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直播也有十點半了。

蘇雨懶懶打了個哈欠，窩在椅子裡回複人間過客的消息。

【餘音（人間過客）：用戶他一定是故意的！】

【餘音（人間過客）：說什麼限制充值，怎麼到最後幾秒就充好了？取的名字還叫什麼水，明顯是要配合你的ID】

【餘音（人間過客）：刷的禮物超過我就超過我吧，可數額就是要比我多出一點點，這不是惡心人嗎！】

【餘音（人間過客）：這種人心思深，晴兒你别跟他走太近，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掉進他挖的坑裡】

無獨有偶，那一位當事人也發來了消息。

【洛水：今天直播累嗎？】

【洛水：直播結束之後你還要洗漱，早點睡】

【洛水：[對面發起轉賬50000]】

蘇雨看到轉賬數額連忙回：【不用給我轉賬的，每天直播你能來看看我就可以了】

好歹還能刷一個人氣呢。

【洛水：^-^】

【洛水：不是說要學唱歌？給你的學費，學成之後能給我唱一首歌嗎？】

【那也太多了】

【洛水：對我來說很少……覺得多的話，學唱歌的時候多學幾首隻給我唱的。】

【洛水：很晚了，早點睡】

【洛水：晚安。】

蘇雨很感動，對系統說【他是第一個那麼相信我能學好唱歌的】

系統直覺對面好像有點不太對勁，怪怪的，好像不光光是字面上的意思，但它檢查了幾遍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隻好先放在一邊。面對宿主的感慨它停頓了一下【唔，可能吧。另一個發了好多消息哦。】

蘇雨返回，看到了另一個不斷冒出的紅點。

這麼點時間，他是怎麼做到能發那麼多條的，手速真快。

【餘音（人間過客）：在幹嘛？】

【餘音（人間過客）：不會在跟用戶聊天吧？！】

蘇雨切過去回複：【打字慢，不要急嘛】

【餘音（人間過客）：……】

【餘音（人間過客）：打字慢就打字慢，撒什麼嬌。】

【餘音（人間過客）：我之前的話你看了嗎？用戶那小子心思不純，絕對是拿着溫水煮青蛙的想法！】

蘇雨不贊同，用戶明明人很好，還給她學費，支持她的唱歌事業，但她明智的不去跟人間過客讨論這個明顯能讓他炸毛的話題。

【今天喝酒喝的怎麼樣？開心嗎？】

【餘音（人間過客）：……托你的福，朋友喝酒，我在你的直播間上票，騰不出空來喝酒，點的酒都便宜别人了】

蘇雨有點心虛，就很快理直氣壯起來。又不是她抓着過客的手不讓他喝酒按着他的頭讓他看自己直播間的，明明都是過客自己的選擇。

她哼哼，幹脆發了語音【我有讓你安心喝酒，好好玩的呀，是你自己不喝酒來看我的……當然啦，最後還是得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今晚輸定了】

語音條的女孩子聲音嬌軟甜美，說話的時候帶着點不自覺的嬌氣，說到最後聲音又低下來，明顯能聽出來特意放柔了語調輕聲感謝。

餘音把語音條點開聽了好幾遍，聽到耳朵直發癢。他揉了揉耳朵，看見屏幕上出現了第二條語音條，很短。

點開是女孩子低聲的帶點困意的聲音【好困啊，我要去洗漱睡覺了，不跟你聊了】

【餘音（人間過客）：你洗漱的時候能不能開視頻？】

蘇雨看到這條眼睛睜大，懷疑對面是不是晚上太晚腦子暈乎了，還是喝酒把腦子喝懵了，怎麼可能會有女孩子在洗漱的時候跟别人視頻呀？

這樣素顔的樣子不就是被人看到了嗎！

當然以她的顔值就算是素顔也相當能打，但這種比較隐私的狀态蘇雨還是不太願意給别人看。

餘音似乎也意識到了，趕緊發了第二條【當然，視頻不方便的話打語音也行，就是想跟你聊聊天，你洗漱完就挂掉】

洗漱的聲音有什麼好聽的，不就是水聲什麼的，她在洗漱又不可能老是跟他聊天。就算是要聊天，她現在不就正在跟他聊嗎？想聽聲音她也有發語音過去呀，搞不懂對面在想什麼。

蘇雨直覺很麻煩，她直接拒絕。

【不要，認識的時間這麼短給你發個語音不錯了】

她威脅【再說我就連語音都撤回了】

對面沒了動靜，半天才哦了一聲。

【餘音（人間過客）：好吧，晚安，明天見】

關上手機，蘇雨去洗漱的時候洗着洗着突然驚喜的發現過客好像忘記了問榜一榜二福利的事情。

希望他一直不要想起來。蘇雨默默想，洗臉的動作都歡快了一點。

——

早餐。

蘇祁風坐在固定的座位上慢條斯理的吃早餐，蘇雨一邊吃早餐一邊看他，許久蘇祁風放下餐具：“有什麼事？”

蘇雨期期艾艾的問：“大哥，那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