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煙把人捆在一旁的樹上,冰淩留下一道又一道淺淺的劃痕,析出一串細小的血珠,點點滴滴落入白衣之中,像是散落的流珠。
他轉而收起冰淩,順着衣袍滑進細膩軟綿的柔雲之間,紫玉嵩立,青脈盤山。
沈流塵抿着雙唇,咽下口中的唾液,耳尖染上一層胭脂淡粉,他不好意思低頭去看下面的情境,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做出這等事實在有失顔面,他又氣又惱,察覺出淩寒煙存心折辱,便更加心堵,他扭着腰試圖掙脫縛在身上的魔氣,可奈何兩人法力懸殊,實在是不可逃脫。
“你!厚顔無恥!”
淩寒煙手中一緊,握着往下一滑,“本座上次說什麼來着?”
驚得沈流塵連連chuan息,雙手背後,摳着樹皮,眨了眨睫羽,咬着雙唇,仍不肯示弱出聲。
淩寒煙貼上去,鼻尖輕碰沈流塵的耳垂,手中動作不減,“看來你忘記了。本座說了,罵我可以,但不準出聲”
兩人衣袍貼在一起,就連發絲都糾纏到一處,沈流塵聞着對方身上那股幽蘭淡香,身下之物便又zhuang碩一分。
淩寒煙低頭暗笑,沈流塵成了他的籠中之鳥。
待對方徹底心火情躁,雙頰染上嫣紅,渾身明媚春意,淩寒煙陡然收手,後退三步,雙臂環胸,望着一臉意亂情迷的沈流塵。
“似乎這樣比殺你有意思多了。”淩寒煙甚是滿意,看着沈流塵不自覺的因自己心蕩神迷,實在是引以為傲。
隻是沈流塵就沒這麼舒心了,他望向眼前的魔修,又恨又怨,被綁在樹上動彈不得,下面卻脹的難受,他剛想開口辱罵,卻又懼怕淩寒煙的動作,他不敢低頭看,就隻能閉着眼,靠在樹幹上,隻祈禱它慢慢低頭,别再被淩寒煙捉弄。
“你,你能不能先放我下來。”沈流塵眉宇間凝着一重绯色旖旎,艱難開口。
淩寒煙裝作沒聽見的樣子,輕轉指尖的戒指,等着沈流塵再度求饒。
“你要折辱我,至少,至少尋個幽靜隐僻之處……”後面的話他不好意思再說,沈流塵本意是想讓淩寒煙放自己下來,怎麼說着說着,這言語之間就變了味道。
“折辱?我看你樂在其中啊。”淩寒煙視線停留在對方股間,意有所指。
“不是!你!你至少,至少讓我把……把……褲子……穿上……吧”
玉塵醉眼流,绮色入魂間。
淩寒煙挑眉望向沈流塵那雙欲水蕩漾的眼,用魔氣挑起散落在一旁的下袍,“求我。”
“休想叫我開口求你。”沈流塵心中一橫,他是甯死不屈的,怎可開口求那個魔頭。
淩寒煙操縱魔氣把地上的衣袍絞碎,他看着沈流塵這幅視死如歸的模樣,就想起前世在幽冥殿,最開始沈流塵也是這副堅貞不渝,後來不也被他訓成犬了嗎,所以他輕撚指尖,一臉不以為意,“無所謂,不求就不求喽。”
他轉身欲走,剛起勢,就聽聞沈流塵不情不願地低語道,“求你。”
淩寒煙湊到樹邊,不懷好意逗弄了一下那紫柱蕊心,明知故問般反問:“本座耳朵不好,你說什麼?”
沈流塵雙唇微張,氣若遊絲,聲音越來越小,他第一次向别人低頭,“求你放我下來。”
“如何喚我?”
淩寒煙看着他,心裡琢磨這荒郊野嶺的,實在沒什麼可用之材來助興。
“殿下……”
一旦說出口,心中的負罪之感更強,沈流塵不敢直面淩寒煙,他隻得盯着遠處的潺潺溪流,陽光下的溪水如浮光金砂,至柔至順的泉水流淌進谷間,突然他身感一涼,那雙溫潤修長的玉蔥也探入股間。
“需要孤來幫幫你麼。”冰寒之水,在沈流塵腰腹間遊走,暗流淺淺,桃紅蹁跹。
“不用!你放我下來就成。”沈流塵羞赧極了,他隻盼着對方趕緊饒過自己,如今臉面盡失,實在擡不起頭。
“怎麼不敢看我,兩處,怎的隻有一處在擡頭。”淩寒煙掐了掐他腰間,故意惹他紅暈。
“淩寒煙!差不多得了吧。”沈流塵被玩急了,擡頭怒視,眼中的委屈羞澀倒是比憤怒還要多些。
淩寒煙知道尺度,心中衡量一番,也不好再動手動腳,随手一揮,沈流塵腰間的魔氣蕩然無存。
一掙脫束縛,沈流塵就快速從儲物戒中尋出一件法衣,匆忙換在身上,立刻屏氣凝神,默念清心咒,想遮一遮體面。
他這副手忙腳亂的樣子,全被淩寒煙看在眼裡,等他整理好,隻聽那魔頭開口,“下次再對着孤甩臉,就不是把你捆在樹上這麼簡單了。”
沈流塵不敢撇嘴,隻得僵硬地挂起嘴角,不肯多言,在心中怒罵這魔修心理扭曲病态至極,卻被淩寒煙冷眼一瞪,“又腹诽?”
“沒有!誇你英明神武,仁善之至。”沈流塵整了整衣襟,一手握着腰間劍柄,一手拿着司南,快步向谷口村走去。
淩寒煙慢悠悠地跟在後面,他看着沈流塵落荒而逃的背影,眸中一沉,輕撚指尖,掌心的紅印一閃一滅,最終黯淡無光。
似乎一切都在向前發展,一切也都向他所預料的那般。
淩寒煙暗暗思索,倘若今後沈流塵回想起前世之事,也會這般拒他于千裡之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