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然還在車上,除了這對父女,還有幾個工作人員,人多眼雜,楚風都沒有過問陸修然剛剛到底是怎麼解決的梁若,陸修然此時自然也不方便打電話。
他打開了備忘錄,簡單将事情和自己的想法記錄了下,就關上了手機。
機場距離落腳的酒店并沒有很遠,大概隻有四十分鐘的路程。
下了車,楚風示意他們将行李交給剛剛介紹給他們的助理:“工作人員來的早,五點左右就已經吃過飯了。就剩你們還沒有吃飯,先帶你們去吃飯。”
走進酒店大廳,酒店大堂經理就走了過來,帶着他們去了專門的套間。
一進門,就聽得一聲“Surprise”,伴随着落下來的花瓣,陸修然看清了來人。
來人年紀不大,穿了一身cos服,頭上還帶了貓耳朵。陸修然仔細分辨了下,才看出這是個女孩子,很無奈地笑了笑:“你好,我是陸修然,這是瀾寶。”
女孩子笑嘻嘻地伸手捏了捏瀾寶的小手,又彎腰托起了自己的女兒:“你好,我是戎雨,這是我的女兒荷葉,可愛吧?”
陸修然點了點頭,給予了充分的肯定:“很可愛。你好,荷葉。”
聽到陸修然和自己打招呼,荷葉一雙眼睛瞪大了兩分,迅速蓄起了眼淚。
戎雨很是無奈抱着荷葉轉了個方向:“小荷葉,怎麼臉皮這麼薄呢,這可怎麼辦?”
陸修然沒有打擾母女倆,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另一對母子,頓時瞪大了眼睛。
女人雖然現在隻是小有名氣,隻是獲得了不重要的幾個獎項,但不出兩年,就會變成影視雙栖的影後,還是知名創曲人。
難道她也是世嘉旗下的藝人嗎?
景書看陸修然看向了自己,微微一笑:“你好,我是景書,這是我兒子景雲。”
陸修然的臉都裂了。景書确實很早就爆出來已婚,但真不知道她有個兒子啊!
他和景書打了個招呼,把瀾寶放在地上,指着景雲和瀾寶安利:“你看,小哥哥,去和小哥哥玩兒好不好?”
景書聽了陸修然的話,頓時焦慮了起來,在心底開始打鼓,自家娃向來少言且面無表情,不知道吓哭了多少小孩兒。
瀾寶小手抱着陸修然的胳膊,一雙大眼睛眨了眨,看向了眼前的景雲。
景雲抿了抿唇,小手握了握拳,隻是靜靜地看着瀾寶,什麼都沒有說。
陸修然看着兩個小孩兒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誰都沒動,伸手拍了拍瀾寶的後背:“那是小哥哥,過去打個招呼。”
瀾寶被陸修然推着向前走了幾步,衣服上的小兔子耳朵動了動,邁着小步子站在了景雲的身前。
景雲本就比瀾寶大了兩歲,身體發育又比較好,足足比瀾寶高了一個頭。
瀾寶揚着小腦袋,手裡攥着剛剛拿出來的巧克力,傻傻地看着景雲——哥哥好高哦。
景雲看着瀾寶揚着小臉看着自己,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我是哥哥。”
瀾寶眨了眨眼睛,點了點頭,把手裡攥得已經有點兒化了的巧克力遞給了景雲。
景書聽到景雲和瀾寶說了話,很是詫異:“你不是不喜歡小孩兒麼?”
景雲擡頭看了眼媽媽,冷淡着一張臉,依舊沉默地拆着手裡的巧克力,沒有回答,完美诠釋了“高冷”兩個字。
景書也很是無奈,心底見到新朋友的那點緊張就這麼被自己兒子弄得消失殆盡。
雖然景書母子和戎雨母女已經吃過飯了,但還是坐在一起又吃了一些,順便交流了下,提前熟悉起來,免得直播的時候太過尴尬。
楚風和導演也坐在了桌上,稍微給大家講述了下直播的事情以及機位。
原本,導演和楚風商量的是隻開一個公衆賬号。後來策劃案中又加了一些,反而覺得分開直播也不錯。
策劃已經和平台商量了,直接開一個賬号,但四個直播房間放在同一個界面上,想看哪個就能直接點進去。
導演也覺得這種方式比較合适,畢竟,他們不可能總是在同一個畫面裡。
把這些都跟大家講清楚之後,楚風就帶着幾人去了各自的房間:“明天早上我們就正式開始直播了。我們一般都是八點開始,提前做好準備哦。”
陸修然領着瀾寶進了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看瀾寶已經累得眼皮打架,輕輕拍了兩下就睡着了,又測了下孩子的體溫,沒有升高,才放了心。
雖然也很疲憊,陸修然卻一點兒睡意也沒有。
他在想梁若。
他的行蹤并不是秘密,可今天會到達江南江達市的事情,并沒有公開,甚至機票都是昨天晚上才買的。
梁若是怎麼知道自己的行蹤的?
陸修然首先想到的是梁寒,随後又否定了。
自己與梁若的事情,梁寒知道,而且梁寒并不贊成梁陸兩家的聯姻,更是因為星星的事情對梁家本家人厭惡至極。不從中使絆子已經是格外開恩了,又怎麼會告知對方自己的行蹤?
更何況,梁寒已經和澤哥談妥了,更不會這麼做了。
那梁寒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在江達市并且是那個時間抵達的?
一瞬間,陸修然汗毛聳立,恐懼順着脊椎爬上了大腦,手指下意識點按了江澤郁的電話,差點兒就打了過去。
陸修然的臉色瞬間蒼白了很多,他悄悄走到了楚風的門前,敲響了楚風的門。
楚風打開門,看到陸修然的臉蒼白得像是氣血不足,眉頭頓時蹙了起來:“你這個樣子真不應該出門,應該躺在床上休息。”
陸修然煩躁地扒了扒自己的頭發,輕聲了楚風說了兩句:“把你的手機借我,然後你去我房間裡幫忙看下瀾寶。”
楚風不明所以,沒有問什麼,直接把手機遞給了陸修然,然後去了陸修然的房間。
看到陸修然的手機好好地并且100%電量放在床頭櫃上,滿腦袋的問号。
陸修然站在楚風的房間裡,用楚風的手機撥通了記了十幾年熟悉得像自己生日一般的電話号碼。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陸修然仿若找到了主心骨,聲音中再無剛剛的氣定神閑,甚至帶了些顫抖:“哥,是我。”
江澤郁本還在公司加班,還在處理和梁寒新合同的簽署,看到是楚風的電話,以為是有什麼室,沒想到一接通,竟是陸修然。
這麼晚了,修然為什麼會在楚風的房間裡?
“修然?你在哪兒?怎麼用楚風的手機給我打電話?”
陸修然頓時眼眶發紅,看,他就知道江澤郁是最靠譜的,是這個世界上僅存的自己的救贖。
隻是簡單地打了個電話,隻是一句話,他就知道自己發生了事情。
“我在酒店。”
陸修然隻說了前半句,後半句像是卡在了嗓子裡,怎麼都說不出來。
要怎麼說?說梁若在監視自己嗎?他會信嗎?會不會覺得自己有被迫害妄想症?
江澤郁的眉頭蹙得更緊了兩分,實在是看不下去手裡的文件了,站起身,站在玻璃窗前,從十八樓看着外面的霓虹燈:“你怎麼了?聲音為什麼不對?楚風在你身邊嗎?”
陸修然穩了穩情緒,還是沒有忍住,眼淚頓時從眼眶裡奪目而出。
自己到底怎麼了?明明,明明不是那麼愛哭的人,怎麼每次在江澤郁面前就忍不住了呢?
江澤郁的手握緊了兩分,聽着聽筒裡傳出來的輕泣,眼神冷冽,聲音也低沉了些許,聽着讓人十分有安全感:“修然,别怕,有我在。你和我說,怎麼了?”
江澤郁在這邊用私人手機在和陸修然聊着,另一隻手打開了工作用的手機,聯系了蘇特助——幫我定最近一班到江南江達市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