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大半夜的,被警報聲吵醒,莉絲拿過床頭的武器輕輕戳向了西斯内,“是不是你的呼叫器?快把它關了,好吵。”
“嗯?”西斯内捂着還有些暈眩的頭坐起身,離開床榻悉悉索索翻找了半天,确認了聲源,拿着外套躺倒在莉絲身邊,把衣服塞進她懷裡,“是你衣服裡的東西在響。”
“怎麼會?”迷蒙了眼,在衣服上摸索,摸到一個警報器,聲音就是從這東西裡發出來的。
将衣服丢開,眯着眼仰頭看了看手上不屬于自己的物件,被吵得不行的莉絲,指間用力,将警報器碾碎了,室内終于安靜下來。
閉上眼将溫軟的西斯内抱進懷裡,莉絲再次沉入夢鄉,卻陡然被路法斯于奇迹廣場洗手間前那冷冷的一瞥驚醒,躺在床上回想路法斯離開前故意撞自己的那一下,莉絲終于清醒過來,這是路法斯放她身上的警報器?
路法斯最後是前往了辛迪加家族的聚會場所,去玩的話能有什麼事兒?
所以去玩的話,有必要變裝?
翻身坐起,從行李箱中翻出醒酒藥放在了床頭櫃上,莉絲換上了黑色緊身行動衣,拉上拉鍊,感覺胸口很緊,活動不便,不由嫌棄地“啧”了聲。
都怪之前被路法斯傷到後,身體長太快,通用裝備包裡的行動衣忘換尺寸了。
于是在一堆為了跟安吉爾約會準備的淑女可愛風衣服裡翻了半天,也無法再翻出哪怕一件适合潛行的上衣,莉絲隻得選擇把行動衣拉鍊松到胸部以下,畢竟行動便利更重要。
将匕首放進腿包,藥劑放到腰間工作包,頭發束好,莉絲跟還有些宿醉迷糊的西斯内道了聲“要出去趟,記得喝醒酒藥。”便離開了房間。
剛下到酒店大堂,就見同樣還暈暈乎乎的紮克斯居然大半夜還在做深蹲,被這個勤奮前男友激勵的莉絲也同樣給他遞了支醒酒藥。
隻是還未走出大堂,就被喝下醒酒藥清醒的紮克斯又又拽住了手,回望這個阻礙自己前進的少年,莉絲突然就有些理解安吉爾面對她時的頭痛了。
“紮克斯,我要去辦事,目的地未成年不宜,所以你最好趕緊回去睡覺。”
“不是……我不是要打擾你辦事。”撓着頭不好意思垂下眼,紮克斯松開莉絲的手,指了指她的胸口,“是莉絲,你衣服沒穿好。”說着不受控地又看了眼,别開頭。
“看見你偷看了呀!”沒忍住一拳砸在紮克斯頭上,莉絲嘴角抽搐,“要看就大大方方看啊,這樣偷偷摸摸地看,感覺好猥瑣!人設都崩了啊!”
“什麼人設啊,莉絲你老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捂着被敲痛的頭,蹲在地上的紮克斯呲牙咧嘴:“是莉絲你這樣子穿真的很奇怪,你要不再看下啊!”
“你不要一副我沒穿胸衣的表情好麼?我裡面明明穿了黑色胸衣啊!我沒别的衣服可換了,但外面的衣服胸口部位太緊了,不方便我才拉開的呀,不是!”莉絲有些抓狂,“我為什麼要在酒店門口跟你讨論胸不胸衣的問題啊?!”
“沒有合适衣服就穿我的。”說着,拽着莉絲走到大堂休息區的沙發邊,脫下外面的黑色毛領夾克搭在沙發靠背上,紮克斯雙手交疊上拉,迅速脫下了他身上的緊身毛衣内搭,遞向了莉絲,“洗手間在那邊,你去換上吧。”
少年緊實的肌肉線條和白皙的皮膚在鬧鬼酒店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紮眼。
突然就被果/體沖擊的莉絲,就這樣被紮克斯牽着鼻子安排,拿着他的毛衣去了洗手間,直到關上隔間的門,莉絲才懊惱地揪扭着手中的毛衣,“我在幹什麼啊啊啊?難道還真穿人家貼身的毛衣???”
手中的毛衣彈性很好,質感也很柔軟,是跟紮克斯購物那天,莉絲強行讓紮克斯換上的。
透洗過的毛衣上,有着晾曬後陽光的味道,也有少年的體溫殘留,甜酒的香氣夾雜着少年運動後的清爽氣息,竟讓莉絲也被熏染得暈暈乎乎,有些醉了。
當清醒過來時,少年的毛衣已經自動套在了莉絲身上,這樣溫暖的感覺仿佛一直被紮克斯抱在懷裡似的,被臆想刺激到的莉絲以頭撞門,感覺自己真的像個便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