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他的目光，特蕾西眉頭鎖的更深了。

剛才還在牆體廢墟中的利爪不在了，他們誰也沒有發現，就像利爪來時一樣。

理論上那麼重的傷，正常人走都走不了，特蕾西可是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還不止一處。

利爪顯然不算是正常人。

回到車内，特蕾西背靠着座椅開始思考紙上的内容。

愛情？什麼愛情？哪種愛情？誰的愛情？

可以指代的事物實在太多，特蕾西一時間竟沒有一點頭緒。

接下來的夜巡就順利多了，雖然好像更加加深了哥譚人對于蝙蝠俠呼市人的想法。

注意到克拉克刻意調動面部肌肉，特别是他的下巴，讓他看起來更像蝙蝠俠。

特蕾西就想笑。

撐手坐在蝙蝠車的車頂，特蕾西晃動了一下雙腿，銀白色的面具在月光下反射出一道白光。

達米安提着刀甩了甩上面的血迹，一步一步的走出暗巷，擡眉瞟了眼坐在車頂的特蕾西，最終什麼也沒說。

寒光四溢的利刃歸鞘，琅琅之聲猶在耳畔。

跳下蝙蝠車，特蕾西靠近達米安，低聲密謀：“有需要我出手的嗎？沒有的話，我們去吃漢堡怎麼樣？”

說完還隐晦的朝身後克拉克的位置看了一眼。

“目前沒有。”達米安思考了一會，“我們把蝙蝠車開走。”

特蕾西的眼睛瞬間亮了。

達米安可不是什麼聽話的小孩，這幾天的安靜乖巧讓特蕾西都快忘了他的另一面。

“會不會不太好？‘蝙蝠俠’到時候怎麼回去？”特蕾西憋着笑，嘴上說着不好，身體已經站在了蝙蝠車的副座車門旁。

“蝙蝠俠總會有辦法，因為他是蝙蝠俠，上車。”達米安漫不經心的回到。

特蕾西歡呼一聲，麻溜的鑽進了副座。

她知道達米安這裡指的蝙蝠俠是地下的那位。

總之，讓蝙蝠俠煩惱去吧。

等克拉克收拾完人出來，隻吃到了蝙蝠車的尾氣。

看着空蕩蕩的街區，克拉克決定要好好和布魯斯聊一下教育孩子的問題了。

一陣風吹過，克拉克人性化的用蝙蝠披風裹緊了自己。

黯淡的路燈讓他的身形顯得有了些許蕭瑟。

布魯斯沉默了片刻，不知道該不該出聲。

看着屏幕上達米安開着蝙蝠車潇灑提速駛過大街，他幽幽歎了口。

“歡迎來到哥譚，超人。”

打開蝙蝠車的窗戶，爽利的秋風争先恐後的湧了出去，特蕾西額前的碎發在秋風的作用下不停搖曳，像是莫奈畫作中《撐陽傘的女人》。

“下次我要開。”特蕾西轉頭對達米安提出了要求。

達米安單手掌着方向盤，微微側耳聽特蕾西講話。

“可以。”達米安松了口，他可以允許特蕾西開一會。

腎上腺素不斷飙升，蝙蝠車輪駛過的街道不少都留下來黑色的車痕。

蝙蝠車尾部噴發出來的白霧中閃爍出亮眼的火焰，像是一頭黑色巨獸的灼熱鼻息。

一位被打擾到睡眠的哥譚居民，憤怒的端着物理消滅器材準備開窗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一點哥譚特色。

而當她看到那黑的能在夜晚反光的蝙蝠車時，果斷的躺回了床上。

蝙蝠俠和他的帥車除外。

不對，我怎麼敢假定ta的性别。

玩了好幾圈，達米安和特蕾西才到最近的一家還在營業的漢堡店停了下來。

要不是許多哥譚市民都認識他們，估計剛進去就會被店家認成搶劫的。

畢竟特蕾西的銀面具和達米安的武士刀太具有反派特色了。

點了四份芝士漢堡和兩杯可樂，原因是兩人都有點餓了。

可憐的店員，點單的時候手都是抖的。

特蕾西輕笑了一聲，打趣式的讓店員别這麼緊張：“嘿，女士，我想你不是犯罪分子，沒必要看到我們害怕，對嗎？”

“是的，是的。”店員連忙點頭。

拿了餐，特蕾西和達米安找了個位置坐下。

深秋的夜晚，香香的芝士漢堡，特蕾西幸福的眯起眼睛。

“我要打包一份。”特蕾西嚼着漢堡，含糊的開口。

“他不會同意你帶回去的。”

“umm我可以直接藏起來。”

達米安還是那副表情，但特蕾西知道，他會幫她打掩護，一直都是。

盤中還剩下達米安和特蕾西各一個沒動過的漢堡，特蕾西想起之前看過的一個有趣視頻，手指蠢蠢欲動。

當着達米安的面，特蕾西用手指将他漢堡的中心按了下去，戳出了一個顯眼的小坑。

達米安冷笑一聲，果斷出手，特蕾西原本胖胖的漢堡瞬間變得幹癟，裡面的番茄醬噴灑出來濺了一盤子。

特蕾西氣不過，非要和達米安交換漢堡。

“我隻戳了個小洞！”

“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嗎？”

特蕾西啞了火，達米安居然也看過那個視頻。

垂着頭，特蕾西隻能和自己生悶氣。

突然，一雙手出現在特蕾西眼前，達米安還是将那個完好點的漢堡給了特蕾西。

特蕾西咬了口漢堡，大聲宣揚：“你最好啦。”

“别出聲。”達米安止住了特蕾西想要感謝的心。

店員默默将這一幕拍了下來，達米安感覺到攝像頭往那邊看了一眼，挑了挑眉沒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