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繼續逛着街，左瞧瞧右瞧瞧感興趣的東西。

有趣的商品被拿起來又放下，拿起來又放下。

“艾斯小哥，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要□□真的不行，拿下來很痛的！”

“誰要那種東西啊！”

被吼了一句的艾斯縮着脖子，在看到十三月平複下來整理情緒後他馬上好奇的問：“原來你會用這樣的方式說話啊？”

一直妾身妾身的說着，感覺時代好遠。

“咳咳，妾身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妾身隻是想要一顆完整的心。”

來了，她又開始裝柔弱了。

“那不行，我們約定好了，隻能給一半的。嘛，船的事我能解決的。”

“不要船，其他也行的。”

紅色的嘴唇以上是波浪狀的蕾絲花邊，看不清她的眼睛，艾斯卻感覺到她在用她一定很美麗的眼睛看着自己。

“或許你想要金錢、你不是海賊嗎？”

“啊，我能搞到錢的。”艾斯手放在眉毛上眺望，“我這不是正在找其他海賊嗎？”

“不用那麼麻煩，我可以給你。”

十三月手中的水晶球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個箱子，她打開，是一箱金燦燦的黃金珠寶。

“哇，好厲害！”

“你想要嗎？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我不會騙你的，我們可以簽訂契約。”

“要心髒的話免談。”

十三月一笑，“那你要權勢？我可以給你王位，我助你不廢一兵一力打下一個國家助你登上王位君臨天下。”

“哈哈，我要那東西做什麼？”

“那你要女人？也可以，無論是什麼類型的，我都可以給你，一個，兩個……十個一百個都可以！”

“等等等，我要那麼多女人幹什麼？不對，我要女人做什麼！十三，我們做海賊的，可以吃霸王餐，也可以搶劫其他海賊的财寶，但不可以拐賣婦女！”

艾斯義正言詞的告誡她，十三月又要捏碎手中的東西。

她直接拎起艾斯的衣領逼近他，“你不是海賊嗎？裝什麼好人？燒殺掠搶奸淫擄掠不是你們基本罪行嗎？”

本來還讪讪躲避十三月的臉的艾斯扭頭回來，正面反駁她，“前面可能做過，但後面我絕對沒有做過！你不要污蔑我啊！嗯？”

艾斯盯着近在咫尺的臉龐越靠越近，睫毛都能接觸到黑布。

十三月得意的笑了，她就說，人都是有欲/望的，其中男人尤其好色。

就算表現得多麼不感興趣，有機會他還是會暴露本色。

是要選擇女人這個選項了嗎？

“我說你……的黑布真的看不見眼睛啊！很嚴實，你真的能看清前面嗎？”

“……”

理智的弦又崩了，十三月拽着衣領使勁搖晃，“你看那麼近就是說這個？你有病啊！”

被推開的艾斯踉跄幾步，差點摔倒。

“哎哎哎……”他搖擺身體，試圖穩定自己。

十三月走到一邊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很快又恢複成魅惑衆生的狀态，仿佛剛剛破防的人不是她。

“艾斯小哥你怎麼坐在地上了呢？我拉你起來吧。”

沒等十三月走來，艾斯拍拍屁股就站了起來，“這倒不用……”

他看着伸過來的手掌，幹幹淨淨的，他也不好意思讓人白伸手。于是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好主意，“謝謝你了，那就擊個掌吧！

“啪！”

雙手接觸，擊了個響亮的掌。

“……”

他感覺到對面的人呼吸越來越重，好像要窒息一樣。

“十三？”

“呵呵……”

人在極度生氣和無語的時候是會笑出聲的， “艾斯小哥真讨厭，你一定是在故意惹我生氣吧？呵呵呵，你好壞哦！”

“……噫！”

艾斯身體顫動，一看手臂全是雞皮疙瘩。

“十三你沒事吧？”好像精神錯亂了一樣！不會生氣到瘋了吧？

“十三？”

“要不，你打我一巴掌？”

“讨厭了啦，艾斯小哥，妾身才沒有生氣，妾身不是那種愛生氣的人。”

“……要不，你直接叫我艾斯吧，叫艾斯小哥感覺怪怪的。”

“艾斯小哥不喜歡這個稱呼嗎？那艾斯弟弟如何？”

“你比我還大嗎？”

“呵呵呵呵，妾身比你大得多了，艾斯弟弟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把妾身放了出來，妾身可是很感激你的。”

“感激就算了，但是請你不要挨着我說話。”

艾斯将靠在自己胸膛上的人輕輕拉開，再躲避她下一次的靠近。

他覺得這樣的接觸過于親密了，他和兄弟們都沒有這樣。

而且十三還是女孩子。

雖然她很奇怪。

“要不還是叫艾斯小哥吧。”

糾正不了稱呼，隻能選一個稍微能接受的了。

小哥也是哥哥。

相對于弟弟，他更習慣做哥哥。

就像他稱呼對方十三一樣，對方也沒有再改變艾斯弟弟的稱呼。

艾斯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弟弟以外的固執和無奈。

“要不我們互相交換吧，你叫我艾斯，我叫你嗯……moon（月亮）？欸，十……你别走啊……十……月亮？”

十三月停下來，并不是因為艾斯的叫喊，隻是因為前面有人擋住了去路。

是一夥拿着武器的怪人。

是海賊。

“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