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為之一滞,老闆試圖動用自己所剩不多的理智來思考退路,對了,那僅僅隻能說明人是在店裡死的而已!
況且殺人的又不是他!
但是把那種人供出來的話自己還有活路嗎?
隻要……隻要是他們自己查出來的就沒有問題了吧!
“兇手就是這家店的老闆!和我們沒有關系,我們隻是被他給的錢沖昏了頭腦幫他處理收尾工作罷了!”
汽車的刹停聲後是小混混的指控聲。
老闆不可置信地看過去,來的人雖然是幾個奇奇怪怪的家夥,但那個指控自己的小混混毫無疑問是平時收保護費時經常看到的那個。
“不是我!”
唯獨這一點是必須要否認的!
否則别說店和營收了,連命都有可能丢掉!
“既然不是你,那你為什麼要指使人去毆打死者唯一的親屬呢?”
說話的人是立香,那個指認老闆的小混混正是她帶來的。
她們兜兜轉轉地去了岸野組在京都的大本營,給他們的首領,也就是阿禮的叔父帶來了一點武力上的震撼。
奈何這個叔父也算個硬漢,哪怕被按在地上摩擦,也堅定地表示讓他出賣同伴或者義子這種事情想都不要想,更何況他确實不知情。
于是硬的不行來軟的,在立香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之後,感動于少女的一身正氣和店長的善良義氣,硬漢叔父一拍桌子覺得這事情确實做的不厚道,去看看是手底下哪個小兔崽子幹的。
很快就有一組小夥子認領了毆打立香店店長的罪責,并且供出了這是酒吧老闆的指示。
所以立香一行人又帶着其中之一的小混混來到了酒吧,恰巧碰上被阿禮步步緊逼慌亂甩鍋的酒吧老闆。
看見當事人仍舊不願意承認,就算是好說話的立香也有點生氣了。
“大島陽介先生是你的員工,他的死亡地點也在你的店裡,你甚至找人毆打了他的親屬就是為了封口,這個案子難道會和你一點瓜葛都沒有嗎?”
“我沒有殺人,我隻是被營收沖昏了頭腦,不希望我的店面在這期間關門歇業而已!”
老闆試圖找到足以證明自己沒有犯下這等罪行的證據,他看看一臉嚴肅明顯在生氣的立香,又轉回頭去看看笑容玩味的阿禮。
後者的目光瞥向被立香帶來的小混混之後又與老闆的相接,臉上的表情仿佛在說着【真是可憐的替罪羊】這樣的話。
絕望間他看到那個之前不被他放在眼裡的、疑似被大人物包養的女學生站了起來,走向與她身穿一樣制服的女孩子。
“别着急嘛立香,”
她說,“老闆說不定也是被迫的呢?”