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害怕蝴蝶振翅，就先把蝴蝶在還是毛毛蟲的時候就殺死。

“你不準備對我先說點什麼嗎？”降谷零看着今井宙放松下來後逐漸開始小雞啄米，昏昏欲睡。

“啊？”今井宙隻能發出單音節的疑惑，“下次别打擾我睡覺就行。”

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在沙發上小憩，再不抓緊時間睡會兒，今天早上的小測就真的完蛋了。

不是這種方面啊！降谷零心中呐喊！他還有很多問題沒有問清楚，也不能完全信任這個從小在組織長大的家夥。

在組織時間久了，最害怕的失去機會。他隻希望今井宙能張開他的嘴巴和他把話說清楚，防止其他麻煩事情再發生。

比如說目的。降谷零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贊同諸伏景光對今井宙性格的評價，覺得自己家幼馴染簡直就是世界上看人最準的家夥。

很難去猜測什麼才是真正推動他前進的動力。情感？利益？好像都對，但是推理下去都有一些邏輯漏洞。

今井宙在沙發上蛄蛹着身體，因為缺少熱量縮成了一團，腦子已經選擇和周公下棋，拒絕和降谷零交流。随便再闖進來什麼人他都不會在意了。

身體向本身具有熱量的降谷零身邊靠去，指了指鬧鐘的指針，大發慈悲地允許對方可以在這個時間點前提前叫醒他。

今井宙腦袋壓住了波本的大腿。

波本：無感情。抽走大腿。起身。

今井宙的腦袋在沙發的布料上摩擦着，彈簧因為重力原因也發出了點聲響，緊貼着沙發的他清晰地聽着難得才能感受到的聲音。

在淺眠的意識中，今井宙聽見了不少動靜。廚房的冰箱、很久沒用的面包機、碗櫃上的盤子都依照次序發出聲音。早餐有着落了。

他沒等波本喊，沒睡多久他還是起來了，一副怨念很深地看着似乎把他家廚房看做自己領地的波本：“有我的份嗎？”

烤好的面包片上被放了一個單面煎的荷包蛋，很久不用的圍裙漂亮地被波本系在腰上：“你說呢？我看了一下冰箱裡沒什麼東西，你随便吃點。”

“想吃法式吐司。”

“……有的吃就不錯了，别蹬鼻子上臉。”波本推了推今井宙不清醒的腦袋。洗漱完的今井宙把浴缸裡的被子收拾了一下，放回了卧室裡。

“過來吃吧。”波本雙手撐開，身體在剛照進來的陽光下遮出一片影子。根本看起來不像等誇獎的家庭煮夫，而是刻闆印象中的老套刑偵劇橋段用豬排飯有誘供的刑警。

今井宙慢慢咬着吐司和雞蛋：“你想問什麼就問，能回答上來我就盡量告訴你。”

“組織在警方那邊的卧底是誰？誰害了hiro？”

今井宙拿着吐司邊蘸着蛋液，咔嚓咔嚓咬着：“不知道。”

他看着試圖再次向他發問的波本繼續說：“是朗姆那邊的家夥……本來有工作交接的部分，我不清楚對方到底是誰，但是當時摸出地址在警視廳内部。别查，挺不對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