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既白和瀾寶一大一小站在玄關處換鞋,聽見陸修然的話深吸了一口氣:“江澤郁自己有個影視公司?!這種投資少說也要千萬起步,他那個小作坊就能拿出來了?!”
陸修然回頭看了眼姜既白不可置信的臉,心下也是覺得玄幻,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回話的語氣重便帶了幾分嫉妒:“呵呵,和他比掙錢,咱們還是識相點兒好。”
姜既白聽了這句話,領着瀾寶就去了客廳,随手打開了電視:“啧,誰有病跟他比這個?!我是有什麼大病,非要去拼,躺平不香嗎?”
陸·曾經有病·現在無病但嫉妒·修然聽了姜既白的話,瞪了他一眼,有些沒好氣:“把瀾寶抱遠點,電視影響視力你不知道嗎?我的瀾寶可不能變成四眼田雞。”
被言語攻擊的姜既白扶了下自己臉上隻有125度的眼鏡,甚是無語。真是有病,有大病!
趕緊把瀾寶放在了距離電視最遠的沙發上,衡量了下對眼睛的傷害程度,叮囑了瀾寶兩句:“瀾寶坐在這兒看飛天小女警,小叔和你哥哥去做飯,行不行?”
瀾寶眨了眨眼睛,歪着腦袋想了一會兒,扭钴着小身子,下了沙發,拉着姜既白的手,吧嗒吧嗒往廚房跑。
陸修然聽到腳步聲,沒有回頭就知道是小瀾寶,眼睛裡溫柔的情緒四溢:“瀾寶是餓了嗎?”
姜既白輕聲笑了一聲,随手在菜闆上拿了半根胡蘿蔔遞給了瀾寶:“哈哈,我估計隻是嘴巴寂寞,給根胡蘿蔔慢慢啃。”
兩個大人低頭,和瀾寶對視一眼,笑眯眯開始各自手上的事情。
姜既白的廚藝堪比黑暗料理,他做的飯不是把自己送走就是把别人送走,陸修然實在是不敢讓他動手,便把需要擇的菜遞給了他。
“我先去把魚蒸上,然後把紅燒肉炖上。”
姜既白随口應了一聲,看了眼乖乖坐在旁邊啃胡蘿蔔的瀾寶,繼續和陸修然閑聊:“澤郁什麼時候回來?到時候處理海鮮來得及?”
陸修然把焯好水的排骨盛到了盤子裡,眉目間滿是人間煙火氣:“他現在很忙,但應該十點左右就會回來。要是來不及做,估計他會直接打包做好的海鮮。”
姜既白點了點頭,把剝好的蒜放在了案闆上:“一半切片一半剁碎?”
陸修然應了一聲:“蒜泥多做一些,待會兒做海鮮蘸料用。”
被兩人提及的江澤郁正在辦公室簽着文件,周身冷淡的氛圍讓人大氣兒都不敢多喘一口,深怕這人擡起眉眼,鋒利的目光聚集在自己的身上。
可蘇清不得不開口:“東山醫療院那邊已經按照您的意思,以您個人的名義,投資了三千萬。”
江澤郁從文件中擡起頭,随手把簽字筆蓋上了筆帽,鋒利的眉眼被鏡片遮住,整張輪廓分明的臉增添了幾分禁欲冷淡的氣質:“梁琦那邊怎麼樣了?”
蘇清用手扶了下眼鏡,輕咳了一聲,厚臉皮難得多了兩分不自在:“視頻已經錄了下來,各種照片、錄音、文字等證據也已經收集好了。隻等公司公關準備好,就能出手。”
江澤郁看了眼蘇清不自在的樣子,挑了挑眉:“除了他手下公司不幹淨、吸|毒,還有什麼事?”
蘇清原本有些不好意思的眼睛頓時變成了死魚眼,瞬間切換了身份:“你怎麼又知道了?你真的不考慮去做算命的嗎?老掙錢了。”
江澤郁沒有回答,隻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蘇清再次切換回了大号:“我找了三支有能力的狗仔,24h候着,一周的物料。他開了——額——”
伴随着哒哒哒的高跟鞋聲音,一個帶着禦姐風的女聲強勢傳了過來:“他開了交易型派對,甚至參與了販賣毒物。對比起來,偷稅漏稅拉皮條反而不值一提。”
蘇清又切換成了小号蘇清:“你一個女人,就不能說話委婉一點兒嗎?”
盛秘書甩了下她栗色的知性大波浪,明豔的臉畫着精緻的妝容,紅唇中吐出一聲嗤笑,甚至沒給蘇清一個眼神,伸手把一套幹淨的帶着小熊秋季睡衣放在了江澤郁手邊的櫃子上。
“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幹洗了一遍,可以直接上身。”
也沒有管蘇清那雙快要瞪出來的眼睛,踏着高跟鞋就離開了江澤郁的辦公室。
蘇清撇了撇嘴,又看了眼盛秘書放在旁邊的睡衣,轉頭看向江澤郁,輕咳了一聲,聲音滿是嚴肅正經:“就是如此。老闆,什麼時候放出去?”
江澤郁挑了挑眉,手指撚了撚,權衡利弊之下還是沒有點頭:“先放着吧。”
蘇清再次瞄了一眼睡衣,成人樣式,不符合江澤郁的風格。
可也沒見眼前這位以賺錢為樂的人生赢家有開花的迹象啊!
蘇清扭捏了一下,到底還是心底那點兒好奇勝過了求生欲,尴尬地笑了一聲:“老闆這身睡衣是給誰準備的?”
江澤郁看着蘇清眼底吃瓜的光都快要凝結成實質了,一出口就拍死了他的好奇心:“自然是給我自己準備的。”
蘇清瞬間瞪大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你被魂穿了?”
江澤郁冷冷地看了蘇清一眼。
蘇清打了個冷顫,吸了吸鼻子,嘟囔了一句:“沒錯,還是老配方。”
江澤郁也瞥了一眼睡衣,把玩簽字筆的手微微一頓,鴉羽般的眼睫顫動了幾下,抿了抿唇角,鋒利的眉眼看向了蘇清:“我有個朋友······”
尚未說完,蘇清打了個響指,又切換了個賬号,上線了情感大師,一雙薄唇輕笑着,眼底都是笑意,是一副讓人十分信服的樣子:“我懂的,你有個朋友。請問,您的朋友有什麼事情需要咨詢嗎?”
江澤郁難得有些梗,長舒了一口氣,低垂了眉目,眼不見為淨:“他的一個——弟弟,很喜歡他。但他隻是覺得這是弟弟,如何才能委婉且不傷人地拒絕他?”
蘇清聽了江澤郁的話,頓時瞪大了眼睛。
不是,你們有錢人都玩兒得這麼花嗎?
弟弟?!你确定?
蘇清一副不可置信瞳孔地震的模樣看着江澤郁,聲音都失真了兩分:“弟弟?你确定?”
江澤郁皺了皺眉,周圍溫度似乎降低了兩分:“有問題?”
蘇清大腦都當機了。
親愛的總裁大人,你是認為沒有問題嗎?
蘇清的音調都透着幾分不可置信:“也不是很有問題。”
江澤郁終于失去了耐心。他實在沒有把自己的私人事情說給特助聽的癖好,尤其是這種事情,自然是知道的越少越合适。
蘇清看出了江澤郁的不耐煩,求生欲瞬間上線,皺了皺鼻子,趕緊詢問了一下:“為什麼你會覺得他喜歡你?他說了?”
江澤郁聽了蘇清的話,瞬間擡起頭,面無表情地盯着他。
蘇清呵呵一笑,瞬間收起了自己搖擺的尾巴:“不是,我問的是你朋友,你朋友。”
江澤郁看了眼時間,應該回去了,便簡要将事情說給了蘇清。再看一眼蘇清八卦的神情,無奈地放棄了掙紮。
“他會叮囑我按時吃飯,會用瀾寶作為借口和我閑聊,會注意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江澤郁微微蹙了蹙眉頭:“這些不能證明嗎?”
蘇清猶豫了一下,看了眼老闆的臉色,正經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