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聿沒空關心她去了哪裡,她給何婧媛簡單寫了幾句問候的話讓送報的夥計送去公學,然後就翻出抑制劑給自己直接來了一針,換上衣服就往伯爵府趕。
離開不到一個月,伯爵府沒多少變化。
屋裡暖氣充盈,希爾倚靠在暗紅色的沙發上,長腿随意地伸展,手上撚着幾張薄薄的紙。
她聽見動靜擡頭:“今天也不是休假日,你怎麼回來了?”
禾聿走上前,在希爾腳邊,沙發的另一端坐下,“前天休假日因為馬戲團的事耽誤了。今天我易感期來,請了兩天假。”
希爾哼了一聲,“所以?”
“我回來看你呀。”
希爾牽了牽身上的白袍,遮住膝蓋,長腿交疊在一起,線條優越的小腿一晃一晃。
“馬戲團那事怎麼能耽誤得了你?”
“前天我和……我也去看了。”
希爾就把手上那疊紙扔到一旁的小茶幾上了,手肘撐着身子坐直了點。
“你們先出去,”她叫旁邊的幾個傭人撤走。
“昭殿下有沒有說什麼?”
禾聿搖頭,“不過她……昨天好像心情不太好。”
希爾睫毛眨了兩下,露出一個戲谑地笑,“你想知道為什麼嗎?”
禾聿就湊近了點,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因為昨天會後,陛下關心了子書昭的情感狀況,并且詢問認為希爾蒂帕怎麼樣,父親覺得是個好人選呀。
禾聿聽完希爾轉述,默不作聲地往沙發邊緣移動。
“坐着,你敢站起來!”希爾的小腿又晃了晃,“有什麼想法嗎?我的情夫?”
禾聿老老實實不動了,但語氣很急切地:“我不是,我不是……”
“你不是什麼?”
“我……不是你的情夫。”
惡劣的伯爵大人就坐起來,湊近了來觀察愛人的窘态。
“怎麼不是?”她細嫩的手指拂過禾聿臉頰,摸到了眼罩的繩結。
“叔父都接受你了。”
“走之前,我給伯爵大人說過了…我會聽您的話,但是不能……”禾聿按住她要解眼罩的手,“而且現在有陛下的旨意,他還接受我麼……”
也不知道希爾為什麼養成了喜歡解她眼罩的習慣。
眼前湛藍的雙眸卻起了波濤,希爾拍開制止她的手。
“我也說過,不要再叫我伯爵大人,”希爾并不掩飾怒意,“如果不願意叫我希裡,那就叫我主人。”
叫她生疏的伯爵大人是此人微弱倔強的反抗,希爾早看出來了,她可忍不了她的忤逆。
“你聽我的話?那你就好好做我的情人。”
“我……”
希爾把解下的眼罩扔在地上,“以後來見我不要穿太女府的制服。”
“知道了,希裡。”放棄掙紮了。
“這麼委屈的麼?”希爾很驚奇地擡起她的下巴,俊俏的鼻尖泛起粉紅。
該死的易感期啊啊啊!好丢人!
她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哭的!不是打了抑制劑來的麼!
禾聿被自己想哭的反應氣哭了,狠狠抹了兩下眼睛。
希爾依舊挨着她很驚奇地看,突然想起來她似乎是易感期來了?
确實可憐兮兮的,希爾生出了alpha也需要呵護的念頭。或許……希爾試探着放出信息素。
小可憐的鼻翼肉眼可見地動了,眼睛卻還要倔強地躲閃。
希爾心底冷哼一聲,擡腿跨坐到alpha腿上,鸢尾花幽幽的将alpha包圍。
禾聿伸手環住希爾的腰想要将她抱下來,可雙手一碰到那腰肢,腦海裡的火堆就瞬間被點燃。根本不敢也來不及用力,她趕緊松開她。
“希裡……主人……”禾聿用僅剩的理智把頭撇開,“不、不……”
天啊!她今天其實是過來找謝利夫去月滿閣的,怎麼就要把自己搭進去了啊!
伯爵大人才不聽求饒,把禾聿的腦袋掰過來。alpha隻能看着她,瞳孔逐漸失神。
希爾知道禾聿多半不是表面看來的單純老實,知道她是港城人後希爾找謝利夫打聽過,謝利夫講了他們在賭.場那一晚的事。
她的情夫不需要那麼能幹聰明,現在這樣滿腦子隻有她的樣子最可愛了。
希爾注視着alpha渙散的眼睛,雙手慢慢圈住她的脖頸,細嫩的手指撫上易感期alpha發燙的腺.體。
“唔!……”
渾身第二敏感的地方猝不及防被觸碰,禾聿猛地箍緊了懷裡的腰,雙眼不自覺地眯起。
希爾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有些錯愕地擡頭看她。
沒想到這一眼,卻是希爾愣住了。
禾聿有些神志不清,忘記了自己的另一隻眼睛……
“阿爾斐奇……”希爾有些恍惚地呢喃。
阿爾斐奇是希爾養的第一隻也是唯一一隻貓,它是一隻棕銀色異瞳的長毛貓,後來因為德雷克貓毛過敏被送走了。
“阿聿,你……”
alpha傾身上來,用細密的吻堵住她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