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迅速地否決了,片刻之後,才繼續說,語氣很輕描淡寫,“是前不久,那個比賽的主辦方宣布,要在東京舉辦全國總決賽。你不是很久沒見過那家夥了嗎?如果你想的話,我就帶你去。”
二色申司是個聰明、且說話直白的孩子:
“所以敢助哥才會這麼努力地去準備嗎,今天的身上也有點心的味道。”
“……你是狗鼻子嗎?”
大和敢助沒有承認前面那部分,他佯裝自己是一個高冷的大人,雖然這個假面早已經被看透,但也要裝得自己很體面。
運動量達标了之後,就開始慢慢走,一如往常,還沒走幾步就被人家夾着走了。二色申司又從一隻小狗變回水豚,外套帽子的抽繩随着走動一甩一甩的。
“我可以去嗎?”
這樣問着,但早就知道了答案:“就算我會把你做菜的材料全部吃掉?”
“連一盤點心都吃不掉的小雞在這說什麼呢。”大和敢助側身閃過了被三隻柴犬拉着狂奔的紅頭發男人,“你要是不想去那就不去了,正好還省一張車票。”
申司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人,他覺得那家夥有些熟悉,但是沒多想。
“我要去。”
被夾着的水豚說。
…………
在家門口的隔壁,發現了剛才被三條狗牽着遛的可憐人。
那三隻小狗此刻正圍在男人的腳邊,都乖乖地坐着,姿勢端正,大概是從一出生就開始鍛煉了吧。似乎都是品種狗的幼犬,很可愛,應該也很貴——一般人家很難負擔得起。
而這個男人,他站在宅子前,表情嚴肅,大概在思考些什麼。
桃子似乎是從寒冷的冬天裡睡醒了,她聞到了陌生人的氣味,從隔壁的隔壁就開始叫,連原先的諸伏宅門口也能聽見她的叫聲。
那三隻小狗于是也跟着叫起來,可能狗狗有自己的交流方式吧。
“——是鄰居嗎?”
隻是随口這麼問,沒有那麼好奇。
“你問人的問題幹嘛要對着小狗問?”大和敢助又把二色申司提了起來,自從諸伏高明把這孩子托付給他照看後,他就一直以半個監護人自居,“好好問啊你個看見狗就走不動道的笨蛋。”
男人轉過頭來看他們,不知為何,那張表情毫無波動到可以說面癱的臉,給人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
他眨了眨眼。
“啊,”發出了老頭子才會用的感歎詞,“我是剛搬到這家的織田作之助,請問怎麼了。”
織田很快就發現了端倪:
“是想要摸他們嗎?沒關系的,可以摸,他們不咬人。”
大和敢助面對這張熟悉的臉,總覺得自己一定在哪裡見過他——可是思考半天,這個初中生也沒能想到線索。被他提起又放下來的二色申司根本沒關注到他在思考,隻是伸手,去讓小狗聞自己的氣味。
小狗湊上來聞了聞,下一秒就呲牙以對。
警告他不要靠近的“汪汪”聲此起彼伏,接連不斷,好像是小狗交響樂。
“……”
鄰居平靜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驚訝。他似乎真的沒想到,自己的小狗會有讨厭人的一天。
“被狗讨厭了呢。”
大和敢助就這麼說了出來,他幸災樂禍——他伸手,也想要去摸這些小狗,下一秒就被其中的一隻柴犬寶寶咬了一口。
“沒關系的,”二色申司說,他保證,自己不是像大和敢助那樣缺德,純粹隻是嘴巴抽筋了,“可能是把你的手指當成磨牙棒了,他們還小你跟他們計較什麼。”
織田作之助遲疑了片刻:“可能是、今天他們剛坐車到家來,心情不太好吧?”
“沒事的。”
二色申司很有自知之明:“可能是因為我未來會成為——”韓國狂攻吧。
還沒說完,自己的手指也被小狗咬住——雖然沒有被咬得很痛,卻被吓得眼睛都睜大了。一屁股往後坐,坐進雪裡。
“還是膽小。”
大和敢助評價着,他把小狗的口水全擦在小狗自己的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