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瑤忽然有些慫,咽了咽口水,不動聲色地從他身上移開。
梁頌年雙手掐住林知瑤的腰,将人按坐回身上,緊接着抽出一隻手去攬她的後勃頸,迫使對方低頭纏綿。
直到把林知瑤吻的頭暈目眩,梁頌年才稍稍放其喘息片刻,然後在其耳畔吞吐熱霧,言語露骨。
“夫人既然喜歡占便宜,今夜在上面可好?”
“我…唔……”
不待林知瑤作何反應,梁頌年又拉着人親了起來,另一支手則強有力的扶住她顫顫巍巍地腰肢,叫她逃不得。
烏雲集結半響,到底是天氣漸漸回暖,寥寥飄了幾片雪後,轉成淅淅瀝瀝地雨水落下。
林知瑤羊入虎口,被梁頌年折騰了半宿,頭昏腦脹,體力不支,瞧着對方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幹脆就着雨聲掩蓋,放聲出來。
林知瑤本想着如此姿态,必叫梁頌年羞愧難當,從而饒過她今夜,誰知對方愈加激烈過分,倒叫她招架不住,徹底昏了過去。
次日陽光透窗,灼到了眼皮,林知瑤混沌的意識才算有了實感。
她緩緩睜眼,朦胧間去看,床榻混亂不堪,梁頌年這厮竟趴在她身上睡得香甜。
林知瑤真想一把打在他頭上以作報複,可稍微牽動一寸,頓感四肢無力,酸痛不已,渾身軟綿綿的像一團棉花。
是時,梁頌年被擾醒,他也不起來,就保持現有姿勢,用臉蹭了蹭林知瑤的頸窩,迷迷糊糊道:“瑤瑤,我好喜歡你……”
林知瑤一驚,腦海瞬間浮現昨晚場景,梁頌年情到深處時,不斷在她耳邊說着這話。
“什麼時辰了!還不起來!”
林知瑤紅着臉,用盡力氣推開身上的人。
梁頌年皺了皺眉,仍是不肯撒手,嘟囔道:“又沒什麼急事去做,怎麼就不能賴床了。”
林知瑤還欲再說,一低頭對上了梁頌年剛睜開地眼睛,話又卡在了嗓子裡。
欲望還未褪去,眼底情緒猶在,梁頌年甫一睜眼,見到羞臉粉生紅,顧不得想旁的什麼,仰頭就親了上去。
林知瑤瞪大雙眼,吓得不輕。
梁頌年這回點到即止,不似昨晚叫人喘息不得,隻抱緊懷中人,意猶未盡道:“夫人這般始亂終棄,真叫人寒心。”
林知瑤張嘴半響,最終吐了句:“孟浪!”
梁頌年低低笑了兩聲,忽然撒嬌道:“夫人這般誘人勾魂,叫為夫隻想纏綿之事,如何離京去辦差,怕是不出半月,為夫就要得那相思病。”
林知瑤伸手去堵他的嘴,羞怒道:“你,你現在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梁頌年得寸進尺,張嘴輕輕咬了下她的手指,吓得林知瑤頓時縮了回去,翻過身扯了被子蒙在頭上。
梁頌年笑了笑,不再鬧她,側身撐起半個身子,伸手去拉林知瑤的被角。
“好了,别把自己悶着。”
林知瑤不為所動。
梁頌年拉長語調,故意道:“再不出來,我就鑽進去親你了。”
話音未落,林知瑤猛的掀開被子,已是羞紅滿臉,大口喘着來之不易的空氣。
梁頌年看在眼裡,自言自語道:“這模樣,實在太招人了。”
林知瑤沒工夫聽他這邊說什麼,趕忙朝門外喚了兩聲金花,聽見匆匆來聲,才松了口氣,獲救了一般。
待二人梳洗完畢,已是午後光景。
梁頌年出京在即,一應事宜俱要準備,與林知瑤草草應付了幾口飯食,便出門去了。
林知瑤渾身乏力,吃了飯本想着稍作休息,然後去收拾梁頌年行李來着,誰知躺下竟睡了一個多時辰。
還是銀花來報,說是梁老夫人來了,她才從困頓中恍然過來,忍着身上酸痛起身。
“這,這是病了?”
梁母才進院子,便見林知瑤柔若無骨般邁出屋子,趕忙緊了兩步,上前去迎。
林知瑤略有掩飾地咳了兩聲,胡謅道:“許是昨夜雨急,窗子沒關緊,有些風寒罷了。”
銀花聽言,懵道:“不對呀,昨兒個金花姐姐特意檢查了窗……”
“想是風又吹開了些。”
林知瑤瞥了她一眼,轉而拉着梁母進屋,徒留銀花在原地消化着剛剛主子眼神裡傳達的意思。
梁母那邊倒是認真了起來,又探了額頭溫度,又盤問道:“可吃了藥?我聽你這嗓子是不大好。”
林知瑤笑容僵了一瞬,立刻晃了晃頭,甩去腦子裡那些喊叫畫面,乖巧回道:“吃了,本就不嚴重,午膳後睡了一覺才露出些疲态,母親不必憂心。”
梁母還欲再問,林知瑤先一步扯開話題道:“母親來得巧了,我本要給阿淵收拾出行衣物,偏是這陣子換季,忽冷忽熱,叫我犯了愁,不知都該帶些什麼,母親快幫我參謀參謀。”
梁母聽言,斥道:“這渾小子,竟叫你病中還為他操心,咱不管,叫他回來自己收拾。”
林知瑤見有靠山,連忙火上澆油了一番,心裡暗暗想着留下梁母吃飯,待梁頌年回來,好聽他挨罵。
這麼一想,身上酸痛竟好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