靜地安慰着對方:“沒事的,我早就不記得了。”
他順着黑貓的毛撫摸着,貓叫也似乎在安慰着這個在泥沼中閃閃發光的真金。也許這位過于負責的警官先生也會在潛伏于黑夜的時候,斥責着自己沒有守護好他人。
兩人的氣氛開始沉默直到波本和Rice例行公事了解對方基本的資料。
高冢靖子,54歲,十年前喪夫,靠着前夫的遺産起家,現在為某家建築公司的董事。熱愛在遊輪上召集文娛圈的新人開派對,聽說被看上就可以一步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