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到處看了,說的就是你們仨!”
他們三人順着聲音來源望去,就見一位穿着内門長老衣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闆着臉站在台階上,目光如鷹,宛如銳利的劍,正凝視着他們一舉一動,即使隔着很遠也能感覺到那種不寒而栗的壓迫感。
司空瑤認識他,捂臉低聲哀嚎:“完了,是懲戒堂的鶴水長老!”
傅星闌咬牙切齒:“司空瑤,被你害死了。”
整個宗門上下誰不知道懲戒堂的鶴水長老最是鐵面無私,要是被逮住隻有認罰的結果。
池甯見兩人都是一臉懊悔的模樣,又瞧了一眼氣勢洶洶走來的長老,逃不了隻能直接面對。
三人老老實實站起來,齊齊默然。
徐長老沒想到鶴水巡查來了這裡,向來知道他的臭脾氣,不禁為他們三人求情:“鶴水長老,這次給予警告就好,畢竟他們才剛入門,還有許多規矩都不懂。”
“你是懲戒長老還是我是?”鶴水長老毫不客氣回怼,來到三人面前看着他們穿着,稍緩一會,接着蠻有意思開口,“三個親傳弟子,還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剛入門就鬧騰,以後豈不是更不得了。”
司空瑤放下遮掩的手,欲哭無淚求饒:“鶴水長老,今日第一次開課,我爺爺讓我認識一些師姐師兄,我們絕對沒有搗亂!”
“原來是你這個小丫頭。”鶴水對于司空瑤搬出來的爺爺不予理會,目光緊接着掃過池甯和傅星闌。
“你們誰是千君尊主的弟子?”
池甯出聲道:“長老,我是。”
鶴水冷眸微眯,打量她一下:“你是親傳弟子修為最低的一個,你要知道親傳弟子日後要前往中域參與雲初大賽,下次雲初大賽就在三年後,你要是突破不了地玄境這個名額就讓給普通弟子。”
參加暮雲洲的雲初大賽最低修為要求是地玄境初期,甚至還有年齡限制,是屬于年輕一代天才必不可少的盛會。
池甯曾經不屬于暮雲洲任何宗門,自然不能參與雲初大賽,偶爾去往中域看過一次。
她明白鶴水長老的意思,對于她來說,三年的時間足夠了。
雲初大賽她肯定要參加,畢竟她知道雲初大賽最重要從來不是大賽的獎品。
她不卑不亢回道:“鶴水長老您放心,我定不會讓宗門蒙羞也不會讓師尊失望。”
雲初大賽她去定了!
傅星闌和司空瑤聽到這話内心想法出奇一緻,他們對于池甯了解不多,畢竟是千君尊主親自定下的弟子,他們都好奇是個什麼樣的人得到千君尊主的指定,可偏偏池甯的修為實在太低了,以池甯現在凡靈境後期的境界要用三年到達地玄境實在有些勉強。
雖說地玄境是參加最低要求,但要面對是整個中域的天才,初入地玄境去了完全就是一個墊底的存在。
可偏偏雲初大賽還要求不同宗門進行親傳弟子間的比試,這等于要決定暮雲洲各大宗門地位的排行,尤其像是千君尊主的徒弟更是大多數人針對的對象。
鶴水目光犀利掠過三人,厲色道:“你們現在去圍着紫薇山跑一百圈,什麼時候跑完什麼時候回來。”
司空瑤小小驚呼一聲,再看到鶴水長老瞪來的目光,立即用手捂住嘴,不敢再吱聲。
“你們記住,就算親傳弟子犯錯也是一樣要受罰,在我眼裡沒有親傳和普通弟子!”
這句話是鶴水對所有人說的。
紫薇山就是紫星宗的主山,就是他們腳下這座山,亦是整個紫星宗内最大的山,要是繞着這座山跑一百圈,今日他們估計連修煉都不用了。
鶴水再次呵斥:“還不趕緊去跑!”
三人這才行禮告别,穿過其他弟子朝着山下跑去,剩餘的弟子皆都被鶴水長老氣息壓得大氣不敢喘,連親傳弟子都逃不了處罰,要是讓他們面對鶴水長老定然會在心裡蒙上一層陰影。
徐長老慢吞吞走過來,看向已經消失的三人,低語道:“怎麼說都是親傳弟子,瑤瑤我們看着長大沒有什麼壞心思,傅星闌是宗主親自去中域接來的弟子九彩天賦,而池甯可是參悟了千君尊主的星碑,有星衍萬道訣在身,日後仙途定然不可限量。”
“你當我不知道,現在跑過來對我說這些話,剛才幹什麼去了?”鶴水長老同樣瞪了他一眼。
徐長老撫了撫胡子,笑着搖搖頭道:“我可不敢得罪那三位,這事還得你鶴水長老親自來!”
鶴水長老早就看透他的心思,轉身離開還不忘催促道:“趕緊繼續講課!”
此時已經被趕出的三人站在山下,主山與其他山峰間來來往往有許多弟子,少有親傳弟子會聚集在一起。
司空瑤眼角含淚對着池甯道:“池甯師姐,我真的不知道鶴水長老今日過來,連累你一起受罰了,鶴水長老真是太可惡了,我都搬出我爺爺還要處罰我們!”
池甯無奈搖搖頭:“沒事。”
“那我呢!”傅星闌冷不丁開口。
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司空瑤抹去眼角的淚花,轉頭語氣輕淡:“對不起啊,傅師兄。”
傅星闌:“……”
他索性直接不理會兩人,先跑了起來。
池甯不解問道:“你和他有什麼仇嗎?”
這兩人不對付的樣子,仿佛有什麼深仇大怨。
司空瑤見他跑遠了,于是解釋道:“我和他沒有什麼仇,就是前幾天比試輸了而已,不過他用的功法好生古怪,不像是正統宗門或世家的功法,竟然能控制我的行動任由被他擺布,偏偏我根本瞧不出來端倪,我就是覺得我輸的太莫名其妙了。”
她回家後越想心裡越來不服,可再想找他比試,傅星闌竟然拒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