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描述既可以成為事實、又可以看作隐喻,可以說應該是給了兇手非常大的發揮空間。
于是,通過判斷死亡時間的精确程度、死亡方式的近似程度、亦或者是殺人手段、屍體處理這種細節方面的不同……
就能基本鎖定混在大家之間的兇手身份了。
【話雖如此,但你能不能找到兇手亦或者黑幕之類的全部都無所謂,不如說找不出來才對我更加有利。】
【我的話,看在好朋友的面子上,就隻能跟你說到這種程度為止哦,因為看過那個本子上面的内容之後我就明白了,我必須得讓這個儀式進行下去。】
阿禮說着向立香投來了認真的目光,【如果你當即就想要停止這件事的話,我們現在就是敵對關系了。】
【哪怕你自己即将遭到殺害嗎?】
【這是自然的,因此我需要把這個交給你,唔,我是建議你在事情結束後拆開啦,不過你要是提前看了的話……】
【……的話?】
【反正我死了也就管不了你,根據你的心情來就可以了,畢竟現在你是負責這件事的偵探小姐嘛。】
“啊,她留下了這個。”
立香從自己的房間裡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子,“咦?是不是稍微變得厚了一點?”
她與醫生對視了一眼,兩人像是準備播放鬼片一般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然後打開了紙袋子。
“這是什麼東西?”
除了一大打稿件和一個小信封以外,從袋子裡輕飄飄地飛出來一張紙,被與謝野醫生眼疾手快地撿了起來。
她們三兩下拆開折起來的紙,裡面端正工整的鋼筆字迹赫然吸引住了視線。
【立香,你打開了吧?和與謝野醫生一起?^_^】
“……”立香仿佛被現場抓包一樣愣在了當場。
“她真的死了嗎……”
與謝野晶子回頭看了一眼,嗯,“屍體”好好的睡在那裡呢。
“她甚至還在後面畫了笑臉……”
最了解這家夥的立香戴上了痛苦面具,都已經能夠想象到她那生氣時候的笑臉了。
【拆都拆了,不如幫我個小忙吧。】其他字沒有第一行那麼大,他們這才慢慢的仔細看起來。
【森綠色、鵝黃色、大紅色,是我以往很喜歡的顔色,請按照裡衣、振袖、袴裙的款式幫我買來。P.S.沖田先生的原稿,如果不想讀的話就替我保存好。】
剩下來的一打東西自然是那份需要被好好保存的手寫原稿。
不是,你都亖了怎麼還想着買衣服呢?
二人陷入了短暫的呆滞之中。
“那麼原稿這種重要的東西,我就幫她收好……”
話還沒說完,藤丸立香就看到那個被壓在原稿底下的信封,上面明晃晃地寫着【沖田先生敬啟】這幾個字。
“……”她露出了地鐵、老人、手機的表情,又拿出剛剛的紙仔細再看了一遍。
“如、果、不、想、讀、的、話,還真是高深的語言藝術啊!”
雖然這輩子是京都人,但沒記錯的話【稗田阿禮】分明是個大阪人,照道理來說不是跟京都不對付嗎?
怎麼融入到這麼自然的程度的?
都準備好寫給沖田先生的信件了,這不是明擺着需要幫忙把原稿讀一遍讓人借由能力重新出現嘛!
“唔,身體沒有死,按理來說确實可以繼續使用異能力。”
經過與謝也醫生的肯定後,立香隻好哼哧哼哧地回去熬夜讀書,前者則揮了揮手表示不參與這件事了。
不過,“商場倒是可以去轉轉,明天早上我會抓人陪我去買衣服的,現在我就先去補覺了。”
畢竟現在還是淩晨嘛,最好睡的時候。
第二天早上,立香頂着濃重的黑眼圈,看向重新出現的沖田總司先生,滿臉都是怨念的神情。
“藤丸小姐?”
後者對于忽然重新出現這件事還感到有些茫然,同時對于自己眼前的是立香而不是阿禮這件事稍微有些詫異。
但很快就被她那過分矚目的表情截斷了思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他甚至一時忘了詢問現在是什麼時候什麼情況。
“我啊!”平時非常好說話的藤丸立香難得看上去稍稍有些氣憤,
“現在唯一想表達的事情,就是希望沖田先生您偶爾不要那麼慣着阿禮,對,如果什麼時候能夠好好暴打她一頓就最好了!”
留下一堆莫名其妙的話,一系列交給自己做的事,甚至幾乎一整晚都沒睡着覺……
而死前這家夥居然還信誓旦旦地交待自己、要在事情結束後再拆開文件查看!
她究竟想幹什麼啊?
傲嬌到這種程度的嗎?
這個大小姐脾氣是真的很過分!
“哎呀,她就是這樣的人嘛,實際上還挺可愛的。”
後者稍有些尴尬的轉開了視線,“所以她人呢?”
“……”
“???”
看着面前這個和阿禮很要好的女孩子忽然就灰敗了起來,沖田先生有了一些不太美好的預感。
說起來自己被動消失之前好像情況并不是很好吧?
現在阿禮又不見蹤影……
“姑且算是死了吧,就在今天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