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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你說對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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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蕭柏旸七歲時,聖上又将他帶入宮中,與皇子們一同啟蒙,對他百般照顧。聖上這番籌謀,足可見他對蕭柏旸的維護之心。姜子恬也聽爹爹說過蕭家那些事。

這蕭家除了蕭大将軍這位嫡子外,還有一位妾室所出的庶子。因生母早亡,庶子便養在了老夫人的名下。

此子看似怯懦愚鈍,卻極善經營。年輕時,他拜入杜首輔門下——杜首輔是先帝欽點的輔政大臣,又是三朝元老。有這樣的靠山,即便才能平庸,也能在朝中平步青雲。

是以,剛過而立之年,這位蕭家庶子便當上了工部郎中,專司石材采買和器物督造。

官場之人皆深谙“金工部銀戶部”之說。據說,每年光是商賈們為了承攬工程、工匠們為了謀份差事奉上的孝敬,就足夠普通人家在這寸土寸金的靖都,吃穿不愁地過上半輩子了。

且自蕭将軍死後,這庶子便以家中嫡母老邁、子侄年幼需人照料為由,舉家搬進了那氣派堂皇的侯府。這一住,便是十幾年。他不僅成為了侯府中說一不二的主子,還得了個孝敬嫡母、幫扶子侄的賢名。反觀蕭柏旸這位真正的小侯爺,倒似局外人一般。

還有謠傳他仗着家财豐厚,不學無術,揮霍無度。偏這小侯爺也不争氣,時常被人瞧見他出沒于青樓楚館中。更有人見他為博花魁展顔豪擲千金,最後因銀錢不夠,還将蕭将軍留下的那柄家傳寶劍也給壓上了。

第二日,便有看不過眼的老禦史上奏彈劾。陛下将他召來問話,蕭柏旸卻漫不經心地問:

“怎麼?老大人是親眼見着我與那花魁一度春宵了?這樣毀人清白的話可不好亂說。若将來無人嫁我為妻,可是老大人負責?那不知老大人家中,可有年方十八、貌美如花的小嬌娘?”

這混不吝的輕浮話一出,氣得那位禦史大人直言要撞牆死谏,隻求聖上嚴懲此子。

聖上見此,即便再有心包庇,也隻能一面出言寬慰老臣子,一面故作不悅地訓斥了蕭柏旸一頓,讓他同老大人道歉。

蕭柏旸見陛下都發話了,也不能不聽,隻好拍了拍老大人的肩,看似安撫道:

“行了,您且放寬心!您家的金枝玉葉,晚輩也着實高攀不起。”

聽了這話,禦史大人的臉色稍霁,剛想說算他有自知之明,就又聽見蕭柏旸悠悠道:

“若都似你這般啰嗦,那我與娶個女僧又有何區别?還不如剃度出家來得自在!”

頓時,氣得那老大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着他,半天說不出話來。随即,佝偻的身子竟直挺挺地向後一仰,便暈了過去,把身後的官員們着實吓得不輕。

最後,這場鬧劇便以聖上親派禦醫為老大人診治,和小侯爺回府閉門思過半月為結尾結束了。

但這樣的懲罰,已經算是小懲大戒中最輕微的了。要知道,頂撞老臣以緻氣暈,最輕的也要笞刑二十。如今隻是罰他在家閉門思過半月,已經是聖上私心偏護了……

回憶着爹爹說與她聽的這些往事,姜子恬看向蕭柏旸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許怒其不争之意:

若是蕭大将軍複生,見兒子如此不成器,怕是也被氣死過去吧……

“我說師妹啊,師兄是好看,但你也不能這樣老看啊,女兒家還是矜持一點好。”

蕭柏旸見姜子恬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杏眸圓睜的模樣十分有趣,不禁又調侃道。

“呵……當年蕭将軍是何等的戰無不勝,威名遠揚,想來他的血脈也遜色不到哪兒去。可如今再看看……也不外如是。”

姜子恬受夠了他這副輕浮樣,不由得冷哼道,說罷還搖了搖頭,對這吊兒郎當的小侯爺也愈發失望。

白老一聽這話,頓覺不妙:

這小子最聽不得别人拿他與他那個大将軍的爹做比較了,隻怕聽了又要發怒。

但勸阻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聽到一聲重擊發出悶響。隻見方才面上還嘻嘻哈哈的蕭柏旸笑意盡斂,右手緊握成拳,打在了杜仲樹上。

樹身為之一震,樹葉也紛紛散落,連結實的樹皮都被打掉了一大塊,落在青石磚上,激起一圈渾濁的塵土氣,繼而四散開來。

原本透着懶散之意的眉眼,此刻怒氣在變得猩紅的眼眸裡翻湧成潮:

“老子是老子,兒子是兒子。我為何非要像他不可!”

姜子恬被蕭柏旸這一暴戾的舉動吓得後退了一步。可緊接着,下一刻目光被他另一隻毫無動作卻異常發顫的左手給吸引了:

若隻是單純的發怒,那毫作為的手不該這樣發顫才是,莫非……思及此處,她再看看那猩紅的眼,心中當即有了推論。

而站在一旁的白老眼見蕭柏旸如此暴怒,臉上卻沒有一絲震驚,好似見慣了一般。他歎了口氣,後就要從腰間取出随身攜帶的針包。

可姜子恬卻先他一步走到蕭柏旸跟前,擡手似要往他臉上打去,但并攏的指尖處有道銀光微微一閃,又轉瞬即逝。

白老以為姜子恬是被這臭小子的動作惹惱了想還擊,不料下一刻,她卻是将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精準無誤地紮在了蕭柏旸前額的神庭穴上。

那雙猩紅的眼,也因着疼痛恢複了幾分清明。蕭柏旸剛要質問姜子恬這是想做什麼,便又見她将餘下的銀針分别紮入他右手的關沖、太淵、曲池之上,隻是力道似乎大了些,弄得他叫痛不已。

“果然……你肝經處有餘毒未消,這才導緻了你極易暴怒。”

待施針完畢後,姜子恬觀其眼底的猩紅漸散,捏住蕭柏旸的手腕細細把起脈來。片刻後,她對上他的眼神,神色嚴肅道。

蕭柏旸聞言,眼中劃過一絲悲色,随後又恢複如常,故作不以為意道:

“你師兄身子好得很,怎麼會中毒?方才就是被你氣的!還下手這麼重,你到底是治病還是害命!”

“得了,别嘴硬了。這丫頭醫術不淺,你小子是不可能糊弄過去的。早就同你說了,暴怒傷肝,不利于恢複,可你總是控制不住!”

白老白了他一眼,無情地揭穿道。

轉而,他看向自己的小弟子,一臉欣賞:

方才這小丫頭施針時,我可都看在眼裡。探位精準,下針時不帶一絲遲疑,這沒有幾年的苦功是練不出來這樣水平的。

姜子恬一聽師傅的話,這讨厭鬼的毒似乎别有内情,也不禁好奇地看向師傅。

“老頭,說好不同外人講的!”

蕭柏旸見狀,頓時急吼吼道,如同一隻被人戳中軟肋的小刺猬般。

“臭小子!她是外人嗎?她是你師妹!”

白老瞪了一眼咋咋呼呼的蕭柏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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