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的夏以晝不太會說愛,
他說,他好像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哄你了。
以前哥哥的哄是輕車熟路的:
“晚上想吃什麼?做你最喜歡的紅燒肉好不好?”
“小孩子别操心這些。”
“過來。洗手、吃飯。”
...........
但現在的夏以晝,孑然一身地站在冰冷到不像住過人的房間裡。
他身上好像凍着一層冰,但眼睛裡又長着火。
他就那麼看着你,
似毒蛇、似烈焰。
但垂眸時胸前的狗牌晃動,一向微笑的唇向下抿起,主動向後退了幾步,和你拉開距離。
“夏以晝,過來。”
于是你伸出手,像招小狗一樣朝他彎了彎掌心。
他睫毛輕顫,眼底滿是複雜的神色,還是朝你走去。
“......夏以晝。”
你擡起手,他閉上眼。
預期的巴掌沒有落下,他有些迷茫地晃了晃,竟有些不知所措。
“你就這麼想被我打嗎?”
你擡眼輕笑,隻是撫上他的臉頰。
-----
夏以晝說他會變,但他沒想到你也會變。
曾經和他無話不談、肆意撒嬌的妹妹,如今卻隻是一臉平靜地看着他;
沒有控訴他的離開,沒有怒斥他的欺瞞;
沒有哭、沒有鬧、甚至沒有生氣,
隻是平靜。
他突然開始慌了。
「......你不要哥哥了嗎?」
他很想問。
「......你是不是,找到其他可以當你哥哥的人了?」
他害怕又嫉妒,好像有什麼要從他心底破土而出,但又被他強行壓下;
他知道他沒有資格。
“夏以晝,你就沒什麼其他要說的了嗎?”
你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