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介紹完,沈傾不為所動,隻是側目看她:“有合适的嗎?”
“這……”喻緣頓了頓,視線從他們身上抽回。思索片刻,她小聲沖她問道,“幹淨嗎。”
她雖然想要解決生理欲望不假,但也怕因此而染病,那就得不償失了。
沈傾拍拍她的肩:“體檢報告一直更新。我都看過了,不止沒病,還很健康。”
喻緣放下心來,目光再次在那列男的身上徘徊。視線掃到誰時,誰就對她露出一個甜甜的笑。
猶豫半天,她左看右看,沒個定數。
看見喻緣放在裙邊不停擰着布料的手指,沈傾擡眼看她,問:“怎麼了?”
喻緣抿着唇,搖搖頭,說了句沒什麼。
話音落下,臉側被沈傾的手指輕輕捏上。
帶着她的視線轉向自己,沈傾眯起眼,半開玩笑的語氣道:“對我都有所隐瞞,到底什麼,細細招來。”
本是開玩笑的動作,但是指腹感覺到她臉側軟糯糯的手感,忍不住又捏了捏。
喻緣是那種看起來就很乖乖女的長相,長直發,白淨皮膚,身量小小,不胖不瘦。
聽人說話時,濕漉漉的黑眸就靜靜看着對方,小鹿一樣,人畜無害的。
“我,我有點……”喻緣被人戳破心思,有點不好意思,眼睫顫了兩下,小聲說,“就是……緊張,我不大清楚該怎麼和異性溝通。”
還真是。
和喻緣相處那麼多年,沈傾早就摸清楚她的性格,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所以提前預見,今天特地飛了回來。
“和異性溝通啊,我想想,”沈傾挑挑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直接對他說,跪下來,學狗叫,給你開香槟塔。不需要你主動去溝通。”
喻緣:!
跪下來,學狗叫。
你們有錢人玩得都那麼花嗎?
看見喻緣一臉認真又一臉震驚,沈傾崩不住,彎了彎唇角:“哎呀,逗你玩的。”
“不過你要是真緊張的話,或許可以先喝點酒緩緩?”她提議道。
聞言,喻緣考慮了一下,視線又朝着那群男的看去。
“那我……喝一點點試試吧,”抿了抿唇,她收回視線鄭重地點了點頭。說着,還掐起小拇指在沈傾眼前晃了晃,比劃着:“就這麼一點點。”
沈傾聞言,叫了點香槟進來,等酒上來時,還從包裡翻出一張硬質的卡片塞進喻緣的手心。
那群男生跟着一起玩酒桌遊戲。漸漸氣氛活躍起來,個個都是嘴甜人帥的,情緒價值給得滿滿。
喻緣很少喝酒,工作之後幾乎就沒喝過了。加上香槟屬于起泡酒,喝起來的時候沒什麼感覺,不知不覺就喝了不知道有多少。
等到酒勁上來,喻緣後知後覺,腦袋暈暈乎乎的,還緊不緊張不清楚,隻知道胃裡有點不大舒服。
她搖搖晃晃站起身,想出去上廁所,順便透口氣。
身邊不少人要扶,喻緣不太适應,掙紮掉,一個人閃了出門。
會所很大,包廂更是衆多,一眼看去,走廊幾乎都望不到頭,幾步一折。
喻緣費勁地跟着标識去了廁所,出來的時候,盯着眼前哪哪都長一樣的走廊,怔了半晌,忘了過來的路。
試探性地抓瞎走了幾折,越走越迷,包廂沒找到,倒是走到了走廊一頭的露台。
看見磨砂玻璃門外的隐約夜色,腦袋更加昏,喻緣走過去,推開那扇小門,剛想走進去吹吹風,卻忽然發現,露台上站着個人。
是個男人。
此時背對着她,站在露台上,拿着手機貼耳,應該是在打電話。
喻緣站在他身後,視線下意識順着他挺立的脊骨上移。
——他身量很高,明明是松松垮垮站着,卻能見修身的黑色薄針織衫下,寬肩窄腰,背肌清晰,脊骨挺立。
似乎是聽見動靜,那人低聲對着電話那頭說了聲不好意思,接着,向她這個方向側目。
視線相接的一瞬間,男人挂了電話,喻緣盯着他,眼前一亮。
烏黑碎發下,肌膚白皙,但不是那種蒼白羸弱的白,眉骨很高,連接的鼻梁骨挺立,嘴唇薄薄的,此時微抿着,唇形很流暢。
看起來很好親。
他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眉梢微微揚着,沉靜眸色中,似乎是帶着點詫異,又帶了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緒。
喻緣沒有管,就這個了。
比包廂裡那些人都對她的胃口。
決定好了,就開始行動。
回憶着不久前沈傾在包廂裡的話,她走上前去,伸出手。
眼見女生的手舉起,江樹轉過身,面對她,下意識微微彎腰。
而下一秒,臉側被手背拍着,不輕不重兩下。他怔了一瞬,旋即,反應過來,眼眸半眯着,垂眼看她。
就見眼前的女生眉眼掬了捧水般,笑吟吟看着他:“跪下,給我學兩聲狗叫,我給你開香槟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