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個好問題。
就連突然被cue的太宰都沒有想到立香的下一個問題會是這個,畢竟它真的很特殊。
如果是知道且十分了解異能力存在的人,勢必會對全國唯二的合法異能集團有所耳聞。
更何況眼前這個女學生與最大的暴力組織中的高層人物結識,沒有道理會不知道他這個唯一的反異能力者存在。
而如果是知道但不太了解異能力存在的人,說明異能力于她的生活中隻占據無足輕重的位置,沒有道理會在認識後的第二句話裡就問起這種事情。
很明顯,立香是在聽到太宰的名字後才産生的聯想……
不,她甚至是在認識太宰之前就對【太宰治】這個人有所認知、但認知的方面卻不是異能力。
而是别的什麼、和異能力相關的東西。
再怎麼聰明也暫時沒辦法超遊的太宰露出了和煦的笑容,眼裡探究的成分卻讓人有一種被猛獸盯上的危機感,“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看來稗田家的小鬼頭認識的也是極其有趣的人。
“唔啊,看來是真的有……”
然而普通的壓迫感才不會讓立香感到緊張,倒是今天阿禮才跟她說過,【有些事情沒有必要得到一個肯定的或者否定的回答,因為這本身就已經是答案了】。
打斷這看似緊張的氛圍的,是阿禮若無其事的聲音,“在你們互相探究之前,先聽聽我的報價如何?”
“哎?保護費嗎?”
“哦,超高的稿酬?”
兩位被阿禮兀自認定為負債人的家夥自主認領了身份。
“都是。”
她露出了一個得體又顯得公式化的笑容來,“算是我個人對你們雙方的委托,畢竟忙于書寫重要稿件的時候我也不想在一些閑事上浪費精力。”
在立香的摸不着頭腦和太宰的饒有興緻中,阿禮拿食指卷了卷恰巧落在肩頭的一簇鬓發,“我的目的很簡單,我需要你們幫我幹掉那隻臭水溝裡的老鼠。”
“是我的錯覺嗎?你好像對那個魔人很有敵意?”
之前特地用委托的名義送來情報,雖然說更多的确實是出于想要報複的原因,但那個肆意濫用權利的鬥南司法次長,憑借她這個以陰險狡詐出名的大小姐的人脈關系,完全可以輕松拉扯下馬,甚至在那個位置上換上自己的人。
不如說她确實也這樣做了。
那個委托的意義明顯更大地在于想要惡心魔人,并且警醒偵探社。
“老鼠?魔人?”
在立香不明所以的聲音中,阿禮針對太宰提出的疑問稍稍解釋了一番。
“因為他想要得到的道具跟我想要得到的完全重合。”
她緊接着仿佛怕人不清楚一樣,用略微着重一些的語氣描述道,
“其中也包含了一本據說是保存在橫濱異能特務科的、内裡完全空白的【書】,您是知道這個東西的吧,太宰先生。”
在對方忽然警惕起來的視線中,阿禮又好似全然沒有察覺到緊張氣氛一般地揮了揮手裡厚厚的本子。
“再說了,比起我來說,那個陀思妥耶夫斯基更想要先排除的障礙是你啊,太宰先生。”
在得到對方不置可否的探究目光後,她又轉頭看向自己的好友。
“而且他明顯是一副嗅到了米糧味的樣子盯上了立香呢,畢竟你的異常實在是過于顯眼,我先前可是花了好大的勁才把那家夥的視線引開的。”
“哎哎哎?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
然而某些人并沒有去認真聽阿禮的唠叨,而是又捕捉到了新的關鍵詞。
夭壽了,原本【太宰治】付稿費拜托【稗田阿禮】寫書這一點就很讓人有吐槽欲望了,現在還要蹦出來一個以前那讓人頭秃的必讀書單中最煩人的俄羅斯作家,聽上去還是個很糟糕的反派角色……等等!
“所以他也有異能力嗎?”
“哎呀,你果然是首先知道我們的名字、然後找到其中的共同點、最後才确認我們擁有異能力的吧?”
太宰這一回可以肯定了,剛剛的猜想沒有任何錯誤。
那麼他們的名字為什麼會被熟知、有什麼共同點?
“所以果然也有?”
立香再次從這個并非是與否的回答中得到了答案,并且為這個世界的文壇默哀了一秒鐘。
——沒救了,徹底沒救了!
“這個你們就慢慢在接下來的合作中了解吧,必要的人物生平我會随時問您的,太宰先生。”
阿禮站起了身。
“打算走了?”
沖田先生立馬了解了阿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