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井宙伸出三根手指,看似在諸伏景光面前倒數,數完“一”後,今井宙沒有放下手,而是單手環成圓圈狀:“zero。”
被激怒的隻有諸伏景光:“你不許動他。”
“别這樣,我真的要吃醋了。”今井宙和上次那樣坐上諸伏景光腿,“我也不知道我生氣了會做些什麼,hiro。”
今井宙開始自己叙事詩一般的自言自語:“為什麼呢?hiro總是那麼虛僞地敷衍我,我覺得應該是因為你是卧底的緣故。波本能看到你真實的樣子。如果你能成為我的夥伴多好,隻要變成同一邊的人,你是不是就能把我放在眼裡了。”
諸伏景光沒好氣地嘲諷:“怎麼了?你要成為污點證人是嗎?”他深知對方的頑劣不可能答應他,但是實在不知道這份頑劣從何而來。諸伏景光看着今井宙誇張的假哭,實在是無語。
“親愛的,我要活着就要做事,我從小到大都這樣。”
“怎麼了?被繩之以法結束這種生活你不願意嗎?”
今井宙也看出了諸伏景光再也不僞裝的真心:“我不相信能結束一切。”
“你成為污點證人,一起将組織消滅就能……”
“我殺過人了就是殺過了,被法律制裁我也難逃神的制裁,那我為什麼要受這種無用的苦難?”今井宙還是被激怒了。諸伏景光根據剛剛的回答才意識到對方的價值觀和普通人不一樣。
諸伏景光換了種說法:“你可以贖罪,或者死了就能解脫。”
今井宙紅着眼掐着諸伏景光的脖子,諸伏景光終于清楚感知到對方的盛怒:“那為什麼我已經忍耐了無數回還死過一次,我還是要繼續經受現實的折磨?”
諸伏景光徹底覺得和今井宙說話是對牛彈琴,就沉默地承受着折磨,今井宙突然放開他的脖子,力氣實在不算大,但是足以留下指痕。今井宙滿足地看着自己的傑作,鬼使神差下留下了一個輕輕的吻。
“hiro你就不能再救救我,你為什麼要為了那些人離開我?那些人不值得你救。”
“……那你值得嗎?”
今井宙低下了頭,似乎還是被諸伏景光的話傷到了。沉默良久:“那hiro在那天就不該救我,讓我死了就好,我有罪?那救了我的你也有罪。是你要和我永遠在一起的,才不是我的錯。”
今井宙終于說服了自己,把所有的錯都丢在了諸伏景光身上,他滿足地看着對方被自己控制的模樣,諸伏景光看起來已經不想和他交流:“我可以放走你,但是你也别想離開組織,也别想回去,一回去我就立馬對波本和你的親人動手。”
今井宙将鎖鍊的鑰匙丢在地上,他站起身低頭看着諸伏景光:“順帶和你說,你的線人被我處理了,還有所有見過你們聯系的人。”他在諸伏景光的視線中,拿出一個光碟笑着折斷了光碟。
“很多人都被你害死了。”
“那是你做的。”
“對啊,那怎麼了?我隻想要你罷了。”今井宙在地上丢下了第二把鑰匙,“親愛的,我期待你來找我。”
今井宙不在乎對方的回答,先一步回家,畢竟留在原地等諸伏景光解開鎖,那他這副身闆隻有挨打的份。今井宙沒有選擇更換家裡的鎖,他給琴酒去了個消息,說自己答應了同學短期旅行的邀請,讓蘇格蘭别進自己家。
今井宙已經逐步試探出了琴酒的底線,隻要做好分内的工作,琴酒還算是個好同伴。工藤新一提出假期一起去爬山,雖然百分百會遭遇暴風雪山莊事件,但是總比天天要和諸伏景光大眼瞪小眼好一點。
把普通人的事件當作組織任務的調節,真的是太沒素質了。今井宙斥責着自己,其實他根本不在乎這種事情,後悔是要後悔一下的,但是和他要不要做傷天害理的事是兩回事。
成為Rice總比他原來不被期待地活着好多了。
未來再痛苦也不會和從前一般痛苦。
Rice和今井宙明明就是一個人。他在心中不斷肯定着,收拾着旅行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