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然點了點頭,看了眼有些不高興的瀾寶,眼神裡都是笑意:“嗯,瀾寶想第一個下來。”
景書聽了陸修然的話,微微有些尴尬。因為想讓兒子挑選自己喜歡的,景書愣是聽到廣播就拉着景雲往下跑。
四組嘉賓都坐在了一樓的沙發上,楚風就拿着幾個籃子,站在了一個小桌子前,伸手招呼着四個寶寶。
瀾寶比較好奇,陸修然隻是輕輕在他的後背上拍了拍他就自己跑了過去。
比較難的是荷葉。
聽到楚風叫他們過去,荷葉心底滿是抗拒,眼淚迅速就蓄了起來,要落不落,惹人憐愛極了。
戎雨很是無奈,但又很為難,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這時候,隻見蘇蘇走到了荷葉身前,一張明豔的臉難得笑了,向荷葉伸手:“跟姐姐走。”
荷葉眼淚還沒流出來,腦袋似乎都是懵的,就把自己的手遞到了蘇蘇手裡,被拉着站在了桌子前。
戎雨張了張嘴,登時瞪大了眼睛——蘇蘇是神器!
幾個大人看到蘇蘇和荷葉的反應,也是哭笑不得,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小哭包遇到了禦姐,被拿捏得死死的。
楚風按照孩子們的身高,分别給孩子們背上了背簍,手裡還給他們遞了小型的編織籃子:“好了,現在你們就可以去勞作了。”
楚風看了眼眼底都是擔憂的幾個大人,笑嘻嘻地和家長們保證:“下午時光是孩子們的時間呦~小孩子們要到田地裡親自體驗一下摘菜的快樂。至于家長們,隻有最後下來的那位家長可以帶孩子!”
四人聽了楚風的話,頓時無語。
規則怎麼又變了,不應該是最先下來的可以照顧孩子麼?
三人瞬間就看向了蘇谷,眼底都是明晃晃的不信任。
蘇谷頓時鬧了:“你們這眼神是什麼意思?不信任我嗎?”
陸修然無奈地笑了一聲:“鳴凰大人,請自信一點兒,把嗎去掉。”
衆人笑開了,原本有些嚴肅尴尬地場面頓時回暖了些。
蘇谷撇了撇嘴,伸手點了點陸修然:“不瞞你說,我可是帶娃高手,今天就讓你們看看什麼是技術。”
戎雨也笑了笑,口氣十分紮心:“希望哭着回來的是孩子們而不是你。”
蘇谷切了一聲,在楚風的催促下,拿着導演組給的簡易地圖,領着娃娃們出發了。
直播間裡,網友們可可愛愛。
【講真,我真不覺得帶娃是個輕松活。】
【我可愛的小荷葉果然是個姐控。】
【鳴凰大人,變身,讓他們看看你的實力。】
【帶娃實力嗎?哈哈哈】
陸修然看着楚風,深吸了一口氣:“那我們的任務是什麼?”
楚風笑了下,笑得十分不懷好意:“你們的任務就是要親手準備十斤甜點零食出來。”
陸修然深吸了一口氣,看着楚風的目光都充滿的殺氣:“你确定是十斤而不是十兩?”
看着楚風點了頭,戎雨一下子就癱在了沙發上,似乎都能看到一個靈魂從口中吐了出來,消失于空中:“就算是最簡單的零食甜點,十斤,手都要廢了吧?”
景書抿了抿唇,影視基因上線,微微笑了下:“十斤确實挺多的。但我們是三個人啊,分攤下來一個人就是三斤。”
戎雨有些為難地看了眼景書,又看了眼陸修然:“這麼算确實不多。關鍵是,我好像不會做零食甜點。”
陸修然聽了戎雨的話,瞪大了眼睛,迅速看向了景書。
景書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好意思,我也不會。”
陸修然眼中的光迅速消失殆盡,長歎了一口氣:“那你們給我打下手吧。”
按照導演組的要求,陸修然想了下,不太适合做輕便的食物,更适合做一些壓秤的。尤其是她們都不會做甜點的話,最好是選一些簡單的,還能讓她們幫幫忙。
考慮到這些甜點最後很可能會分給孩子們吃,陸修然仔細挑選一番,選了幾樣。
“既然要做甜品零食了,那就多做幾樣,無論誰吃,都不會單調。”陸修然看了眼兩位女士,征求了下意見:“你們覺得呢?”
景書攤了攤手,表示同意:“沒有技術的人沒有發言權。”
戎雨也笑了笑:“看樣子他們回來早着呢,我們應該有足夠的時間,你看着安排就好。”
陸修然點了點頭,心想,這幾位嘉賓性子都不錯,選得很好。
陸修然看了眼櫥櫃裡面的東西,發現有糯米粉和椰粉,還有些食用鮮花、芋圓等。仔細想了下,便定下了菜單。
“我們做鮮花餅,千層蛋糕,順便再煮個椰奶西米露。孩子們有對什麼過敏的嗎?”陸修然從袋子裡舀出了糯米粉和西米:“我看了資料,這些都不在孩子們的過敏原裡。”
景書把陸修然的話記在心上,看了眼陸修然,微微抿了抿唇:“修然,你有在看什麼育兒的書嗎?我覺得你很适合開班。”
戎雨給景書伸了個大拇指:“你說道我心坎了,我也這麼想的。真應該跟你取取經。”
陸修然挑了挑眉,想到自己最近在看的兒童心理學,随手拿出了手機:“我加你們微信吧?咱們建個群,我把我看的書分享到群裡。”
三人手裡的甜品還沒開始做,就聊起了育兒經驗。而搶到了帶娃任務還被群聊開除的蘇谷,此時真的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蘇谷看着地圖,溫度适宜甚至有些略冷的天氣裡,腦門上生生都挂了汗——這真的是地圖嗎?自己怎麼沒有看懂?!
蘇蘇左手牽着荷葉,右手牽着瀾寶,擡起眼看着蘇谷略顯着急的神色,頓時心下一個咯噔:“我親愛的爸爸,你不會是看不懂這個地圖吧?”
蘇谷看了眼蘇蘇,眼神中帶了七分心虛:“還好還好。”
蘇蘇實在是太過于了解自己的爸爸,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嘴角都有了向下的趨勢,眼睛裡似乎都開始冒火了:“那這麼遠的路,你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蘇谷也是欲哭無淚,蹲在地上整個兒像個大号土豆,手臂上還挂着親女兒的裝備,顯得無辜了幾分:“我覺得我走的是對的啊!”
蘇蘇的火氣更大了兩分,松開了兩個娃娃的小手,上前就抓住了蘇谷的耳朵:“我都說了,讓你看仔細!”
景雲站在兩步遠,看了眼飄落在腳邊的地圖,彎腰撿起了地圖。
他的聲音淡淡的,甚至帶着尚未變聲的少年音色,卻莫名讓人信服:“走左邊,可以走到第一個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