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世界下除了明面上的總有另外的規則,組織隻是一小部分進行實踐的一個角落。按照計劃,水無憐奈順利進入電視台,但是還沒有正式成為一名女主播。
在她和其中一個同期内田麻衣吃中午飯時,一個電話打給内田,算是她們現在的領導:“今晚有個多人的飯局,算讓我手下你們幾個預備役一起聚一聚,隻談論一下以後工作的事,地址和時間等一下發給你。”
是不容拒絕的工作,内田和善地答應了下來。作為CIA潛入組織神經靈敏的她,這種把戲在她眼裡實在算不上什麼,應該就是之前被提到過的交易。
工作人員向擁有資源和一定地位的明星、導演等将電視台女藝人和女主播作為資源進行讨好這些大人物。
從而這些工作人員可以得到晉升。電視台也可以獲得資源。
手機簡訊上發來的地址一查地圖就知道是一家獨立運營的酒店,最簡單直接的方法是向所有被提到過會出席的人詢問證明他們是否有被邀請。
這些辦法普通人也能想得到,可是女性藝人和主播工作的資源全部都掌握在電視台手下,如果拒絕或者報警,演藝生涯幾乎等于完全結束。也許生活和家庭都會受到影響。
水無憐奈在進入組織前,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在組織裡她暫時還沒有遇到這樣的事,而在電視台遇到了。
有點荒唐得可笑。
純黑的地方比灰色地帶還講規則是公認的常識。組織裡可以靠實力說話,電視台可不一定行。
她向同期渡邊百花确認了是否有這個消息。渡邊百花是個五官精緻臉蛋圓圓的女藝人,看起來十分有親和力。她們三個人進入電視台的時間僅僅各相隔了一天。
三個人的關系一直很好。
“水無小姐還沒接到電話呢。”内田有點擔心地看着水無憐奈。
“也許之後晚一點會打給我的。”水無憐奈發現了指尖正在顫抖的渡邊百花,歎口氣,“内田小姐你的錄制時間好像要到了。”
内田看了一眼手表慌張地丢下了隻吃到一半的面包:“水無小姐!幫我丢一下!”水無憐奈順手接過面包,渡邊舔了舔嘴唇,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随便找個理由離開了。
假如有這種電話理論上來說可以找組織擺平,可是估計在對她能力的判斷會産生一定的影響。
“女主播招待”這個詞曾經在Rice嘴裡蹦出來過,找他可能會有點用的,但是也得做好對方是個變态的應對措施。
渡邊百花又走了回來,結巴地試探:“水無小姐……接到電話了嗎?”
“沒有,可能之後會打給我吧……”
“不要接他的電話!求求你!”渡邊咬着嘴唇,水無憐奈把對方拉到現在沒人的休息室裡,兩個人就坐在角落,水無憐奈等待着她緩和下來。
渡邊百花從關上門的那一刻,就開始不停地抽泣,感受到水無憐奈擁抱她的那一刻,淚水像止不住一樣流了下來。
這是個普通的擁有夢想的女孩子,為了夢想忍受被壓榨:“我不知道怎麼和内田說,我好害怕。我去找過律師,結果對方一聽到那個人的名字就拒絕了我,我已經找過很多人了。”
“那之後怎麼辦?還要繼續找律師嗎?”水無憐奈輕輕摸着渡邊百花的後背。哭得傷心的女孩擡起頭來:“還有一位律師邀請我去見她一面,我已經沒有什麼勇氣一個人去面對這些事情了,你可以陪我去嗎?”
水無憐奈答應了她:“内田那裡怎麼辦?”
“我現在就去。”
兩人在内田結束完錄制後,立馬堵了上去,三人立馬回到了沒有人在的休息室。渡邊紅着眼眶強忍着眼淚,重新講述了事件的來龍去脈。
“你已經做過了,我和水無沒做過,你不就是闆上釘釘可以拿到定番主持了嗎?”
“不是這樣的。”
“你現在要去找律師,那些人根本不可能收手啊!不就是想要錢嗎?别拉上我。”内田扯住水無憐奈的袖口不讓她離開。渡邊轉身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