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好。”提起這個話題織田作之助的興趣顯然更大一些,于是他們兩個人就像是放學等待接孩子的家長一樣,圍繞着孩子展開了話題。
“撫養孩子挺需要錢的。”水谷光看着流動的河水說道:“等到他們以後上學之後你的工資可能負擔不起。”他以前也經曆過一段平凡的生活,所以知道小學生的正常生活是什麼樣子。
“而且如果學習跟不上的話,請家教也會是一筆支出。”雖然隻是随口一提,但是水谷光确實感覺織田作之助現在的工資完全不夠看,撫養一個孩子順順利利,但是五個就有點顧不上來了,他沒有算上自己,水谷光下意識把鈴木悠提出了受教育名單。
“啊,原來是這樣啊。”織田作之助垂眸,神态中多了幾分認真,“我确實該考慮一下他們的教育問題。”
這次倒是輪到水谷光有些詫異了,他還以為織田作之助撫養孩子就已經做過了萬全的準備,畢竟這個人看上就像是顧慮周全的人物。
有一搭沒一搭得聊了一會兒之後,水谷光把手中的一半袋子遞給了織田作之助,在男人有些吃驚地目光下,他低頭說道:“和首領報銷的甜品,我多拿了一些,你家裡面不是有很多孩子,帶回去給他們吃吧。”
織田作之助點點頭,以往的水谷光确實對有孩子的成員稍微照顧一些,所以此刻他的舉動也不算是突兀。
“謝謝。”織田作之助接過了甜品袋子,藍色的眼眸中是相當誠摯的道謝。
水谷光擺擺手,示意他不用這麼認真,就在他準備回去的時候,平靜的河面忽然起了波瀾,蕩漾的水紋越發激烈,像是有什麼東西破水而出。
一顆黑色的腦袋從金色的水面鑽出,太宰治臉上的繃帶幾乎濕透,他的頭頂還粘了一點像是水裡生長的植物,但是并不顯得滑稽可笑,反而因為他周身的陰郁氣質讓此刻的他像是一個年輕的水鬼,就連那隻裸露在外的黑色眼眸裡寫滿了潮濕。
水谷光無端感覺到一陣荒謬,所以剛才織田作之助不是在欣賞風景而是在看太宰治的單人自由泳。
他的表情一言難盡,于此同時太宰治的表情更盛。
那顆年輕的腦袋從織田作之助的方向轉向了水谷光,視線更是在兩個手中相同的甜品袋子中來回移動,黑色眼眸中終于有了附和少年人的神情——一種帶着嫌棄的震驚感。
在看到他們手上的東西和此刻岸上兩人的和諧相處氣氛之後,一種離譜的想法逐漸攀延上太宰治的腦海。
為什麼忠誠的像是狗一樣的水谷光會替織田作之助和不認識的孩子遮掩,為什麼他總是會借着送甜品的名義和織田作之助單獨交流。
難道說這個人在追求織田作之助嗎?
太宰治漏在外面的一隻眼睛瞪得很圓,他的眉心死死地皺在了一起,他比一般人早熟很多,也明白某些同性之間也存在不同尋常的感情,但是他從未想過這件事情會發生在織田作之助身上。
開什麼玩笑,小矮子的下屬想追求織田作之助,這是什麼令人作嘔的詞句組合。
在岸上的水谷光看到太宰治浮出水面之後就維持現在此刻的神情,他沒有過去幫忙,萬一在水中漂是太宰治獨特的愛好呢。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眼神有點奇怪,水谷光察覺到了織田作之助不變的神情,他微微偏頭問道:“太宰大人是你的朋友嗎?”
如果換做是其他人,就連水谷光都不會相信一個底層人會和太宰治有關聯,但是織田作之助總是與衆不同一些,所以水谷光問出了這個問題。
紅發藍眼的外表成熟的男人點了點頭,他腦袋上翹起的紅色發絲随着他的動作一起晃蕩。
在明白這點之後,水谷光陷入的新的疑惑當中,為什麼太宰治現在會一種懷疑中帶着嫌棄的目光注視着他。
水谷光視線移到自己的手上,是覺得他的甜品給少了嗎?
他遲疑地把自己手上的甜品放到了織田作之助的另一個手中,雖然不太理解水谷光的動作,但是織田作之助依舊接過。
在完成一系列動作之後的水谷光看向了水中的太宰治。
那種懷疑中參加這嫌棄的目光越來越重,下一秒的太宰治就猶如尋仇的水鬼一樣陰森森地走上了岸邊水谷光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