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
今井宙實在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起身開門發覺閣樓的門早已被上鎖。酒吧老闆陰沉的聲音訴說着:“我答應紗織了,要是你被抓回組織,就幫她結束你的痛苦。”
今井宙實在沒想到有一天輪得到他給别人做心理疏導:“我不是不能接受,隻是你能給我說說我媽媽的事嗎?”他隻能盡量拖延着時間,迅速在心中的通訊錄中尋找會來救他的真酒。
暫時好像隻有琴酒和伏特加了。
男人的聲音溫和下來帶着一絲哭腔:“你媽媽她……她是個很好的人……”
老闆開始沉溺于回憶之中,今井宙認真地回應着對方,手指用飛快的速度關閉聲音傳去了簡訊。他隻能希望琴酒是真的沒因為這事記恨他,及時看他消息,并且快點趕過來。
不然那輛車的死亡率就要飙升到百分之七十五了!
今井宙以為能從對方嘴裡套出些什麼有價值的,結果對方絮絮叨叨全是對紗織行為的個人感受,說她是個溫柔的女人。自說自話地開始埋怨“他”的爸爸。
要是總結一下就是非常過時的男人的想法。
他并不相信能在組織拿到代号的女性是什麼符合男人心中刻闆印象的賢妻良母或者cool girl還是什麼蛇蠍美女……總結一下,不是什麼好萊塢裡模闆化為了吸引男觀衆的女性角色。
今井宙未曾與被他霸占身體的孩子母親見面,卻覺得她死了都要被自以為是的男人臆想,真慘。
現在最幸運的事就是優不在這裡,不會因為這些痛苦。
他們的靈魂會團聚嗎?
如果紗織和優相見,如果他們都問心無愧,那今井宙就會羨慕他們的感情。
自以為是的男人要把她辛苦生下來的孩子殺死。
格外燙手的溫度從門上傳來,今井宙發覺男人的聲音已經逐漸沙啞,煙也從他的門縫裡鑽進來。
今井宙想過死了也沒事,隻是他不想被火燒死……那樣死得會不好看會特别痛苦。他知曉這些的原因何嘗不是來到這裡前嘗試過,因為太難受了,緊急暫停了。
他努力拍打着玻璃,窗子也被惡意地上了鎖。
空氣逐漸不足夠他呼吸,今井宙感覺恍惚,他自嘲地笑笑,現在的他竟然還等着他自以為是的仇人來救他。他縮成一團,火沒有進來。
大概真的要結束了?
暈厥前他真的看見了一個男人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