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紀尋森躲在隐蔽的儲物間裡,後背緊緊貼着冷冰冰的門,衣衫淩亂。
他仰着頭,狹窄隐蔽的儲物間裡燈光不算明亮,甚至帶點昏暗,但天花闆上的燈光直直射進他的眼睛裡,很快就讓他綠寶石一樣的眼睛浮起了一層水霧。他忍不住眯起眼睛,眼睑下的小痣像是淚水似的晃動着、快要掉下來了。
他西裝外套半脫、挂在手臂上,敞着解開的襯衣,雪白的皮膚就像化開的奶油一樣融進對方的嘴裡。
紀尋森忍住微微錯亂的呼吸,他一直盯着天花闆的燈光,直到眼前出現目眩的光斑,他才忍不住垂下頭,目光落在胸前那顆毛茸茸的腦袋上,咬牙說:“夠了吧,你到底要舔多久?”
那顆毛茸茸的腦袋頓了頓,然後擡了起來,露出甯芙那張青春漂亮、可愛甜美的小臉。她的頭發長且柔順,燈光在她的頭頂形成一道微微發亮的光圈,再加上她那一雙格外無辜的眼睛,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天使。
但這個“天使”卻在紀尋森的注視下,故意伸出舌頭,用嫩紅的舌面重重碾過他赤裸的、腫脹豔紅的部位。
那個地方一定是被她用牙齒咬破皮了,因此同時傳來了柔軟的觸感跟尖銳細密的疼痛。紀尋森和甯芙那雙濕漉漉的黑色眼睛對視,卻不受控制地看着她的舌頭、牙齒以及泛着水光的紅色嘴唇。
甯芙用格外無辜的聲音說:“是你主動過來的呀。”
紀尋森有種被人倒打一耙的惱怒,眼裡的水霧要掉不掉,用咬出來的氣音反駁:“是你先用一些惡心下流的東西來威脅我!”
不然他是腦子進水了,才會跟一個上不了台面的養女在這種地方幹這麼……肮髒下賤又掉價的事情。
這個時間,他作為受邀參加慈善拍賣會的貴賓本應該坐在席位上,而不是躲在這種陰暗、見不得人的角落裡,時時刻刻摸着鎖死的門鎖、警惕門外稀碎的腳步聲,擔心會不會被人發現。
一旦被人發現,他就完了。
從三天前開始,他就被迫跟甯芙開始了這一段隐秘的關系——他甚至都不清楚甯芙到底想要什麼。
看起來隻是把他當成了一個玩具。
她也的确用對待玩具的态度來對待他。明明是自己吵着來跟過來參加慈善拍賣會,卻嫌棄拍賣的展品和流程都太無聊了。
為了找點樂趣,就給他發了一張似曾相識的露骨照片,又發了一個房間号。
然後他就被甯芙拉着手腕、拽進了這個儲物間。
……果然不應該聽她說了幾句好話,就松了口帶她來這種社交場所。
紀尋森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
聞言,甯芙聲音悶悶地笑了起來。
她幾乎是貼在紀尋森的身上,眼前這具成年男性Omega的身體從皮肉中散發出濃郁的玫瑰味信息素,像滲透的汁水,已經非常成熟了——還好儲物間的空氣循環系統還能正常運作,不然這麼濃的信息素味道肯定會把人熏得頭暈。
因為是參加社交場所,甯芙身上穿着黑色的短裙,襯得她的皮膚白得發光。
紀尋森倚靠着門,雙腿張開,不斷堆積的快樂和不被允許愈合的膝蓋傷口讓他很難保持站立。
很快,他的小腿發顫、身體往下滑,得甯芙環抱着他的腰,膝蓋支撐着,才不至于讓他徹底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甯芙感覺到了膝蓋跟大腿上的異樣,她蹭了蹭,又甜甜地說:“紀先生,你太有感覺了吧。”
“隻不過是被我……就變成這樣了,”甯芙眨眨眼睛,好像是在取笑他,“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被威脅的。”
“其實你自己也很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