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很苦惱,白天做事都沒有精神,他還得頂住夥伴們躲在角落裡的蛐蛐。
但他們的嗓門實在太大,躲起來根本沒用。
他現在更關心十三月的狀态,她究竟怎麼樣了?
有沒有被他傷到?
嚴不嚴重?
關于那個控制他身體的人,他有了點頭緒,他能感覺到一點點那個混蛋的存在!
而且那個混蛋好像就住在他身體裡面!
無名怒火在心中燃燒,無處發洩,艾斯憤怒的一拳砸向船體,“砰”的一聲引得大家都看了過來。
“艾斯船長你怎麼了?”
“沒事……好吧,我很擔心十三……月的情況,她都沒有回應我。”
面對大家的眼神,艾斯很快投降說出了心裡的想法。
他就不擅長掩飾。
“擔心的話就把月小姐喚出來好好談一談吧。”
他們也想知道昨晚到底怎麼回事。
“我盡力吧。”
艾斯低垂着頭,他隻能再試幾次召喚她了,她會不會出來他也不能确定。
“你們怎麼改口叫月了?”
他發現了稱呼的改變。
夥伴們笑道:“不是艾斯船長你先改口的嗎?你昨晚一口一個月,叫得很親密哦!我們還隻是稱呼月小姐呢!”
還有尊稱!
“我都說了,那不是我!”
“丢斯老大說了,他曾經學醫的時候見過這種情況,叫做什麼第二人格。”
“是病來着。”
“……你們才有病!”
“我覺得叫月才好叫呢,才兩個音節,十三月有四個音節(日語音節)呢!用通用語的話但是有三個音節,但不太好聽啊。我們學艾斯叫[色挺]不是被生氣的月小姐扔海裡了嗎?用月小姐家的方言的話也是三音節,但方言好難學啊,我現在舌頭都能打結!”
“……”叫thirteen很難聽嗎?
要是今天還有路過的船隻,就能看見黑桃海賊船上的海賊們有事沒事就對着空氣說話,内容有為船長說好話的,也有贊美的,也有擔心的,總之全員都很奇怪。
他們被路過的海賊記者拍照并報導了新聞,海賊評論家表示他們一定上在大海上太焦慮,壓力太大,産生了幻覺,出現了幻想中的朋友。
報紙被這夥人看見已經是幾天後的事了。
得益于他們白天的不懈努力,晚上的時候十三月終于現身和艾斯見面。
“十三……月,你終于出現了!你還好嗎?”
艾斯激動的想過來,他一沖過來十三月就躲開,似乎帶着一點害怕。
他看見後停下腳步,對着她鞠躬道歉,“十……月,關于昨晚的事我很抱歉!對不起,傷害到了你!我不知道那個他是怎麼回事!要是我能看見他我絕對把他揍一頓給你出氣!對不起,我好像有點激動,我的意思是……我不是故意傷害你的!那個傷害你的混蛋不是我!诶呀……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胡亂的說了一頓就期望的盯着十三月。
十三月還在觀察他,昨天那個人居然騙過了她的眼睛,僞裝艾斯僞裝得很成功。
不,應該說是她大意了。
“你是艾斯嗎?”
艾斯嚴肅認真道:“我是!”
“真的艾斯?”
“是!那個控制我的混蛋,我是絕對不會原來他的!”
艾斯咬着牙将拳頭捏得咯吱響,他真的很生氣,也讨厭那個人!
這個艾斯身上沒有那種讓她警惕的感覺,所以她才現身在他面前,十三月左看右看,這個的确是真的艾斯——那個将她帶出來的傻子。
“啊……”
她身子一軟,搖晃了兩下就要倒下,艾斯立即接住了她。
“月!”
“嘶……”
十三月痛得嘶了一聲,吓得艾斯又松開了手,隻能讓她依在他懷裡。
“你怎麼了?我弄疼你了?”
“好痛……”
細如蚊蠅的哀吟,讓艾斯不知所措起來,“哪裡痛?我剛剛太用力了嗎?”
他想扒開衣服查看,剛碰到又縮了回來,“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十三月撩開袖子露出胳膊,上面有幾塊大小不一的燒傷,猙獰可怕。
“這是……我……那個混蛋幹的嗎?”
“……”十三月隻是看着傷痕不說話。
艾斯就知道了,居然,做了那麼過分的事,那個該死的混蛋!
他在心裡罵了一頓,想起來傷痕必須要處理,“我帶你去找丢斯!他會有辦法的!”
“不要!”
艾斯被拉住,十三月道:“妾身不要他!”
“可這樣放着不管問題會變大的!會很痛的吧!”
“……妾身有藥……妾身隻是一個人夠不到後面的……”
“後面?”
衣服滑落,十三月的背後還有幾塊傷痕。
艾斯看完了傷痕,便扭頭轉向一邊磨磨蹭蹭的想遠離她離開房間,“那,那我去找大媽給你上藥……”
“不要!妾身和她不熟!”
“……”
誰都被拒絕,艾斯已經猜到十三月的目的,他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說什麼。
十三月将衣服拉了回去,失望道:“算了,反正疼疼就過去了。”
“等等!”艾斯抓住了她的肩膀,觸碰到肌膚像觸電般的縮回了手,磕巴的說道:“我,我,我來吧。”
就算那個人不是他,也是他身體犯下的錯,應該由他負責到底!
十三月低下頭,掩蓋了她得逞的一抹笑。
她背對着他,衣服是半遮掩着,艾斯還得重新拉下來。
他深呼吸一口氣,将一切雜序抛之腦後,認真的拿起藥膏用手指挑了一塊冰涼剔透的燙傷膏塗抹在十三月的後背上。
“嘶……”
“力氣太大了嗎?對不起,我輕一點,這樣可以嗎?”
才剛進入的無雜念狀态破功了,艾斯慌張無措的控制着自己的力度,生怕弄疼了手下的人。
時間慢慢過去,沒當艾斯堅定信念集中注意力時十三月就故意發出一點聲音弄得他屢屢破功,沉穩不了一點。
“嘶……好痛,你就不能一邊輕輕吹一邊抹嗎?”
“吹,吹什麼?”
“傷口啊,輕輕吹的話就不會那麼痛了,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
“沒人給你吹過嗎?”
“我才不需要!我又不是路飛那個怕疼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鬼!”
大男人不在意那點疼痛!
“嘶……好疼……阿尼桑~你給我吹吹好不好?妾身不想那麼痛~”
“嘭”艾斯的臉一下子紅透,手裡拿着膏藥還張牙舞爪的,“你胡亂叫什麼?你這個笨蛋!”
“你不喜歡妾身叫你[阿尼桑]嗎?”
“閉嘴,我看你根本就不疼!唔,還給你!”
“幹嘛?”
“我已經塗好了。”
艾斯扭着頭閉着眼将藥膏還給她,心裡已經期盼着這折磨人的上藥快點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