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
異能特務科的人也許無法解讀這種奇奇怪怪的文字描述,但這不是多的是“偵探”嘛,雖然大部分都隻是“武裝”就是了,不過好歹還是有偵探執照的。
然而很快大家就發現了一些對應的上的東西,雖然好奇、美麗的形容讓人迷惑,但分離身首、被小醜斬下這樣明确的描述還是非常顯眼的。
更何況往後翻的話,還有其他内容:
【告解——
罪狀:CURIOUS/BEAUTIFUL/INFANT/SMART
我真誠的承認上述罪狀
确定将我的生命及精神
從這個世界上永久放逐
在此确認
詹姆斯·莫裡亞蒂/神人·雨禦前/萊昂納多·達·芬奇/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②
“是受害人吧?”
“是受害人呢。”
“所以早上那個特異點也是嗎?受害人?!”
後面的四張紙上,分别寫明了四種罪狀,對應上了扉頁的好奇、美麗、年幼與聰慧。
但要說最顯眼的,還是每頁最下方的簽名。
或者不應該稱之為簽名。
畢竟那隻是用血液書寫下的死者名字而已,更何況最後一人的還要更為特殊一些。
——那一頁密密麻麻地用自來水筆寫上了許多東西,包括剛剛那場作秀一般的“預定謀殺計劃”在内,還着重突出了“犯人會變成偵探社社員”這一點。
而不知是恰好還是故意地,被親筆寫下的【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這幾個字,恰好就在那一頁本該留下血書簽名的位置上。
更加恰到好處的是,他的名字邊上留存着他的血液。
“現在的狀況很明顯吧?分别有兩人使用了它。”
異能特務科的領頭人得出了最為基礎的結論,“其中一人寫下了那首死亡歌謠,而魔人看上去也僅僅隻是祂計劃中的一環而已。”
“不過這樣就可以确定了吧?偵探社是被嫁禍的這一點。”
太宰撇了撇被陀思妥耶夫斯基書寫下的内容,“那些都是魔人有目的的劇目而已。”
“不,魔人陀思妥耶夫斯基現在毫無疑問也是受害者的一員,因此不能排除是偵探社内有人利用【書】來将他殺死這一事實。”
“不過那個扉頁,是指接下來還将出現四名死者嗎?”
社長很快抓住了最讓他在意的糟糕狀況。
毫無疑問如果寫下的東西就會實現,那麼接下來還會出現對應着【成熟、警惕、早起、膽小】的死者。
并且還有一個讓人不得不多想一想的句子——【複現的鑰匙方可獲得】。
複現又是指什麼呢?
不知道寫下死亡預告的人是誰,不知其目的為何,那麼,“如果直接讓太宰把這本書……”
“不可以!”
唯獨這一點,異能特務科必須緊咬不放。
這就是最麻煩的地方了,明知道這樣的道具即将帶來災難,卻會因為它過于強大的功能性而選擇铤而走險,這就是人類不可避免的劣根性呢。
空曠的洋館中不知是否有誰發出了嘲弄的笑聲,然而這裡除了現有人員以外沒有其他入侵者,大概是錯覺吧。
“咪咕~那就請讓我看看吧~”
小玉藻雖然說着請,但自然而然地從那人手上拿走了書本,直到書離了手那人才回過神來。
冷汗涔涔中他聽到了身邊啪啦啦的翻書聲,随後書回到了他的手上。
“原來是這樣的把戲呢。”
他聽到那美豔的聲音就在自己身邊,心神蕩漾的瞬間盡然一動都動不了。
“血液和名字就如同私印蓋在了合同上一樣,雖然不是本人親筆簽字蓋手印啦,但同樣能夠起到合約生效的作用。毫無疑問那是來自他們自己的血,應該還有在死亡瞬間幫忙寫上正确名字的人才對,這樣他們的靈魂才能咪咕~的被排除到世界之外哦~”③
小玉藻僅僅隻是翻看了一下書,就明白了這樣的現狀是如何造成的。
“所以說,要讓他們醒過來的話。”
她看向不遠處的太宰,見他對上自己的視線後俏皮地沖對方眨了眨眼。
“想辦法毀掉這份【放逐靈魂】的合同文件就可以啦!”
随即就是毫無預兆地撕書動作,伴随着特務科成員如喪考妣的“住手”聲……
書并沒有被撕毀。
“這種粗活怎麼能交給我這種優雅的淑女來做?根本撕不動啦!”書被她如同丢傘一樣丢到了空中,又被特務科的人員眼疾手快地搶了回來。
小玉藻像是嫌熱一樣拿手扇着風緩解尴尬,“才不是什麼淑女擰不開瓶蓋之類的無聊理由哦,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尾巴晃動間她露出了幾乎不會在立香面前展現的、絕對惡質系的笑容,“要我說的話,這種東西最好盡快想辦法除掉,這是為了你們好呢~這可是我站在小立香的立場上才會給出的唯一一句忠告哦。”
這下所有人的視線又重新回到了那名異能特務科領頭人的身上。
“僅憑你的一面之詞并不能就此做下定論。”
但打工人也沒有辦法,隻能硬着頭皮咬死了不放再說。
“總之我們接下來會在監視的同時保證各位的安全,書的事情需要上層進行定奪。”
“但是這種死亡預言一樣的文字是誰寫下的呢?就算我們擁有保障自己生命安全的能力,那也需要找到兇手才行吧?”
偵探社的新人中島敦乖乖的舉起了手提問。
這段文字唯一能夠确認的就是使用了毛筆書寫,但是字體過于工整,就像是照着字帖上描下來的一樣,因此無法判斷筆迹與書寫習慣。
這個年代還會習慣于使用毛筆書寫的人本就不多,雖然不排除有人故意利用這一點嫁禍的嫌疑,但毫無疑問的,有可能是兇手的可疑人選有了初步的定論。
生活宛如老古董一樣的武裝偵探社社長就是其一,哪怕他平時為人正直,但在偵探社全員還是懷疑對象的這個時候,他也無法完全洗脫嫌疑。
偵探社的泉鏡花,這個小姑娘從小就被養的像個傳統又古樸的大和撫子,讓她寫出這樣标準的毛筆字也完全可以做到。
那麼同樣的,港口黑手黨的那位紅葉女士一樣具有嫌疑。
最後,目的不明、擁有異能力、知曉書的事情、又能寫出一手漂亮毛筆字的稗田阿禮,同樣是懷疑名單上的重要人員。
不,不如說這樣看來,她才是嫌疑最大的那個。
畢竟她親自說過的,她的目的就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