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書領着蘇蘇和荷葉往屋子裡走,“你去忙吧,招呼人我們還是會的。”
蘇谷也應了一聲,“櫥櫃裡有江米條啥的,一會兒我們也盛出來,賓至如歸才好麼。”
瀾寶感覺很久沒有看見哥哥了,此時看見陸修然,就做了陸修然的腿部挂件,一點兒都不想離開哥哥。
陸修然應了蘇谷,看他們往别墅裡走,又低頭看了眼抱着自己大腿有些生氣的瀾寶,十分無奈,“真的不能跟景雲哥哥一起玩兒嗎?”
瀾寶撅着嘴,瞪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揚着白嫩的小臉看着陸修然,大幅度地搖了搖腦袋,聲音稚嫩卻帶着撒嬌的意味,“爸爸!”
陸修然瞬間覺得心都化了,這個時候再拒絕我們可愛的瀾寶,那不就是犯罪麼!
一把把瀾寶抱在懷裡,吧唧親了口帶着奶味兒的小臉蛋,“行,跟爸爸去廚房。”
話說出口才發覺說錯了······陸修然歎了口氣,習慣真是可怕!
景雲實在不放心讓瀾寶跟着陸修然在廚房裡晃悠,便也跟着一起去了廚房,還能幫着看着點兒瀾寶。
陸修然一手抱着瀾寶,一手領着景雲,就去了廚房。
他要炒菜什麼的,總是要給李爺爺打打下手才行,兩個孩子又不能不管。瀾寶總是跟他一起在廚房做飯,擇菜是沒有問題的。
陸修然拿了幾頭蒜,又拎了一袋子豆角放在兩個孩子手邊,“會擇豆角吧?幫哥哥把豆角擇好。”
瀾寶用力點了點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陸修然摸了摸瀾寶的小腦袋,放輕了聲音,似是怕驚擾了這個蹲在地上的小精靈,“瀾寶以後要說話來回應哥哥,不要總是點頭,好不好?”
大概是句子太長,瀾寶的眼睛裡出現了迷茫。
陸修然輕笑一聲,輕輕吻了下瀾寶的額頭,沒有說什麼,站起來圍上圍裙,就幫李爺爺打起下手。
瀾寶還小,尚是在成長階段,這些事情不必太過着急,總有一天,他的瀾寶也會蹦蹦跳跳開懷大笑,會和自己講看到的東西,遇見的事情。
不必着急,慢慢等待,一切都會好的。
李爺爺看了眼陸修然處理食材的手法,挑了挑眉,“呦,還會雕花呢?”
陸修然笑了笑,眼角眉梢流露出些許的得意,“小子我不僅僅會雕花,手藝也不錯咧!”
李爺爺哈哈笑了兩聲,用勺子舀了一勺子熱油淋在了改了花刀的魚身上,刺啦刺啦的響聲伴随着魚肉的香氣,讓人口水都有些泛濫,“你小子要是在這裡紮根,老頭就把家傳手藝傳給你。”
陸修然笑眯眯的,伸手拿了另一個蘿蔔開始雕花,“那可不行。家有妒夫,瞪着我回去安撫呢!”
幾人聊着忙着,香氣逐漸濃郁起來。
而屏幕前關注着陸修然與瀾寶的“妒夫”,此時看着手下的文件,隻覺得上面的字礙眼極了。
一份文件已經看了有十五分鐘了,一個字都沒有看見去,再去看,看的仍然是标題一欄。
江澤郁抿了抿唇,雖然眉頭蹙着,眼神中卻隻多了絲無奈,并沒有煩躁,似是對自己的狀态并不厭煩。
他腦子裡循環着兩個字——“妒夫”。
這麼一張冷冰冰的臉,常年面無表情,他是從哪裡看到“妒”的?
難道他知道了自己準備的睡衣?還是知道了那次買菜的事兒?
不可能。陸修然又不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
不過······自己哪裡做得有問題嗎?讓他竟是産生了自己心儀他的錯覺,直接給自己貼上了“妒夫”的标簽。
江澤郁實在是想不明白,手指在手機上敲來敲去。
江澤郁:你聽見直播視頻10:35:37修然說的話了嗎?他說我是“妒夫”。
江澤郁:我什麼時候表現出“妒夫”的行為了?他的腦回路為什麼會跟别人不一樣?
江澤郁:你說,到底怎麼才能讓他回歸正途?
江澤郁:說話
江澤郁:蘇清
江澤郁:轉賬500元
江澤郁等了一會兒,還是沒等到蘇清的回複,眉頭皺得越來越緊,最後闆着一張臉,按滅了手機。
他再次拿起手下的合同,兩秒鐘過後,放下了手上的合同,拿着手機走出了辦公室。
江澤郁站在蘇清的背後,看着蘇清拿着鼠标,不住地500上滑來滑去,糾結着是點還是不點。
江澤郁眼神裡的溫度直線下降,磁性的聲音裡帶着幾分容易被人察覺的危險,“蘇特助不點收款,是覺得我轉賬的額度太小嗎?”
蘇清聽着身後的聲音,瞬間汗毛聳立,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