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棵樹的位置完美!”
“嗯。”
“枝桠也剛好延申向河邊,看上去它也向往去往水中呢!”
“是。”
“這樣絕佳的地點,恰到好處的機會,就讓我趕緊系上命運的紅繩抓緊去吧。”
“請便。”
阿禮坐在沖田先生推着的輪椅上,絲毫沒有要多說一句的意思。
她看着太宰從不知道哪裡摸出了長長一段麻繩,熟練地打好結,又抛上那棵歪脖子樹,然後理所當然地把腦袋放進繩結裡。
“啪”
然後他掉了下來。
“可惡,是繩子太脆弱了嗎?”
“大概是你身上放的東西太多了所以很重吧。”
見他已經爬起來拍拍土渣,看上去再全速跑上一公裡也不成問題,阿禮才又把視線挪開,“比如上吊用的繩子之類的。”
“那又不是無用的東西!”太宰擺了擺手,“再說了,你不是也一樣從不知道哪裡掏出了輪椅來嘛?”
“嗯嗯,你說得對,那也是必要道具哦。”
阿禮不作絲毫讓步,開玩笑,從偵探社走到事發地點取證這一個來回,讓她自己步行的話也許可以提早十幾年就讓閻魔來帶走她的老命。
“所以呢?我們應該回去了吧?”
沖田先生制止了這兩人看上去即将沒完沒了的口角,順便說出了自己的設想。
“會路過商業街吧?去買點什麼吃?”
在這種程度的事情上對他百依百順的阿禮、和職業摸魚人太宰對這個意見都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于是回偵探社的路拐了個彎,去了實際上根本不會路過的商業街。
離開的時候三人手上分别多出了抹茶拿鐵、紅豆大福,和蟹肉罐頭。
電話就是這個時候來的,來電人據說是太宰的一位體制内好友。
兩人陰陽怪氣地掰掰扯扯,直到紅豆大福從沖田先生的手上逐漸消失電話才被挂斷。
太宰先生向兩人給出最終結論——四名官員當天出行的護衛名單被篡改過。
“唔,基本上也不用再去調查被篡改前的護衛名單了吧?”
阿禮說着又吸了一口抹茶拿鐵。
“說得對呢。”
太宰先生點頭附和。
有能力出其不意地出現在官員身邊、有權力接觸到官員的護衛名單、有目的性地針對異能力組織偵探社,不管怎麼看都和今天早上見到的那群家夥完全吻合。
“所以可以幫我在您的同事面前洗清嫌疑了嗎太宰先生,如您所見,我和這件事并無半分關系吧?”
“誰知道呢?這僅僅隻是說明魔人參與了這起事件而已,況且硬要說起來,那個新上位的司法次長是你那邊的人吧,稗田小姐?”
“這樣看來好像确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呢。”
阿禮姑且點頭認可了太宰稍稍有些強詞奪理的證據,在他轉過身去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冷不丁問了起來。
“對了,立香的Assassin呢?”
在與立香确認了合作關系之後,立香有向他們透露過自己與從者的關系。
【雖然絕大部分從者都會回應召喚啦,但一來這個世界不可能放這麼多破格的存在進來,二來我也隻是利用了小玉神社裡的靈脈而已,力量有限。】
那時立香是這麼跟他們說的。
【因此理論上來說,我在這個世界上隻能召喚出對應七個職介的七名從者來。】
然而,Saber職介和Lancer職介似乎已經被占據了。
前者在立香見到沖田先生的時候就有了定論,後者目前也已經知道實際上就是休假中的天照大神化身玉藻本人。
而立香目前介紹過的三騎從者,分别是Acher職介的莫裡亞蒂、原以為是Caster而實際為Lancer玉藻前、以及職業技術人員Rider達芬奇lily。
是的,前前後後并沒有提到過缺失的Assassin和Berserker。
在下午的陽光映襯下,阿禮的笑容似乎都緩和了幾分,變得不太具備攻擊性了一些,也隻是似乎而已。
“你之前沒有追問呢,立香身邊的兩位從者。”
說的正是在辦公室的時候,提到視頻中“立香”身邊跟着從者的事情。
非常顯然地,如果視頻中的“立香”身邊真的跟着達芬奇或者玉藻、亦或者是目前情況不明的莫裡亞蒂的話,太宰在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完全可以指明對方身份。
那樣一來無論對方接下來是肯定還是否定,都能得到一部分有用的信息。
但他沒有。
他使用了最為模糊的說辭,僅僅隻說明了視頻中的人符合立香的外觀,而身邊有一名不知身份的從者這回事而已,這無疑表明了兩點——
一,視頻中的人确實不是立香;
二,從者不在目前大家已知的範圍内。
對于阿禮來說,接下來的答案就非常簡單了。
“出現在視頻中的立香,是她在昨天晚上買蛋糕的空檔裡召喚的Berserker,而在其身旁的是一直以來讓人不太看得透的Assassin,是這樣沒錯吧?”
“你果然已經知道了啊。”
不出所料,太宰回過了身來。
……
要說到缺失的從者的話……
“怎麼樣,【書】的真僞确認了吧?”
房間内,白發的小醜看向他的好友,“那位小姐寫下的文字實現了嗎?”
空白的書頁上,短短地書寫了幾行字。
【純潔無暇的樂園之門中
好奇之人須在橄榄枝前分離其身首
美麗之物須在櫻雨之下獻祭于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