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到那東西嗎?”中原中也走在水谷光的身邊難得有些好奇地問道。
水谷光點點頭,雖然咒靈的存在對普通人保密,但是對他們這種特殊人群來說早已不是秘密。
中原中也之前沒有接觸過這種東西,加上橫濱由于本身誕生的咒靈偏少,所以他也一直沒有在意,但是之前也有聽聞過此類的消息。
“能看到,但是水平很低,連那邊最低級的咒術師都比不過。”戰鬥力另說,如果隻論咒力水平的話,他确實屬于相當底層的水平。
見中原中也對這些事有些好奇,水谷光延續着這個話題繼續說了下去,“咒術界那邊對咒術師有實力分類,聽說考核都很嚴格,最厲害的咒術師是特級咒術師,最底層的是四級。”
太宰治微微歪着腦袋看着,此刻驟然提問道:“之前的mafia請過特級咒術師嗎?”
水谷光點點頭,“大約十年前請過一次,聽說一擊就擊潰了當時未成型的特級咒靈,隻是我沒有親眼看見。”
那個時候他剛好跟着養父在外面執行暗殺任務,回來之後才依稀聽到傳聞,他來特地跑過去觀摩了一下留下的痕迹,像是被推土機一路推平了幾十米,是相當令人震撼的痕迹,即使通過這些殘留的迹象也能夠倒退出那個人的實力究竟有多麼強悍。
中原中也也來了興趣,“這麼說那些家夥相當強啊。”
“聽說是咒術界最強的一屆學生,兩個人是特級咒術師,另外一個人擁有反轉術式,能夠瞬間恢複人的傷勢。”水谷光從自己的記憶中依稀找出來了一點可以談論的消息。
太宰治用細長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臉頰,他用一種近乎思考的語氣說道:“這麼說起來,在強大的攻擊裡面喪命似乎也是一種不錯的死.法,畢竟一瞬間的事情,也不會有太大的痛苦。”
中原中也嗤笑了一聲,他扶正了自己的帽子,對着太宰治毫不留情地說道:“哈,你這個無聊的自殺狂,我現在就可以讓你在強大的攻擊中喪命。”
太宰治回以語氣輕飄飄嘲笑,“啊啦,我才不要死在某個漆黑的小矮人手裡。”
原本是三個人順路往前走,但是此時他們兩個不約而同地停了腳步,接着聲調就越來越高。
腳像是黏在地面上的水谷光在心中大喊,想想辦法啊,快點動起來,我的腦子,現在有什麼話題是能夠讓他們停下争吵的。
“大約在兩三年前mafia和咒術界就有了矛盾。”水谷光幹巴巴地把盡量吸引人的話題抛出來。
效果很明顯,兩個人逐漸從怒目而視的狀态停了下來。
他在心中長舒了一口氣,随後慢吞吞地說道:“大概原因是咒術界那邊的人要求派去mafia的咒術師的委托金要加倍。”
“哈?!”中原中也眉毛逐漸擰了起來。
的确是一個相當無理的要求,原本的mafia早就和咒術界商定好了金額,甚至每次對待咒術師也做到了熱情招待,但是那邊臉皺巴巴的老頭就是有膽子提出這樣的話題。
水谷光在心裡面琢磨着他或許是因為他們手裡面的特級咒術師多了起來,所以也給了這些人說不清道不明的勇氣。
太宰治聽到之後像是倍感好笑一樣彎起了眼眸,他說道:“再次建立聯系估計給出的錢會更多,怪不得首領把任務塞到了我們手裡面。”
如果能夠讓他們三個人湊合着把咒靈祓除,那麼森鷗外相當于省下了一大筆錢。
大緻摸索到森鷗外意圖的水谷光同樣在心底帶上了痛苦面具,怎麼突然就讓他去打特級咒靈啊,離譜也要有個限度吧。
雖然他明白有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在,即使他們祓除不了,也能夠全身而退,但是一想到這種程度的麻煩事,還是感覺心累。
讓他幹活還不如天天在耳朵邊聽書念叨那些離譜的劇情,起碼在那裡面他還能夠找到一點點微小的樂趣。
接下裡的路都走的風平浪靜,太宰治把所有失蹤的名單整理了出來,接着把他們行動軌迹放在一起對比。
失蹤的人沒有太大的共同點,但是他的行蹤卻有重合的地方,黑色的筆尖圈出來一個地方。
“兩天前,他們都在貧民窟出現過。”他指尖微微晃蕩,有着黑色印記的紙跟着擺動不停,“說起來剛好是mafia在那的一場小型戰役結尾的時間段。”
他笑了一下,“說不定是戰争和痛苦的嚎叫催生出來的咒靈也說不定。”
雖然森鷗外提出有異能者藏人的可能,但是他們一衆人還是偏向于有咒靈出現,畢竟如果真的存在能夠無聲無息掠走mafia人員的異能者不會挑一些不知道重要信息的戰鬥人員。
水谷光收回自己落在紙上的目光,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他的另一個身體——鈴木悠,第一次出現也在那個地方,總感覺事情變得逐漸不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