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一個警察,他說起過毛利小五郎。”諸伏景光回答完,就感知到對方輕笑了一聲,像一隻輕快的鳥抖着羽毛,顫抖了一下着身體。
“記得說‘那是我收買的廢物’,假如問起來就那麼答。”Rice捂住自己的臉靠在諸伏景光的耳邊輕語,“朗姆那邊有動作了。”
細微的氣流讓諸伏景光警惕起來,他實在搞不清楚面前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是他又無法從對方的身體上感知到任何說謊的成分。
諸伏景光在被Rice擁抱的時候無處可逃,Rice同樣也無處可逃。Rice沒有心跳加速,沒有僵硬,坦坦蕩蕩的,無所謂的。
“可以放開我了嗎?”
“不可以。”Rice收緊了自己的手臂,汲取着快失去的溫暖,最後歎了口氣,從諸伏景光身上起來給對方松綁。
“你能走了就先回去吧,我回去把報告寫了。”Rice把鑰匙和諸伏景光的手機丢在椅子邊,狡猾地眨了眨眼,“找不到路可以打電話給你朋友問路哦。”
諸伏景光因為身體的麻痹感緩了很久,他确定了日期,已經一天沒有進食的身體有點虛弱,他收起了今井宙的鑰匙,看見夕陽在眼前出現時候有種莫名的荒唐感。
今井宙回到家,又朝耳朵上打耳洞,他突然又沒有勇氣自己穿透自己的軟骨,喪氣地把針丢在了昨天的舊報紙上。“爆炸案”的字樣被鮮血染紅,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好笑,想着明天一定要去買個倒計時。
至少要親眼看到諸伏景光死了他才安心。隻有這樣諸伏景光才能永遠沒有機會愛上或者恨上别人。
敲門聲從玄關處傳來,今井宙洗幹淨了手,打開門發現是波本,他猜對方是來問他蘇格蘭的下落,畢竟是他把蘇格蘭的審查攬到自己地方。
淡淡的血腥味讓波本感到不适,他幾乎快壓不住自己的怒火,一想到朗姆輕易地就把任務交給Rice,對方的兇殘他也見識過不止一次,他趁着拿報告的借口,闖進了Rice的領地。
Rice攤攤手,朝書房走去,波本警惕地觀察周圍的環境,實在是在組織裡見過很多在房間裡放機關,背後被人突然拍了一下,他下意識反應要動手。
“波本。”熟悉的諸伏景光站在他身邊,降谷零從内心生出對友人死裡逃生的慶幸,他用口型喊了對方“hiro”,但是他沒得到回應。
今井宙看見了,原來那就是諸伏景光對待同一邊人的真實模樣。
走出來的Rice打破了他們之間良好的氛圍。波本匆忙拿走了報告,還嘲諷了蘇格蘭和Rice之間的關系扭曲,蘇格蘭挨了Rice的審問竟然還沒什麼明顯的傷口。
站在玄關的諸伏景光徹底看清楚了Rice臉上的神情,那種無法描述的悲傷:“我來還鑰匙。”
“你拿着吧。”Rice揮着手讓蘇格蘭走,蘇格蘭把鑰匙放在了櫃子上,轉身離開。
[你連我的一點好處都不接受嗎?]
Rice站在浴室鏡子前,咬牙刺穿了自己的軟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