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笑容一滞,他輕咳一聲,将俞書禮推回去躺下:“現在說的是你,和本宮有什麼關系?你别扯開話題!”
俞書禮還想再勸:“殿下啊……”
“閉嘴,聽我說話。”
俞書禮這才撇了撇嘴:“哦。”又嘟囔:“地位高還是了不起……其實和男人也不是不行啊,等殿下自己做皇帝了,想怎麼改制度就怎麼改……”
二皇子皺眉:“你嘟嘟囔囔說什麼呢?!”他掀開車簾看了下:“馬上進宮門了,你記住,第一,你不是為了所謂的救魏延出去的,是去接我,為了救我才意外受傷。第二,江甯的事情,暫時不要告訴魏延。”
“為什麼?”俞書禮心中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快,舉起饅頭手發問:“第一個問題,為什麼不能提魏延?第二個問題,為什麼不能把江甯的事情告訴魏延?”
“你哪來那麼多為什麼?”二皇子頭疼不已。
俞書禮坐的端正,雙眸露出渴求又好學的眼神,一點都沒有要起身離開的樣子。
二皇子歎了口氣:“算了,敗給你了。”
“第一個問題,你笨嗎?如今大好的入仕機會在眼前,不會借勢向陛下邀功?難道想要白身一輩子?你甘心,你父親甘心?有了救我的名頭,在軍營能挂上個名,你借此才可爬上這青雲梯。本宮現在權力不大,隻能為你做到這裡了,後面的,就看你自己了。”
“第二個問題,魏延的性格你還不了解?護短又偏執,知道你受委屈了,還不得找江甯去發瘋?他現在自身難保,何必讓他趟這趟渾水?接下來就是殿試了,容不得他出一點錯。”
俞書禮愣了愣:“第一個問題我知曉了……可……”可第二個問題,說魏延護短又偏執……他是一點沒看出來的。
魏延瞧着挺正直溫和的呀,出身世家的貴公子,就算家道再落魄,都不會折了那根風骨。
俞書禮完全想象不出來魏延發瘋的樣子。
于是,腦子不夠用的俞書禮隻能眨巴着眼睛看向二皇子,不想顯得自己很無知,便裝出一副了然的樣子:“殿下,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覺得我同魏延太要好了,所以心生不滿,想給他穿小鞋吧?”他蠕動了一下身體,哥倆好地拍了拍二皇子的肩膀:“放心,我輔佐您的真心不會改變的。”
“行了行了……”二皇子也不指望俞書禮能完全聽明白,對他而言,俞書禮能忍着别鬧事,就算幫了他大忙了。
“你就不是這個賽道的,争取做好你的小将軍,幫本宮把握住兵權是你的首要任務。這事你也别多想了,聽本宮的沒錯。你就好好回府養傷,然後等着封賞。西昭動亂在即,陛下用人之時,就是你騰飛之日。”
二皇子本來也就是給他找點事情做,并沒有指望俞書禮真能逆天爬上位,畢竟太子那邊塞了不少人在軍營,俞書禮沒權沒勢,去了不受欺負就不錯了。
但令人想不到的是……
一月之後,俞書禮的名單出現在了百夫長名錄中。
三月之後,已經晉升為校尉的俞書禮随軍動身,前往邊疆。
一年之後,西昭被擊退,俞書禮功成名就,真正做到了對二皇子的承諾。
所有的回憶在眼前如同走馬燈一樣晃過。
俞書禮站起身,走到江甯面前。
“你幹嘛?想要打我?”江甯一個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