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頻的路燈照着地面,除了打出一個三角錐形狀的光驅,其餘地方都隐約看不清楚,今井宙嘗試找出雪莉第一次吓唬工藤新一的路線,但是實在找不到。走在他略微前方的工藤新一,實在是看起來很沮喪。
在警局做筆錄的時候,他觀察到工藤新一盡可能詳細描述他能回憶起的細節,還懊悔着自己就不該中途離開。哪怕是今井宙拉着他走的,工藤新一也隻是在自責。今井宙隻能垂着眼胡亂說些固定的安慰。
畢竟是他狡猾地讓這個少年限制在一個事件前,今井宙實在是知道這個平成福爾摩斯的實力,如果要阻止,那就隻能從源頭不讓對方不參與到這個事件。
工藤新一得知他沒有來得及阻止的事件似乎根本找不到犯人時,陷入了沉思。這種狀态一直維持到他們回家的路上。
“工藤,是我的問題。”
“不,我隻是在想到底是什麼人做的。”今井宙見到工藤新一手上拿着的地圖,“如果是從地圖上判斷,能提供視野的地方隻有兩處。”
工藤新一把地圖遞到今井宙面前,用紅筆标記出兩個地方,還有一個地方打了叉。今井宙用手指着那一處叉号:“那這裡呢?”
“這裡超過1000碼了,其餘兩處也至少有600碼以上。”
“我懷疑應該是專業組織做的。”工藤新一煩躁地抓着腦袋,“1000碼不是不可能,隻是……很難說到底什麼感受。”
今井宙看着工藤新一懊惱地合起地圖:“很無助對吧?那種仿佛知道結局的無助。”今井宙冷漠地講出他自以為是的判斷。
工藤新一聽見他的話卻笑了出來,今井宙不解地看着對方:“‘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一個即便再不可思議,那也是真相’我是真實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是嗎?”
工藤新一看着今井宙臉上的表情似乎終于輕松了一點:“那你今天為什麼想要賴在我家?”
今井宙無所謂地攤手:“你可以理解為離家出走,總之家裡有不想看到的人,反正你家應該沒人吧。”
工藤新一得到對方的回答,沒有繼續深入問下去,隻是一臉壞笑着問今井宙要不要點壽司吃。到家後工藤激動地分享着福爾摩斯的内容,今井宙在一邊平靜地聽着,他不是沒看過,他甚至沒少看推理類的小說,穿越前也沒少看真實案件。
他比起偵探的對案件天然的興趣,會反過來想想如何避免被警察發現。當年隻是想着玩玩,現在倒是真派上用場了。今井宙看着工藤閃爍着光芒的雙眼,覺得今天的事絕對不會被遺忘。
也許,在未來和組織的對抗中工藤新一會逐漸覺察出來不對勁,也許,他們會以另外一種形式會面——毀滅組織的銀色子彈和Rice。
兩人等壽司來了後,工藤新一說去泡茶但是被今井宙打斷:“我不要茶,給我熱水就行。”
“你還真不客氣。”
“我喝了會睡不着。”
今井宙先夾了魚腹肉的壽司,兩人把電視轉到工藤經常看的推理劇,今井宙噎了一下。據他所知,這部劇的劇組人員以後會在柯南面前犯下殺人事件。但是精彩的事件還是吸引了今井宙的視線,其實他真的明白,現在要做的就是享受現在。
諸伏景光的事還得另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