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是昨天才知道這件事,并不知道偶然碰見的這個男人就是那個對女兒圖謀不軌的畜生。
可她是個母親,還是個女人。
看到梁若用惡心的目光看着女兒的時候,她便知道了對方的心思是什麼。
蘇雅心口堵了一口氣,掩着女兒的臉帶着她進了試衣間。沒想到,這人竟是帶着女伴也逗留在了這裡。
蘇谷給母女倆買了果茶回來,就看見了梁若,頓時眼睛都充血了,不問三七二十一,上去就給了梁若一拳。
後面,事情就越鬧越大,梁若竟是叫來了商場的保安,在他們夫妻倆面前摸了蘇蘇的臉。
梁寒到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沒等保镖上去攔人,上去一腳就把梁若踹出去兩米遠。衆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梁寒又走到了梁若身邊,用收銀台上的招财貓生生把梁寒的手腕砸斷了。
還要繼續打的時候,保镖和蘇谷都反應了過來,趕緊過去攔住了。
梁若是個人渣,梁寒卻是蘇雅默認的弟弟,怎麼能為了這麼個人渣讓自己進局子呢?
梁寒被衆人勸了勸,腦子終于鎮定了兩分,覺得大家說得也對,直接招呼保镖,帶着梁若回了家。
到家之後,梁寒也不聽梁若求饒的話,上來就把人給打了一頓。梁若大概是知道了,就算自己跪地求饒磕頭梁寒也不會放過自己,便口上不積德,口吐髒言污着蘇蘇和星星。
梁寒直接紅了眼,在蘇谷和星星攔着的情況下生生把梁若打了個半死。
梁父梁母不過是比陸修然早了一點兒罷了,是半分力也沒有出,隻收獲了個半死的兒子。
江澤郁聽完,閉了閉眼睛,再次在心底确認,自己是絕對不允許陸修然和梁若聯姻的。
和這種人渣聯姻,那和往火坑裡跳也沒有什麼區别了。
梁寒看着坐在客廳裡無聲無息光喝水的幾人,更煩躁了些。扒了扒自己的頭發,手指指着陸修然,“你到底為什麼要和梁若聯姻?”
陸修然歎了口氣,眼底滿是複雜,“說實話,我也想知道。”
一句話,讓大家再度陷入沉默。
江澤郁的手指摩擦了下杯子,眼底滿是碎光,“這件事叔叔阿姨守口如瓶,多年來從未對我們說過半句,想來原因應是不簡單。”
梁寒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皺着眉再次看了眼陸修然,啧了一聲,深覺自己入了狼窩。你說這事兒,之前明明和自己沒關系,這蜘蛛網似的關系一下來,不管也得管了。
“能讓這豺狼虎豹的一家子盯着陸修然,那就是陸修然身上必定是有什麼東西,是他們必須要得到的。”
陸修然很是不解,茫然地看着江澤郁,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啊!”
江澤郁食指敲了敲杯子,垂眸看着杯中的白水,“修然不知道這件事情,叔叔阿姨對此事守口如瓶,那就應該是他們那一代做了什麼,或者是有什麼東西。”
梁寒點了點頭,很是好奇地看了陸修然一眼,“大概率是利了。畢竟,你們身邊也沒有與權勢相關的人。”
江澤郁點了點頭,總覺得是拿到了什麼線頭,卻又很茫然,“若是利,大概率就是公司、股權、期權甚至是大額财産。但若是這些,陸家與梁家向來沒有關系,又怎麼會有這種利益糾葛?”
梁寒聽了江澤郁的話,也是蹙緊了眉頭。
蘇谷聽了幾人的話,不知道始末,雲裡霧裡,卻總覺得有點兒奇怪,“為什麼生效的觸發條件是聯姻啊?既然是有條件才能生效的東西,那應該是遺囑之類的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
陸修然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蘇谷,伸手就拍了下蘇谷的肩膀,“果然,旁觀者清啊!”
梁寒很滿意地看了眼蘇谷,再次出聲,“既然找到了關鍵點,下一步,就是找到關鍵的人。”
事情再次陷入了死胡同。
陸修然和江澤郁面面相觑,誰都沒有說話。
梁寒和蘇谷就在等兩人誰開口,沒想到兩人卻一起沉默了。
梁寒瞬間覺得心情又不好了,蘇谷也是滿腦子問号,“又怎麼了?你父母、叔叔、爺爺奶奶誰與梁家有關系,你們不清楚嗎?”
陸修然歎了口氣,諷刺地笑了一聲,“沒有。”
梁寒皺了皺眉,也歎了口氣,“确實沒有。”
看蘇谷一雙眼睛裡滿是迷茫,梁寒便多說了兩句,“之前調查陸修然的時候,就查了他的祖宗八代,真的是半點關系也無。”
蘇谷:······
“總不能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正好砸在你頭上吧?”
陸修然面無表情地盯着蘇谷,呲出一口白牙,“這餡餅給你,你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