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年來異能特務科可謂是忙秃了頭。
先是防備完全的【書】的消失。
那是極其重要的東西,存放的時候有考慮到異能力者的因素,在周邊做過萬全的防護。
為了防止監守内盜,甚至内部的監視系統也全都是機械造物,沒有具備生命的守衛。
理論上來說就算是空間系的異能力者也無法将其拿走。
之所以說是【理論上】,那自然是因為它就那麼明目張膽地消失了。
一個不留神間放在那裡的書就那樣消失了。
事後反複翻看錄像視頻也沒有任何線索與結果。
出于保密性和維持社會安定的考慮,他們并沒有将這個消息公開出去。
然而就在昨天,異能力作案的【重要官員死亡預告事件】初步被平定,他們十分意外的、出乎意料簡單地取回了那本“書”,就在事件的案發現場。
他們自然是最先将書保護起來。
由于之前已經被拿走過一次了,這一次必然不會以同樣的方式在同樣的地方被保存。
——畢竟那本書究竟是被誰拿走的還未可知。
他們一方面加強了對嫌疑人武裝偵探社的監察,另一方面調動了特務科的長官,能讀懂物品記憶的那位,去對那本“書”進行接觸與調查。
以及,他們對這次涉及到“書”的死亡預告案件進行了深入的調查。
那天地下室裡不明身份的屍體、和已經開始自動删除文件的電腦,全部都被仔細地調查過了。
其餘重要的聊天及對話内容幾乎沒有什麼留存,但異能特務科這方面的專家對一些文件的殘渣進行了最大可能的複原,他們找到了一個視頻。
那是一個橘色頭發的女孩子,雖然穿着介于大正和現代之間,但她手裡毫無疑問地捧着那本“書”。
這一點與異能特務科長官坂口安吾給出的描述是一緻的。
——【那本書在之前由一個橘紅色頭發的女孩子保管着,魔人策劃在昨天早上襲擊了借宿在武裝偵探社的那孩子,借由空間異能将“書”取走。再之後就是寫上昨天那起官員死亡預告事件的陰謀了,抱歉,再往前的數據不知是何種原因,我讀取不到。】
也就是說,在魔人拿到“書”之前,其持有者很可能就是昨天一直待在偵探社裡的那位女子高中生藤丸立香。
那麼想要查明再之前“書”是如何到達她手中的這件事,勢必需要盤問到她本人。
異能特務科因為這件事,本就打算去武裝偵探社進行調查的。
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被緊張看守起來的“書”再次消失了!
聯想到藤丸立香和“書”不清不楚的關系、以及昨天晚上偵探社衆人就升起過的“通過破壞書來複活被書影響的死者”這種念頭,異能特務科不得不在這個繁忙到恨不得集體24小時連班的節骨眼上,立馬将可以調動的人手全部派往偵探社。
強行破門進入偵探社的第一時間,他們觀察了周圍的情況。
昨天晚上才看見過,本應是死者的一名老人和一名少女,此時已經完好無損地站在了地面上,好消息是魔人不知為何還處于昏迷狀态。
但由此可以輕易得知——“你們居然真的動手毀掉了那本書?!”
看現場就大概明白了,是港口黑手黨的那位重力使動的手……
不對那家夥怎麼在這裡?
不過仔細看的話,這裡還有兩個不認識的家夥在場……
或者數字應當減去一才對。
畢竟多出來的一個橘紅色頭發、大正風格衣服的少女,而非藤丸立香,很明顯就是被複原的視頻中持有書的那一位。
也就是說大家、包括魔人在内,很可能在一開始就弄錯了對象!
而另一位金發的女性……
在她看過來的瞬間,極緻不祥的氣息讓人感覺動不了一根手指,那家夥是個什麼東西?
“那一本不是你們要找的書。”
穿着與平時不太一樣的阿禮笑着看了過來,“昨天的我無法将真相說出來,但現在的我沒有問題了。”
眼前面對的是傳說中窮兇極惡的極道組織大小姐,她說的話自然不能全部相信。
“但是那本書上被寫下的文字全部實現了,你難道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你說的話嗎?”
但凡有一點點【書】沒有被毀掉的可能性的話……
“那當然是因為……”
“沖田先生……”她喊了一聲,見本應該響應她的人沒有任何反應,這才虛咳了兩聲改口,“總司君!”
那位昨夜因為懷疑與危險性的原因被抹消存在的異能生命體顯現出了身形。
他從懷裡摸出了一本長相與昨天那個極其相似的【書】來,笑嘻嘻地遞到了阿禮的手邊。
阿禮這才揚了揚手上的證據,露出了惡緻系的笑容。
“當然是因為你們要找的那本一直都在我的手裡啊。”
這回不止是異能特務科的人了,就連偵探社和立香都難以置信的看過來。
“什麼時候的事情?!”
“大約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了哦。”
時間也和書消失的時間完全對的上!
毫無疑問阿禮說的都是真話!
她鎮定自若地将那本書翻開,露出了早已寫滿内容的内裡來。
“寫小說我還是第一次呢,也不知道能否暢銷。”
“是啊,寫了什麼呢?”
阿禮故作迷糊間,沖田先生飛快地出刀劈飛了意欲攻擊者手上的槍支,因此她才能有時間用及其悠哉的态度,非常随手地将那本重要的【書】抛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