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既白給江澤郁點了一杯烈焰:“你是怎麼做到頂着這麼一張臉出現在這裡的?”
江澤郁看了他一眼,伸手結果了他遞過來的烈焰:“你是怎麼做到如此斯文敗類的?”
姜既白翻了個白眼,伸出手指怼了怼無框眼鏡,一雙多情的桃花眼神情地看着手下的酒杯:“無趣。”
江澤郁低頭抿了一口酒:“找你有事。”
姜既白挑了挑眉,終于對江澤郁産生了點興趣,一雙眼睛多情地看着他:“不會是我媽終于想起她這個漂泊在外的兒子,要我回家吧?”
江澤郁一張冷淡的臉上寫滿了無語:“放心,姜姨想不起來你這個漂泊在外的兒子。”
姜既白再次翻了個白眼:“那到底是什麼事兒?”
江澤郁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把手裡的文件袋遞給了姜既白:“看看。”
姜既白蹙了蹙眉頭,沒有什麼猶豫,直接就拆開了文件袋,拿出了裡面的照片和文檔。
文件很簡單,照片也很少,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姜既白就已經從頭到尾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因為母親在懷他的時候遭受到過家暴,後來生父也曾經不遺餘力地找過他們麻煩,對這種虐待事件,姜既白很是敏感。
姜既白看了江澤郁一眼,諷刺地笑了一聲:“怎麼,養了陸修然這麼久,都沒有變成一個熟手?”
看着江澤郁冷淡的臉,姜既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煩躁地撸了撸自己的頭發,聲音都打了兩分:“你是怎麼想的?你把江夢瀾放在他們家一年多,都沒有發現什麼不正常嗎?你眼睛是被屎糊住了嗎?”
江澤郁抿了抿唇,沒有反駁姜既白的話:“我能拿出來的證據太少了,這些照片并不能作為有力的證據提交給法庭。”
姜既白深吸了兩口氣:“那你想怎麼辦?”
想到江澤郁來找自己了,姜既白忽然就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你不會是想讓我去做什麼吧?我可告訴你,我是個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
江澤郁随手遞了一張卡過去:“聽說姜姨不肯再投資你那個爛項目。昭清集團可以投資,不過,昭清集團要占比70%的話語權。”
姜既白直接拿過了江澤郁的卡,輕笑一聲:“其實有時候我們也可以用道德的标準來要求人渣,不一定非得是法律。”
江澤郁拿起手機,開始叫代駕:“卡裡的錢是給你辦事兒的。你研究室的事情,拿着方案去昭清集團,會有人接待你們。”
姜既白點了點頭:“你打算做到什麼地步?”
江澤郁一雙眼睛裡滿是冷一:“半死不活吧!隻要讓他們每時每刻沒個舒服的時候就可以了。我也不是很想他們進監獄,畢竟,那裡實在是太過舒适。”
姜既白抿了抿唇,唇角扯出了兩分笑意:“從小我就知道你也不是個好東西,也就陸修然那個傻子看不出來。”
江澤郁看到代駕即将到了,整理了下衣服,站起身:“有時間就回家看看。”
走了兩步,江澤郁忽然挺住了腳步,扭頭又說了一句:“或許,到家之後,你會發現一點兒不一樣的。”
姜既白聽了江澤郁的話,滿腦子的問号:“什麼不一樣的?”
江澤郁沒有理會姜既白,邁着大長腿,直接走了出去。
站在酒吧門前,深吸了一口氣。他捏了捏手裡的手機,打開屏幕看了眼屏幕上的一大一小,一張薄唇微微挑了挑。
他很擅長養孩子,陸修然就被自己養得不錯,不是嗎?瀾寶也一定沒問題。
陸修然不知道江澤郁是這麼想的。不然,他肯定要吼他一句,讓他人情現實。
他養的實在是太有問題了!!!就因為是他養的,導緻自己這棵歪脖子樹長勢愈發扭曲,最後把一家子都葬送了!!!
還好意思說自己養得不錯?!
陸修然此時又驚醒了,看了眼時間,已經淩晨兩點了。
伸手給瀾寶蓋好被子,又探了下瀾寶的體溫,沒有問題,便起身到樓下,想找杯冷水喝。
咔哒。
陸修然看過去,果然是江澤郁回來了。随手倒了一杯冰鎮檸檬水遞給了江澤郁,滿臉的不認同:“你這作息實在是太差了,這都幾點了,還不睡?這對肝髒不好,你知道嗎?”
江澤郁冷淡着一張臉,狹長的眸子看了眼此時臉上都是不滿的陸修然:“也還好。”
陸修然本就蹙緊的眉頭更緊了幾分,語氣也變壞了兩分:“什麼叫還好?!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了,昨晚你不就沒怎麼睡?”
江澤郁不知為何,忽然就get到了一點:“你在擔心我?”
陸修然本來火氣隻有兩分,現在已經到了五分:“你腦子沒問題吧?我不是在擔心你,難道在擔心狗嗎?”
江澤郁一哽,也沒有跟陸修然叫闆,趕緊把手裡的檸檬水喝了一口:“我去找姜既白了。”
陸修然一怔。
上一世,因為自己的原因,白哥很少會回家。明明是媽的兒子,他們曾經也很是要好,最後卻被自己搞得既白哥遠赴他國,再也沒回來過。
不,回來了。
澤哥最後是在既白哥搭手之後才整頓好了昭清集團。
隻是後來,對方不僅僅隻是想要澤哥的命,也想要既白哥的命。
澤哥有小瀾寶護了一回,既白哥卻死在了酒吧的亂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