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系統好想尖叫，甯芙的每一次操作都讓它目瞪口呆、大跌眼鏡，它在内心像個土撥鼠一樣尖叫了八百次，但最後也隻是強忍着，支支吾吾地提醒說：【呃，芙芙……這樣……呃呃呃呃不太好吧……】

甯芙調整鏡頭，終端攝像畫面中的紀尋森看起來安靜而無措，雙手搭在衣領上，不知道是該捂緊還是解開。

甯芙問：“哪裡不好？”

系統有點害羞扭捏地說：【就是，你幹嘛讓他脫衣服呀。】

“等一下，”甯芙眨眨眼睛，表情非常無辜，“你的意思是說，在未經我同意的情況下，紀尋森把我的全A考試成績換給了紀德，剝奪了我的入學資格，還裝模作樣假惺惺地推薦我去讀Omega學院，威脅我當個老實本分的Omega。然後你不覺得他做得不對，反而覺得我命令他脫衣服不太好？你是這個意思嗎？”

系統：【……】

系統模模糊糊地感覺哪裡不對，氣勢不足地小聲說：【呃，也不是這個意思啦……】

甯芙沒有生氣，她表現出讓人無法指摘的禮貌和耐心，甚至還在微笑。她露出松了口氣的表情，語氣輕松：“是嗎？那太好了，我還以為你真的有這麼犯賤呢，嘻嘻。”

系統：【QAQ】

甯芙擡起眼睛看向紀尋森，發現對方還是一副捂着衣領、進退維谷的模樣，頓時有些不開心了。

“我讓你脫掉衣服，”甯芙歪了下腦袋，說，“你沒聽見嗎？”

紀尋森漂亮的臉上表情放空、眼神渙散，他蹙眉，潛意識在徒勞地掙紮，低聲說：“脫、衣服……不行……”

甯芙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後走到紀尋森面前，動作散漫地坐在書桌上。如果紀尋森還清醒着，必定會微笑着訓斥她行為粗魯、不合禮儀規範，但遺憾的是他已經完全沉溺于精神力的操控之中，甚至無意識地靠近甯芙，沉浸于撲面而來的、香甜的柑橘氣味。

這種氣味讓他大腦幾近溺斃，每一根神經末梢都仿佛纏綿在甜膩膩的糖漿裡。

甯芙伸手，摸向對方的後頸，抑制貼正覆蓋在Omega後頸那處敏感的皮膚上，保護着脆弱的腺體。

甯芙一邊注視着紀尋森臉上細微的變化，一邊輕柔地、緩慢地将抑制貼摘了下來。

紀尋森微微睜大霧蒙蒙的綠色眼睛，像是在看着甯芙，又像是在看着空氣中的一道幻影。很快，他清瘦的身體便劇烈地顫抖了兩下，仿佛瀕死的魚在砧闆上擺尾——因為甯芙毫不客氣地摁在他後頸腺體的皮膚上，饒有興緻地揉來揉去。

盡管都是Omega，但腺體位置的後頸皮膚摸起來感覺并不太一樣。甯芙的比較柔軟，紀尋森的摸上去稍硬一些，隻要手指稍稍用力，就能碰到對方那發育完全成熟的、敏感的Omega腺體。

甯芙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着他的腺體皮膚，嗅到了從腺體處逐漸逸散開的玫瑰花信息素氣味。

“紀先生，您覺得舒服嗎？”甯芙玩弄着Omega脆弱隐蔽的腺體，觀察着對方的意亂情迷。

紀尋森呼吸略微急促、說不出話，但依舊給出了反應。他将腦袋輕靠在甯芙的手臂上，胡亂地蹭了兩下，然後側過臉，用牙齒輕輕咬住甯芙的手腕，溫熱的舌頭跟着甯芙揉捏的動作，一下一下地舔她青色的血管。

甯芙被逗笑了：“好像小狗哦，還在舔我。”

紀尋森含糊不清地嗯嗯了兩聲，像是被鼓勵了一樣，對着她的手腕又舔又蹭。

甯芙忽然掐住他後頸的腺體位置，指甲陷進肉裡，她伸出另一隻手，輕浮地拍了兩下紀尋森的臉頰，開口道：“快脫呀。”

“……”

紀尋森像是被捏住了七寸的蛇，仰起頭，霧蒙蒙的綠色眼睛幾乎要滴出水來，他錯亂地喘息着，開始乖乖聽話脫自己的衣服，動作有幾分急不可耐，甚至崩掉了幾顆寶石扣子。

他的皮膚暴露在低溫的空氣中，無遮無掩地赤裸在甯芙的目光之下。

區别于Alpha普遍壯碩的肌肉和高大魁梧的體格，也不同于普通Omega過于單薄瘦弱的身體，紀尋森的身體結實勁瘦又非常漂亮，毫無疑問，這是一具很容易令人興緻勃勃的軀體，他皮膚雪白得令人頭暈目眩，胸口喘息着起伏的時候，就像一片在呼吸的雪地。

紀尋森癱坐在椅子上，仰着頭顱，任憑年輕的女孩由好奇和興趣驅使着觸碰自己的脖頸、肩胛和胸膛。

“……脫掉了。”紀尋森恍惚着說。

砧闆上的魚刮盡了鱗片、剖開了肚子，不再掙紮。

甯芙摸着他飽滿的嘴唇，誇獎他，說：“紀先生，您的身體好漂亮啊。”

“……”

“我在誇獎您诶，您什麼反應都沒有嗎？”甯芙不高興。

“……唔，謝、謝謝，”紀尋森微微側臉，用紅潤的唇瓣去追逐甯芙的手指，斷斷續續地說，“嗯……希望、你，你喜歡。”

甯芙掐住他的唇瓣，她沒有留指甲，但還是将對方嘴唇上的軟肉掐得泛白。甯芙問：“我當然很喜歡啦，但是如果被其他人看見的話，我就不喜歡了。”

“沒有……”紀尋森對疼痛感到遲鈍，隻知道追逐快樂，他吐出舌尖，去舔甯芙的手指，聲音黏糊得仿佛拉絲的糖漿：“沒有被其他人看見過……”

甯芙放過他的嘴唇，将手指插進他高熱的、濕潤的口腔，她好像并不覺得這是一個多麼粗魯下流的行為，眼神格外純真，愈發好奇地詢問：“海拉夫人也沒有嗎？”

“……沒、沒有。”紀尋森艱難地吞咽着，聲音有些含糊。

甯芙的手指上長着薄繭，這是她曾經在貧民窟努力求生的證明。她撫摸着對方堅硬的牙齒和口腔内的軟肉，溫熱的舌頭像一條嗅到了香味的蛇，黏糊糊地與她糾纏起來，發出咕啾咕啾的水聲。

“真奇怪，”甯芙問，“那您發情的時候該怎麼辦呢？”

紀尋森的下颌輕微起伏着，透明的唾液從他嘴角溢出、流到下巴，他來不及吞咽，喘着氣說：“……抑制劑，我會、會注射，注射抑制劑。”

“什麼感覺？”

“會難受……”紀尋森說，“因為快失效了……”

長時間注射抑制劑會提高身體的耐受性，不得不加大劑量。如果紀尋森分化之後的每次發情期都依靠抑制劑度過的話，那他現在應該到了即便加大劑量，也很難控制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