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豔盛開的玫瑰花圃中,粉衣少女立在其中。
微風吹拂,花瓣灑落在她的發間,她的雙頰染上花的色澤,仿若從畫中走出的花仙子。
遠處的徳森坐在屋檐下,手中拿着畫筆正記錄這如夢似幻的一幕。
芬芳馥郁的世界中,少女美的不真實。
徳森不禁感歎,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美麗動人的小姐。
黎圓渾然不知背後的畫家徳森,她望着大片的玫瑰花正出神。
使用複活禮包後,她以自己的身體重現回到這個世界,可她突然就慫了,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洛爾斯。
若是再見面,對方會不會很生氣?
應該會吧。
氣她無私奉獻?
慫貨黎圓一路跑回莊園,徳森見到她什麼也沒說,隻是意味深長地說道:“美麗的少女,歡迎你回來。”
于是,黎圓在此住下,算了算時間已經有半月了。
她也不知道待在這裡幹嘛,可能心裡還是期盼能和他再見一面。
日光實在是太耀眼了,黎圓忍受不住,她站起身回首發現,徳森一臉笑意地看着她,面前擺着畫架。
黎圓走過去,想看看他在畫什麼,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徳森說要把這副畫送給她:“這副畫叫做少女的心事,送給你了。”
畫中的少女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下,被玫瑰花擁簇,柔和白皙的側臉卻有些出神。
顯然是有心事。
“你是在等人嗎?”徳森終于戳破黎圓的小心思,他的雙眸看着黎圓,等待少女主動和他傾訴。
“是。”
黎圓也憋太久了,徳森是個不錯的傾聽對象。
她組織好語言後說道:“我有一個喜歡的人,但是我們倆之間發生了點誤會,他肯定還在生我氣。”
“既然有誤會,為什麼不當面說清楚呢?”
問得好。
黎圓:“........他性子比較激動,我怕我還沒說話他就開始掐我脖子了。”
徳森沉默了一會,悠悠說道:“你們年輕人現在這麼玩?”
“呃。”
黎圓語塞。
打趣完了,徳森眨眨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也許你可以用自己美麗的皮囊,再用些手段,比如撒嬌,沒有男人能抵擋住的。”
這番話啟示了黎圓,她朝徳森鞠躬,道謝道:“謝謝你,我明白了!”
徳森望着黎圓遠去的背影,微笑道:“不用謝,他已經來了。”
夜晚靜谧,蒼天大樹直入雲霄,一道身影在其中快速穿梭。
洛爾斯停在鐵門之外,他看着形如虛設的門,身形一閃,已經進入莊園。
這段時間,他以王宮為中心,向四周搜尋。
王都之内已然尋遍,他來到偏僻小鎮,突然想到黎圓曾經想帶他離開。
離開這能去哪呢,隻有徳森莊園了。
想明白的他連夜坐船經過塔梅西亞海,經過茂密深林,花費最短的時間重新回到徳森莊園。
夜晚的螢火蟲四處飄飛,噴泉的水聲格外悅耳,像是在奏響一曲獨特的樂章。
洛爾斯身形如一陣輕風,閃現來到他們曾經居住的房間。
打開門後他看着布局,曾經快樂的時光仿佛曆曆在目。
洛爾斯拳頭收緊,他正要去找徳森。
一轉身,發現對方在背後舉着茶杯笑吟吟看着他。
雅緻的茶室中,兩人對坐于古樸茶桌前。
徳森提起華麗的茶壺倒水,對方已經急不可耐地問道:“這半個月中有沒有來過其她人?”
金黃色的茶水如絲緞傾瀉而出,落入漂亮的茶杯中,瞬間茶香四溢。
徳森不慌不忙把茶倒好後才說道:“當然有,隻不過在你來之前,她已經離開了。”
“她有沒有說過去哪裡?”
洛爾斯緊緊盯着徳森,生怕漏掉一點關鍵信息。
“這我可不知道。”徳森聳肩,又一副看戲的模樣問道:“方便問一下,你們是什麼關系嗎?”
方才還激動的青年頓時沉默,他低下頭神色落寞:“我們什麼關系也沒有。”
徳森:“既然毫無關系,又何必找她?”
洛爾斯握緊拳頭:“我想知道,她是否還活着。”
徳森起身:“很可惜,我這裡并沒有你要找的人,若是沒事的話,請快些離開,我這裡隻歡迎美麗的小姐居住。”
洛爾斯低頭正打算離開,在那之前,他還想再看一眼他們曾經居住的房間。
房間一直保持原樣,什麼也沒變過。
突然,他瞥到拉起的窗簾。
心思敏銳的他立刻察覺不對勁,既然他和姐姐離開後,按理說窗簾應該是打開的,可現在确是拉起的。
一定還有人在!
洛爾斯執拗地拉開窗簾,看到擺着一副畫。
玫瑰花海中,沐浴在陽光下的少女仿若仙子。
.........
怎麼還不走?
躲在花園中的黎圓能看到自己房間的燈再次亮起,大晚上睡的好好的,徳森突然跑過來說有人來了,黎圓不用想就猜到是洛爾斯找過來了。
吓得她困意全無,精神得很,麻溜地躲到花園中藏起來。
還沒喘口氣,人就來了。
沒錯,她又慫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下意識就想躲着洛爾斯。
她現在用自己的樣貌,也不知道洛爾斯真見到她能不能認出來,還怪好奇的。
她待在花園中有一會了,這裡很暗,一般人不會仔細看的。
晝夜溫差大,黎圓貓在這裡凍的手腳冰涼。
她也想出去,可奈何洛爾斯遲遲不離開,難道他已經發現了什麼嗎?
無聊到爆炸的黎圓已經開始數星星,一顆.......兩顆.......三顆........
正當她要睡着時,一陣風迎面掃過,黎圓回頭望去,對上自己心心念念的臉。
怎料天色暗淡,咋一看像個鬼臉,尤其是對方陰沉晦暗的神态,更像了。
“媽呀!”
黎圓大叫一聲,腿一軟就要往後倒去,身前的青年伸手拉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