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有個決定性的證據在你的手上吧?”
阿禮睥睨着看向還在裝傻的小混混,嘴角揚起幾分了如指掌的角度。
後者被意有所指的目光鎖定後有明顯有一瞬間的愣怔,随即眼神亂飛間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見他打定注意不會主動把東西拿出來,阿禮上上下下掃了他一遍,而後裝模作樣地端起了誇獎的語氣。
“仔細一看你買了條不錯的新褲子呐。”
聽到這種不明所以的話從阿禮嘴裡冒出來,立香登時應激地僵硬了一下,然後露出了不忍直視的死魚眼。
“怎麼了?Master?”
一直在她身邊的小玉藻第一時間觀察到了立香的異狀——她已經隐去了狐狸耳朵和尾巴,現在隻是看上去特别好看的女性而已。
立香則拿手放在嘴邊,湊過去用大部分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吐槽了起來。
“阿禮那個大小姐啊,隻要脾氣一上來就喜歡說些彎彎繞繞的話,有時候還會帶上點這邊的地方口音,剛剛她絕對在耍小脾氣了!”
然後被明顯也聽見了的大小姐本人瞪了一眼。
“咪咕~我明白了,買了條新褲子這種話,是在說東西被放在了褲子口袋裡吧?”
小玉藻見到立香被瞪,立馬毫不示弱地選擇當場揭對面老底,“是不是覺得沒人接腔配合她,她惱羞成怒地尴尬了?”
誰還不是京都人了?
要論古老京都的陰陽怪氣,玉藻前她絕不會輸!
立香隻覺得心累,請去練舞室打,不要波及她啊。
她明天還要在教室裡課桌對課桌地和那個傲嬌大小姐獨處的啊!
為什麼她們相性這麼差啊?
好在還是自家人會捧自家人的場,大概是覺得反正都被知道放在那裡了,藏藏掖掖的也沒有用處,那混混從褲子口袋裡把東西拿了出來。
——是一枚彈殼。
“啊,被害人是頭部中彈而亡的。”
警員立馬反應了過來,他去接阿禮過來的時候已經觀察過死者頭部的狀況了,毫無疑問的一槍斃命。
“咳……”
阿禮故作正經地清了清嗓子,在小玉藻那讓立香頭皮發麻的起哄聲中,假裝什麼都沒聽到地解釋起來。
“彈殼都是有編号的,通常來講一盒子彈的編号是連續的。”
“也就是說,如果在那位嫌疑人的身上找到槍支、并在彈夾中發現編号連續的子彈的話,就能夠證實他的犯罪行為了吧!”
最需要這個的毫無疑問是旁邊正在摸魚的警察們,無論是有用的線索也好,還是嫌疑人身上很可能正随身攜帶着槍支也好,全部都是重要信息。
立香也皺起了眉頭來,“糟了。”
她們之前就去對方的地盤上鬧過了一場,又被錯誤的信息引來了這個酒吧,“對方很可能已經趁着這個時候逃跑了!”
一個持槍的殺/人/犯在外潛逃,沒有比這個更糟糕的壞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