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同伴重傷倒下,他卻什麼也做不了,隻能寄希望于救護車能夠來得再快一點。
這種無力感讓伊佐那顯而易見的暴躁起來。
——是不是隻要把這群莫名其妙出現的人通通幹掉,就能讓不聽話自顧自倒在那裡的鶴蝶有機會去醫院?
那不就很簡單了嘛!
他向前調整起重心,然後冷不丁擡腳踢過去!
好在極道組織的打手、尤其是大小姐貼身的那批打手,他們都不是吃素的。
哪怕被一腳踹飛了出去,阿禮身邊的保镖也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及時護住了她那被伊佐那盯上的腦袋。
随後是其他打手和Mikey的加入。
揍小混混的揍小混混、和伊佐那打的有來有回的在那邊打的有來有回。
現場頓時又熱鬧了起來。
不過未成年不良多少還是和指定暴力團有所差距的,哪怕對方暫時還沒有用上配備的熱武器。
除了伊佐那和Mikey那邊讓人無從插手以外,現場的情況逐漸變得一面倒。
混亂的時候最适合渾水摸魚了。
保镖在揍小混混,東萬的也幾乎全都喪失了戰鬥力,唯一能打的Mikey也被伊佐那拖住了。
一個球棍直直的朝阿禮的頭砸過來——是被雙方同時忘在一邊的半間修二!
阿禮若有所覺地回頭,看到的是漂亮的一腳。
球棍打着圈飛了出去,然後在落下來的時候被另一隻手接過。
緊接着橫掃過去,直指半間的咽喉。
……雖然那不是劍,隻是一根球棍。
“你看上去還挺自信的嘛。”
“都這麼晚了,哪裡還會有小孩子在陪你玩?”
阿禮理所當然的擡了擡下巴,“沖田先生隻是稍微有些生氣而已,又不會丢下我不管的,對吧?”
回應她的是半間被打飛出去的聲音。
阿禮也并沒有等着他應聲的意思,“況且我也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沒有考慮你的感受是我的問題。”
她拿出一個藍色的禦守在手上晃了晃,“至少三十歲之前我會好好遵守作息規律,盡量保證自己健康的。”
沖田先生抽空回頭看了一眼,露出了一個稍稍有些意外的表情,随後被沒忍住的笑意替代,“噗,你偶爾倒也讓步的很快嘛。”
“所以你是不是也應該退一步接受我的誠意呢?”
“要說話算話哦,畢竟你也自認為不是什麼十來歲的小孩子了吧?”
他立馬遞出了可以讓人下的來台的台階,畢竟再不好好回答的話,這個麻煩的家夥就真的要跳腳了吧。
“那麼作為交換,你的人身安全就放心交給我好了。”
伴随着這句話的是一球棍擊中混亂中接近的不良的聲音。
随後兩人幾乎是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放到了伊佐那身上。
“你還是直接同意會比較方便,或者說你現在沒有什麼可供選擇的餘地吧。”
阿禮這才重新正眼看向他,“我們組織今天剛好來東京收拾殘局,把巨源會的罪證和殘黨全部交給了警察,恰巧是和那群條子關系熱絡的時候,這兩天想來會對我們更加通融好說話一些。”
她站起身來,從地上撿起一枚彈殼塞進了袖袋裡。
——那是花垣武道之前站着的位置,正是希咲當時打出的第一枚子彈。
“罪證中剛好有一批舶來的槍械,當中唯獨少了一把M1911A1。”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地上被一槍打爆了腦袋的屍體,很明顯,那把槍就在這裡。
“而它的彈夾中被打出了兩枚子彈。”
其中一枚毫無疑問是打中了鶴蝶的那個,至于另一枚、或者兩枚子彈究竟是在希咲的腦袋裡還是在其他什麼地方,那就要看事态如何發展了。
——要是負隅頑抗,那麼作為持槍一方的首領,伊佐那自然免不了要被扣押盤問。
恰好那把手槍上指不定還有他的指紋,屆時事件會被作為關系戶的阿禮添油加醋成什麼樣子還未可知。
但要是選擇就此并入岸野組的話,隻需要把當場的證據提交上去就可以了,希咲自然是那個“畏罪自殺”的人,并且還可以保證鶴蝶得到最即時的治療。
情況确實容不得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