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需要,維克多,謝謝。”
等人走遠後,特蕾西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躺在床上雙手舉着手機,糾結着是否将這個消息告訴提姆。
她前不久才跟提姆保證不會再有所隐瞞。
再三斟酌,特蕾西還是将證據備了一份發給提姆。
出乎意料,回複很快就來了。
“科波特将賽西介紹給了馬羅尼。”
馬羅尼?特蕾西沉思了片刻,感覺自己聽過這個名字。
□□!特蕾西想起來了,馬羅尼正是和法爾科内競争的那個□□。
但是提姆是怎麼知道的?
像是知道特蕾西的疑惑一般,提姆将一段錄音發給了特蕾西。
那正是馬羅尼和科波特的對話。
電話中,科波特提到了賽西,但是并沒有說明他貓頭鷹法庭成員的身份,隻是告訴馬羅尼賽西是一個交接人,可以為他找來一個很厲害的殺手殺掉法爾科内。
據特蕾西所知,法爾科内大多數時候都是不露面的,行程更是難以探知,科波特為什麼這麼肯定那個殺手能殺死法爾科内?
以及,科波特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要是說看狗咬狗,那麼哥譚的貓頭鷹法庭和意大利的貓頭鷹法庭就足夠讓他看戲的了。
除非,他真的不知道哥譚也有一個貓頭鷹法庭。
那麼,科波特真的不知道哥譚也有一個貓頭鷹法庭嗎?
特蕾西不是企鵝人,無法替他回答。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暴風雨來臨前盡可能的将損失最小化。
特蕾西垂下眼睫,和提姆約定好時間,他們要一起讨論一下這次案件。
但意外總是來的猝不及防。
莉莉娅不見了。
起初,特蕾西并沒有發現,畢竟她們的課程各不相同,一周的課一般隻能見兩次面。
直到,下午拉拉隊訓練,莉莉娅沒有來。
這并不正常,莉莉娅是拉拉隊隊長,一般不可能無故缺勤。
訓練的老師也感到奇怪,不過最終也隻是說訓練完後會去聯系莉莉娅的家長。
試衣間,特蕾西換下拉拉隊服,一手提着書包,步履飛快的朝着西區的樓梯走去。
提姆已經早早的等候在這了,看到特蕾西行色匆匆,察覺不對的他迅速将耳機取了下來挂在脖子上。
“發生了什麼?”
特蕾西氣都來不及喘一口,詞語就像是豆子一樣抖了出來,“莉莉娅今天下午沒參加拉拉隊訓練。”
“你懷疑她遇害了?”提姆皺着眉,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保持着冷靜,像是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幹預到他。
“很大概率。”特蕾西調整好呼吸。
“有人聯系她父母嗎?”
“拉拉隊訓練的老師說,下訓後會聯系。”
“OK。”提姆從書包中拿出了電腦,盤腿坐在地上。
特蕾西半跪在他身邊,看着提姆在電腦上操作一些她看不太懂的東西。
旋即沒過多久一道略顯疲倦的女聲從電腦中傳出。
“莉莉娅她……昨晚就沒有回家,我們正在等GCPD處理這件事,我多麼希望她沒事。“
“我很抱歉聽到這個消息,希爾維斯通夫人。”
不幸的消息,無論對誰來說。
特蕾西眼中瞬間閃過莉莉娅僵硬的面孔和克裡斯特的笑容,未說出口的話被提姆的手勢打斷。
“不同擔心特蕾西,像以前一樣,保持聯系好嗎?”
特蕾西眼底閃過一抹欣賞的笑意,将手放在了提姆手心,重重的點點頭。
如何用一個詞形容秋天的哥譚?
蕭瑟是她的底色。
無人清理的落葉是她新的着裝,斑駁的牆壁是她寂寥的妝容,淩冽的秋風是她呼出的煙霧。
特蕾西掖住耳邊紛飛的碎發,站在克裡斯特家對面的高樓上,拿着望遠鏡觀察着裡面的情況。
現在可以明确的是,克裡斯特和他的父親極大概率不是一個陣營的。
他的父親定期為意大利的貓頭鷹法庭送錢,而他明顯是為法爾科内做事,不然不會和瘋帽匠扯上關系。
真是複雜的家庭關系。
克裡斯特正在玩電腦,克裡斯特正在看書,克裡斯特正在脫衣服……
特蕾西無聲的吹了聲口哨,身材不錯。
收回望遠鏡,提姆的聲音在腦海中沒有征兆的響起。
“可以進去了特蕾西,我黑進了他們的監控設施。”
“OK。”
總所周知,義警行動是不會走正門的。
所以,很遺憾,克裡斯特原本正在自己房裡正常的換衣服,就看到特蕾西突如其來的踢碎了家裡的玻璃。
未等他反應,結結實實的一拳就到了臉上。
其實被義警打的時候,首先飄過來的是香氣,然後才是拳頭,當香氣充盈着你的鼻腔的那一瞬間,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已經不是疼了。
是爽。
但是明顯克裡斯特還沒領悟到其中的精華。
他最先反應過來後,嘴裡就沒一刻停過對特蕾西的咒罵。
實在把特蕾西惹的不耐煩的,隻好施了個小法術封住了克裡斯特的嘴。
猞猁面具的雙眼審視着這個幫兇。
“你殺了艾米莉。”特蕾西用一種冰冷的,陳述事實的口吻将這件事說了出來。
在特蕾西提到艾米莉的名字後,克裡斯特的面容更加扭曲,原本算是清俊的臉上充滿瘋狂的痕迹,大張着嘴想發出聲音。
“莉莉娅在哪裡,我知道她沒有死,或者說,瘋帽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